清晨陽光直射進來, 我手腳有點發麻,蒙蒙朧朧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靈瑪。靈瑪還依舊是昨天我睡之前的樣子, 安靜的趴著, 白嫩的皮膚, 像嬰兒般的睡勢。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笑了笑就站了起來, 整了整衣服,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卻見赫雷剛好要推門而入。
他見是我開門,一愣, 反應過來, 忙道, “亦兒,你昨天晚上在這里?”面上有點尷尬。
我一愣, 沒想到,他現在連來要看靈瑪都要如此防著我了,呵呵,從愣中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嗯。”
“靈瑪她還沒有醒吧?”說著他余眼瞅了一眼房內。
“嗯。”我再次點了點頭。
“我已經聽大夫講了。”
“嗯。”我再次點了點頭, 突然反應過來, 連忙松開了放在門上的手, 讓出了道, 讓他進來,隨意道, “科奇木被你關在哪里了?”
他慢慢走了進來,邊道:“在地牢。”說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向靈瑪的床邊望了望。
我勉強笑了笑,也隨之坐了下來,將手放在了大腿上:“那一會再去吧。”
“嗯。”他點了點頭。
用完早餐,同他在布魯的帶領下來到了地牢,所謂的地牢很簡單,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室而已。與之前赫雷所關的地方相差很遠,要說赫雷曾經被關的地下室,少說也有二百多個平方,而且牢房也多,而這里最多就三十多來個平方,也就僅僅這一間。
科奇木靜靜的躺在地上,樣子并不是太慘,只是有點狼狽。見我們來,睜開了雙眼,平靜的看向了我,又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赫雷,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神情淡淡的。我皺了皺眉,他倒還挺安然,似乎完全不當自己所待的地方是牢房。
站在赫雷旁邊的布魯突然大吼:“喂,科奇木,你什么意思?”一幅想要揍他的神情。
科奇木再次淡淡睜開了雙眼,橫了布魯一眼,看向了赫雷,又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怎么?就打算這樣跟我說話?”這人還真是……,讓人無語。
“那你還想怎么樣?”布魯再次吼道。
“讓她進來。”他平靜道。
“進去?”布魯疑惑開口,并看向了赫雷,赫雷看了看我。我笑了笑,他再次轉過頭去看了布魯一眼,點了點頭,布魯疑惑而遲疑的看了一眼我,拿出了鑰匙,將牢門給打了開。
我走了進去,科奇木吃力的站了起來,并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我微微一愣,看向了他的左腳,他瘸了?疑惑的看向了赫雷。赫雷明白我眼神中的疑問,慢慢走到了我旁邊,解釋道:“這是將他抓回來的路上受的傷。”看著我皺了皺眉。我一愣,反應過來,不該這么在意別人有沒有受傷,連忙別過眼去。雖然我無心問,可是不代表他不在意,畢竟曾經在北國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與科奇木在一起。
“好了,你可以將藥交出來了。”布魯將軍突然再次不耐煩道,正好打斷了我心里的不在自。
科奇木笑了笑,走到了我面前,赫雷連忙拉著我往他身邊靠了靠。科奇木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布魯,笑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將藥交給你們,而下一秒就會是我的死期,你說我有那么笨嗎?”說著極度認真的掃了我們一眼。
赫雷緊緊的捏了捏放在了肩上的手,我看了一眼,他一定也是極力忍耐著科奇木吧!要不然,真懷疑他是不是會真一刀將科奇木給殺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已經按你要求做了,人也給你帶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布魯再次吼道,看得出來他很著急,想來應該是很擔心靈瑪,早上吃飯的時間里,我有通過赫雷了解到布魯的一些情況。
七年前,布魯只是一名混混,后來這個小混混遇到了靈瑪與他,還搶了他們的東西,被抓到之后,靈瑪不但沒有責怪他,還反而跟他講了一些鼓勵的話。那年靈瑪也才十五歲,被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小姑娘寬宏對待,讓他無言以對,后來他下定決心,要為南部出一份自己的力,讓自己做一個有用的人。后來的他就應征當了士兵,慢慢直到兩年前的戰爭,他再次遇到了赫雷,而那時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對南國非常有用的人。
“我是說要見她,可我沒有說讓你們一塊。”科奇木再次笑道。
“你……。”布魯怒然氣止,收回了雙手,隱忍的看向了科奇木。又有點不滿的看向了赫雷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咬了咬牙,看向了赫雷,隱下了心中的不滿。我努了努嘴,看來他應該知道我與赫雷的關系了,一定對我不爽吧?畢竟在他的概念里,或許赫雷此時應該是要陪在靈瑪身邊才對。
赫雷靜靜的看著科奇木,終于開口道:“科奇木,你現在是在我們手里,不要再耍什么小鬼計,我不會相信的。”
科奇木笑了笑,挑眉看向他:“怎么?你們還怕我吃了她不成?”
赫雷不再看他,轉過頭來只是擔心的看向了我。我微笑著朝他搖了搖頭,他看了布魯一眼,布魯連忙退了出去,他又對我道:“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在外面。”
“嗯。”我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去看向了布魯,布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科奇木,似乎想要將他給刮了,連忙走到了前面。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我看向了科奇木,靜靜的看著他,想要看出他是想要干什么?他見我這樣看他,卻笑了笑,一拐一拐的走了回去,再次坐到了地上,一臉的安然。
見他還是這樣一幅神態,我再次皺了皺眉:“現在就我一個人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他看向我:“為什么你不問我解藥是不是現在給你?”
我微微傾身道:“就算我問,你現在能給嗎?”對于他的這個開場口,甚是無語。
“呵呵,你問都沒問,怎么知道我不會給。”他笑而反應道。
我站直了身子,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要見我只是為了講這些廢話,你何必叫我來聽?”對于他這種皮不疼骨不癢的對話方式感覺有點煩,“自認與二殿下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發生的事卻很多,談不上是朋友,也算不上是敵人,僅僅只能算是一位陌生人而已,不管殿下是真相信,我還是另有目的,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便來了。”
那天的一群人里面,我沒有看到安德烈,此時想來,或許安德烈正在北國邊境等著他,如果發現他一直沒有消息,或許會帶兵來到巴爾島,也會知道科奇木已經落到南國手里,不知道會有什么舉動?
“陌生人?”他嘲笑道,又看向我道,“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我。”
“難道我不應該討厭你嗎?”我反問道。
“你為什么要討厭我?”他反問道。
“呵。”聞言我甚覺好笑,抬頭看向他道,“我討厭你這人的自大,討厭你的所作所為,討厭你自認是北國的二殿下,為所欲為,討厭你揉亂女性的心態。”一口氣說完,怒視的看向了他。
“可我知道,從你第一眼看到我時,就開始討厭我了。”眼中透著不解。
我側過身去,“并沒有,只是與之保持距離而已。”
“意思是一樣的。”
“如果你找我來只是為了講這些,是不是太浪費你的時間了?”我無語道,我承認我不應該第一眼就開始算計你,可是人總該有點自我保護的意識吧!或許是我保護的意識過于強烈。可是沒有辦法,我就是如此的敏感,誰讓我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而且本身還經歷了一些奇怪的事。
“既然你這么討厭我,之前還那么恭敬的對待我?”他疑惑的看向了我,我心里翻了翻白眼,明知故問,他明白過來,道,“難道就只是因為當初赫雷那家伙還在我手上的原因?”我不說話,他卻撲斥一笑。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漸漸再次揚起嘴角,“可現在解藥還在我手上,你還得恭敬的待我,要不然靈瑪就只有死的份。”
我一愣,反應過來,抬頭看向他冷笑道:“呵,她死了不是更好,她死了就沒人跟我搶赫雷了,她死了,我便可以當南國的圣女,便可以明正言順的與赫雷成婚,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他疑惑的瞇起雙眼,看向我認真道:“你真這么認為?”
“怎么?我不該這么認為?”我笑著反問道,“你應該知道女人有時為了自己想要的會不折手段的,當然我也不會例外,誰會愿意分享自己的愛人?”
“那如果是這樣,那我告訴你解藥,你不也會將它換成假的?”
“你說呢?”我淡笑而望著他。
“量你也不敢,再怎么說這解藥是我交給你,到時靈瑪出了問題,想來你也不好跟赫雷解釋。”
“所以嘍,我沒有這么傻。”我笑了笑,又道,“好了,廢話已經說完了,解藥拿來吧。”隨步走了過去,蹲到了他面前,伸出了手。
“既然廢話講完了,那現在就講正事。”他睜開眼看向我道。
“好吧,你說。”我連忙收回了手,繼續蹲著,看著他。
“你將這個在外面放出去。”他說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煙筒。我疑惑的將這個拿了起來,看了看,是信號之類的東西。
我再次認真的看了看手上的這東西,抬頭看向他,卻見他眼底帶著笑,疑惑道:“你想讓安德烈來接應你,讓他知道你的具體位置,既然我們都答應放你走了,你還有必要讓我放這個信號彈嗎?”
“赫雷答應了,可不表示他手下答應。”他笑道。
我明白過來,笑道:“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可是如果我不放呢?或者是做假呢?”說著站了起來。
“你不放休想拿到解藥。”他抬頭看向我道。
“好,我放。”我干脆道,對于他叫我來放信號,我明白,或許他是有什么目的,但此刻也只有這樣了,況且就算有什么目的,現在也是在南國,就算安德烈能帶兵來到這里,我想也不會這樣挑起戰爭。
他將手給伸了出來,手上有著一個紙條,我疑惑的看了看,他道,“這是一半的解藥的配方,你將你手上的給放了,我再給你另一半的配方。”我一愣,這人還真是狡猾。連忙伸手將藥單給接了過來,看了看,放在了口袋里,轉身準備走。
“你就不問問,為什么我要你來放?”他突然再次開口道。
我轉過身來:“問有什么用,你想使什么壞主意,是我能防得了的嗎?況且你不是說過,我誰也防不了嗎?所以我有必要防嗎?”
“看來你早就明白我叫你來放是有目的的,既然這樣你還答應,按你說的,靈瑪死了,你會得到你所想要的,那你根本就沒有必要來犯這個險,就算你要不到解藥,你……。”
“喂,你很八婆耶!”對于此人要求見我,說的這些又都是無關痛癢的話,此時竟然還來拆穿我,讓我有點無語。就算要犯這個險,那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就算他知道了我之前講的話是假話,有必要告訴我嗎?再怎么說來說去,你又不會將真正的意圖告訴我,以前我那么防著科奇天,結果還不是沒有搞清楚,現在不明白你怎么整,我也不想再猜來猜去,累人,反正有些東西是防也防不了的,不都說暗箭難防?翻了翻白眼,“算了,我懶得跟你講了,我現在就去放,一會兒再下來拿另一半解藥的配方。”
“不急,過三天你再來吧。”他忙道。
“三天?”我驚訝道,連忙轉過向身來,震驚的看向他,他到底想要干嘛?
“嗯。”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算了算了,三天就三天吧,這一半解藥的配方有些效果吧!”我實不想再跟他講下去,總之看著他,特別明明他還在我們手里,卻像是來做客的這種感覺,讓我極度不爽。
“嗯,有,吃了至少能控制毒索的漫延,半個月內是沒有事的,不過信號你必須得今天放,要不然別說到時候我不給你解藥。”他不忘提醒道。
“好了,我走了,果然還是惡人好當,當了監下囚還有這么多要求的。”我滴沽著,轉身就走,突然感覺跟這人講話特別累,他這個監下囚當得多爽啊,別人動也不敢動他,結果還一堆的要求。想想當初赫雷在他手里時,被他整得多慘,真是郁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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