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花蕾 56 真容
千筱碟一口氣跑出去很遠,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一處寺廟跟前。那土黃色的房屋院墻顯現(xiàn)眼前,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為了躲開軒轅狼的追趕,居然走了這么遠,又累又渴,回頭看看沒有人跟上來這才放心的走進寺內(nèi),她迫切需要喝點水然后坐下歇息片刻。
“小師傅,能給我一點水嗎?”剛好看見一個年輕的小沙彌走了過來,千筱碟一把拉住他開口要水。
“女施主,請隨我來,大空寺西南角有處客房,可讓女施主歇息且有茶水和素齋。”小沙彌看到一臉疲倦的千筱碟,還有那略微凌亂的發(fā)絲和衣衫,估計是個落難的主兒,立刻就引她來到客房先休息一下再說。
兩杯茶水下肚,又吃了一些點心,千筱碟這才感覺舒適起來,順手攏好凌亂的發(fā)絲還有那匆忙中隨意拿的白色外套,渾身上下半點銀兩都沒有,就連首飾,也沒有找到一件半件。都怪那可惡的軒轅狼!倘若不是他跑來把自己一通教訓,她怎么會如此狼狽呢?好歹也從宮里帶些值錢的東西出來啊,如今真要決定擺脫軒轅狼,也不再回去皇宮的話,她似乎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解決了,比如第一步,她需要銀子!不然,住哪里,吃什么?
千筱碟整理一番后,心頭似乎也有了主意,銀子好說,憑她的身手,找個有錢的主必然就解決了,然后自己買個小院落,先安定下來,然后計劃一下后面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看看天色,似乎不早了,趕緊又拿起,兩塊糕點,匆忙就走了出去。
“女施主,請留步!”
千筱碟尷尬不已,難道是自己只可以在這里吃不可以外帶離開?這下可丟人了,千筱碟的俏臉微微浮現(xiàn)兩朵紅云,只好停步轉身看向呼喊她的小沙彌,略帶窘迫的看著他等著他發(fā)話。
“女施主,本寺的住持明輪大師有請女施主一敘。還望女施主隨我一去。”小沙彌絕口沒提糕點的事情,讓千筱碟長吁一口氣,不過還是很好奇。
“明輪大師?我不認識誒!找我有事嗎?”
“女施主一去便知,住持所為何事,貧僧也不知。”小沙彌微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在前面走開了。
七彎八繞不消片刻,就在一間空曠的禪房內(nèi)看到小沙彌口中的明輪大師。
眉須皆白的一位長者,此刻正閉目誦經(jīng),聽到千筱碟到來,眼也不睜開,只低低說了句“姑娘,請進吧!老衲有幾句話要說。”
千筱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先進去再說。禪房內(nèi)沒有座椅,千筱碟只好就坐在明輪大師對面地上的蒲團之上。
“大師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千筱碟心里著急趕路,剛坐下就開口詢問。
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明輪大師,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目如炬炯炯有神,這雙眼似乎可以洞察一切人間百態(tài),讓所有不真實偽善的東西都無所遁形。
“姑娘,你可知自己到底是誰?”低沉的聲音雖不響亮,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我是誰?”千筱碟歪著腦袋沉思片刻似乎除了自己的名字,自己來自哪里,認識軒轅狼,認識小翠,她似乎不知道其他了。
“我是軒轅魅純,家住逍遙苑。”千筱碟看著明輪法師的眼睛,沒有任何保留。
“姑娘,你可曾記得這大空寺?你可曾記得十多年前,你曾到一游?”明輪法師慈愛的看著眼前的絕色女子,眼里滿是疼惜,眼前的她似乎又回到當年那稚嫩可愛的小女娃模樣。
“我來過嗎?我不記得了。好像沒什么印象了。大師,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似乎有印象,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千筱碟沉思片刻,腦子里暈乎乎的,想的越久就越頭疼,只好作罷懊惱的揉揉太陽穴一臉無奈。
“姑娘,一切自有定數(shù),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老衲知而不能告之,否則有違天機。但望姑娘不管怎么樣,切記仁慈為懷,當釋懷就釋懷,仇恨如浮云,無需執(zhí)著。善待他人亦是善待自己。”一席話聽的千筱碟一頭霧水,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正欲細問,那明輪法師卻是輕闔雙眼,不再多言,一臉沉靜。
千筱碟識趣的閉嘴,起身,彎身行禮,“謝謝大師,我會記住您今天的話,雖然我不太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如果有緣,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
離開大空寺,千筱碟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趕緊匆忙趕路,打算找個地方先落腳,一不留神,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堅硬的胸膛撞得千筱碟腦袋生疼,一抬眼,看見來人卻是馬上轉身要走。
“純兒,你給我站住!”不是軒轅狼還能有誰?
“你怎么這么討厭,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不是說了嗎,我們再無關系。你別找我了!我也不想見你!”千筱碟頭也不回,邊走邊說。
軒轅狼一臉憤怒,她也太無視他了吧?縱身飛躍到千筱碟跟前,出手麻利的就點了她的穴位,然后不管千筱碟不滿的眼神,直接抱起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的她,就朝皇宮逍遙苑方向飛去。
夜色漸沉,一輪上弦月慵懶的掛在西邊天際,逍遙苑內(nèi)寧靜異常,只有微動的風偶爾送來那不知名花草的清香味道,千筱碟就那么被軒轅狼緊緊抱著,軒轅狼隔著面具的臉就近在咫尺。
一路飛奔,軒轅狼卻大氣也不見喘,內(nèi)力深厚不知幾何。千筱碟的秀發(fā)在風中早就飄散下來,發(fā)帶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如今一頭瀑布般光潔柔軟的秀發(fā)就那么隨意的披散著,小臉因為賭氣,紅撲撲的,眼神卻是極度不滿的狠狠瞪著軒轅狼。
兩人就這么互相對視著,軒轅狼突然抬手,一把就揭開了自己那形影不離的銀色面具,剎那間,他那堪比女子的好看容貌就那么直接的放大在千筱碟眼前。
千筱碟不出意外的流露出驚訝神色,如果可以說話,估計早喊開了。
太美了!她之前猜測這個面具爹一定是面部殘疾或者疤痕累累,丑到無法見人才以面具掩飾,不曾想面具下的容貌居然好看到這步田地,她,她,都有點震驚了!
白皙的皮膚,挺直的鼻梁,斜飛入鬢的劍眉,一雙深邃的黑眸,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千筱碟,紅唇緊緊抿著,看來他似乎情緒不太好啊!
千筱碟艱難的轉動眼球,把自己的視線稍稍轉移,軒轅狼突然在她胸口處點擊兩下,就在她驚魂未定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給自己解穴了。
“你!你原來長的沒有問題啊?那干嘛老戴著面具?你都不嫌捂得慌?”千筱碟一旦行動不受制約立刻跳下地,離開軒轅狼的懷抱。
軒轅狼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一抹好看的笑容就揚起在他的嘴角,不知怎地,這笑容在千筱碟看來,竟那么的邪惡和不懷好意!
長手一撈,千筱碟就被扯了過來,由于掙扎,衣服的領口突然扯裂,那抹誘人的雪白酥胸若隱若現(xiàn),閃耀著無可抵擋的誘惑。
軒轅狼緊緊的連千筱碟的兩只胳膊都摟住,下巴剛好抵在她那露在外頭滑嫩的香肩之上。
“啊!爹,你放開我!你怎么可以非禮我?”情急之下千筱碟只好大聲呼救。
“純兒,你還真是美的不可思議啊!”軒轅狼不輕不重的在她肩頭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讓他自己都不可控制的微微顫動起來。
“不要啊!爹!我是你女兒,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男女授受不親啊!”千筱碟擰緊秀眉,死命掙扎妄圖離開那該死的懷抱,可惜力量懸殊太大。
“是嗎?純兒,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從你還是個半大孩子,你洗澡吃飯睡覺,那件事不是我親自動手,你現(xiàn)在才知道避嫌?太晚了!”軒轅狼話音剛落,大手就揚起,千筱碟那本就單薄的衣衫也跟著瞬間化為碎片,散落一地,除了那件貼身肚兜還殘留身上。
昏黃的燈火在微風中搖曳,似乎隨時會熄滅一般,又好像它也不堪這春色曖昧的一幕,選擇非禮勿視。
屋內(nèi)兩人的呼吸忽然就都沉重起來,一個是熱血澎湃的沖動,一個是羞愧尷尬不知所為的窘迫。
“純兒。。。”軒轅狼喉頭滾動,后面的話就被他炙熱的唇鋪蓋到千筱碟的櫻桃小口中。
“唔!救命。。。”來不及呼喊,軒轅狼的吻來勢洶洶,淹沒她所有微小的不足抗拒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