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流云淡風(fēng)輕看了璃月公主一眼,語氣涼薄:“如果你不是父皇的女兒,你現(xiàn)在不止是被嫁到西岳這般簡單。不過,我看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這一點。”
璃月公主呆了呆,還在慢慢消化她流皇兄這兩句話的意思,便見沐云流已經(jīng)牽著靈飛離開了。
“流皇兄!”璃月公主大叫出聲,然而沐云流留給她的,只是一個無情的背影。
蘇杏兒低了低頭,快步離開了花園。
面對璃月公主,她只能躲了。
璃月公主見一個都不幫自己,不禁氣得臉色通紅!
所有的一切都離開了她,她心中苦悶憋屈,而這一切的賬她都算在了靈飛頭上。
本來,她是高高在上的尊貴公主,可現(xiàn)在驟然變成了和親的不受寵公主,父皇不理她,母妃救不了她,太子哥哥也被廢了,流皇兄更是不再縱容她。
連從小陪她到大的蘇杏兒……都倒戈靈飛一邊了。
這一切,都是靈飛的出現(xiàn)所造成的!
如果沒有靈飛,如果沒有靈飛,她依舊是太平王朝最尊貴最受寵愛的璃月公主,駙馬由得她選,哪里輪到這個又老又丑的西岳皇帝?
璃月公主越想,心中越猶如有千萬只毒蟻在啃噬,撕裂,疼痛不堪,也嫉恨不已。
“臭狐妖,我沐璃月這輩子跟你——勢不兩立!”璃月公主望著藍天白云,惡狠狠地發(fā)下此生‘宏愿’。
此刻,被璃月公主所嫉恨厭惡的靈飛,正一臉好奇偎在沐云流懷中,沿途看著大街上所販賣的東西。
琳瑯滿目之程度,讓靈飛忍不住咂舌。
“喜歡什么便拿。”沐云流一直注意著靈飛的表情,因她只是看而未買,便告訴她道。
他什么都缺,就不缺銀子,她大可不必替他省錢。
不料,靈飛說了一句話,讓沐云流瞬間鋼鐵心化為繞指柔。
“才不要呢!”靈飛吐吐舌頭,小聲道:“西岳跟你的國家發(fā)生過戰(zhàn)爭,我才不要把銀子給他們賺呢!免得他們用你的銀子來制造武器,攻打你的國家。”
沐云流只覺得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眸色變?yōu)閺氐椎臏厝帷?
早就說過,這小姑娘有時候看來蠢萌蠢萌的,可在大是大非上從來都不含糊。
“靈兒可以少買一些,那么幾兩銀子,造不了什么武器的。”沐云流定了定神,忍下當(dāng)街激吻她的沖動,輕聲笑道。
靈飛卻依然搖頭:“不必了,我看看就好,反正我也帶不到天界去。”
沐云流笑了一下,揉揉她腦袋,便也由著她了。
“讓開!讓開!快讓開!”
忽然,當(dāng)街一道急促的嬌叱聲響起,只見一匹四腳踏雪的汗血寶馬橫沖直撞而來。
馬上騎著一個身穿金光閃閃勁裝的少女,拉著韁繩,神色有些緊張,臉上也有些失去血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汗血寶馬發(fā)狂了,騎著它的少女拿它沒有辦法,所以馬兒才會橫沖直撞。
“這馬兒好可憐,被人下了瘋馬散呢!”靈飛一眨不眨看著馬兒的眼睛,頓感可惜,這匹汗血寶馬真的可以說是馬中王族了,日行千里而且頗有靈性的。
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遭此厄運。
“哎呀,快跑吧!那刁蠻公主又來了!”
“我的攤子……”
“待會兒連命都沒了,還攤子呢!”
沐云流和靈飛周圍的人喊著,跑著,很快就都避開了。
沐云流和靈飛對視一眼,原來這個少女是西岳國的公主——頓時,兩人不約而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喂!喂!你們快點救本公主!本公主重重有賞!”那少女見大街上的人全都閃了,只剩下兩道人影,急忙大喊。
沐云流和靈飛都裝作沒聽見,然而此刻那瘋馬筆直朝沐云流和靈飛撞去。
原來,馬兒感覺到了靈飛不是普通人,它潛意識里便朝靈飛接近。
沐云流眼眸一寒,轉(zhuǎn)身重重一掌!
‘砰’!
馬頭被沐云流一掌擊中,當(dāng)場流血而亡,汗血寶馬一倒下,那西岳國公主也跌了下來,摔得她‘哎喲’一聲!
“沒事吧?”只聽一道溫柔的男性嗓音響起,醉得人快要沉溺進去。
公主連忙抬眸望去,頓覺一道愛神之箭狠狠射中了她的小紅心!
眼前男子,何其俊美,隨性慵懶的笑容,溫絢燦爛,眉目如畫之中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他像從畫中走出的美少年,又更像是從天界下凡的上仙。
淺淺的鳳眸之中,透著灼灼濃烈情感,令人幾乎沉醉。
“我……我沒事……”公主雙頰飛上一抹紅暈,小小聲地應(yīng)道。
與此同時,靈飛大刺刺地一笑:“我沒事啦!”
沐云流寵愛地摸了摸靈飛的臉頰,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公主呆若木雞,方才的小羞澀不翼而飛,只愣愣看著那名被俊美男子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少女,心底有個聲音在郁悶:她是誰?難道是這俊美男子的妻子?
不不不,一定不是!
有可能是兄妹呢?
“敢問公子和這位姑娘可是兄妹?”公主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被擦破皮而流血的膝蓋,一瘸一拐走到了沐云流和靈飛面前,用期盼的語氣問道。
兄妹?
沐云流和靈飛對視一眼,眼里都有些火焰跳動——眼瞎嗎?他們看起來明明是繾綣情侶,怎么成兄妹了?
“他是我未婚夫。”靈飛宣戰(zhàn)主權(quán)似的挽住了沐云流的胳膊,她想她沒看錯這個西岳國公主眼中的愛慕之意。
“她是我未婚妻。”沐云流心里被靈飛這舉動灌了蜜,立刻也將靈飛肩頭一摟,眼底冷意連連看著西岳國公主。
公主呆了一呆,怒火頓起,纖纖玉指朝靈飛鼻子一指:“你,報上名來!”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好感,才不會讓給別人呢!
讓?姑娘你哪兒來的自信……
“我叫靈飛,我未婚夫叫沐云流,公主有何賜教?”靈飛擺起人譜兒來,倒也是一套一套的。
沐云流聽得想笑,但礙于如此嚴(yán)肅的場合,他便將笑意壓在了眼底,一臉冷肅正經(jīng)。
靈飛?
沐云流?
西岳國公主微微怔了一下,雖然她不關(guān)心什么國家大事,但沸沸揚揚的西岳國和太平王朝聯(lián)姻一事她還是聽說了的。
那么,面前這兩個人,就是護送太平王朝那位璃月公主,前來西岳國和親的流王殿下,還有傳說中的那只小狐妖咯?
“原來你是狐貍精!”西岳國公主眼睛瞇了一下,看著靈飛,打量片刻,心下暗道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凡間女子哪里能美成如此勾魂奪魄的程度。
“你還不如說我是狐妖呢……”靈飛皺了皺眉,咕噥了一句。
凡間說女人狐貍精都是擅長于勾引男人的,要不就是小妾之類,她可不是!
沐云流在她之前,沒有娶妻也沒有妾侍,連喜歡的女人都沒有,她才不是狐貍精呢!
“狐妖就狐妖,反正一個意思。”西岳國公主忽然笑了,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球,在靈飛面前晃了一晃:“小狐妖,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yīng)嗎?”
靈飛眨了眨眼:“有什么不敢的?”
“好!”西岳國公主眼中詭光一閃,高聲叫道:“狐妖靈飛!”
“別答應(yīng)她!”沐云流一瞬間感覺不對勁兒,厲聲喝斥靈飛,大掌湊上去要捂住靈飛的嘴。
但他終究遲了一步。
只聽靈飛笑瞇瞇地道:“哎!”
靈飛話音才剛落,西岳國公主手中那黑色小球忽然就發(fā)出一道亮光,‘嗖’一聲將靈飛整個人吸了進去!
“哈哈!笨狐妖臭狐妖,上當(dāng)了吧?”西岳國公主拿著黑色小球,得意地笑了起來。
靈飛大驚失色,這什么東西啊?
她被關(guān)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四處都是黑漆漆一片,但卻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只是有些震耳欲聾。
“放我出去!”靈飛大叫。
西岳國公主竟聽得見靈飛說話,笑瞇瞇道:“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進來的,關(guān)我什么事?你就好好呆在里面吧!至于你的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傳來,面前那俊美無雙溫柔繾綣的男子,臉色冷厲如修羅,氣勢凌厲霸道——正是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的。
“放靈兒出來!”沐云流手勁兒大得嚇人,全身籠罩在一股恐怖黑暗的氣息之中,俊美容顏陰寒無比,若冰霜層層覆蓋,萬年不化。
西岳國公主心里悸了一下,有些恐懼,但卻強撐著威脅道:“你再對我不客氣,信不信我把這只狐妖化成一灘膿血?”
沐云流心頭一痛,神色平靜卻帶著一股濃濃殺氣,盡管心頭憤怒已經(jīng)洶涌澎湃,但他還是松了手。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靈兒?”沐云流洋溢著煞氣的眸子,迅速恢復(fù)波瀾不驚。
西岳國公主洋洋得意地揉了揉差點被抓斷的手腕,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吟吟道:“要我放了她,很簡單——你跟我成親,當(dāng)我的駙馬,等到我們洞房花燭夜之后,我自然就將她放出來。”
“你不要臉!沐云流才不會答應(yīng)你!”靈飛被關(guān)在黑漆漆的空間里,聽到外面西岳國公主對沐云流的要求,氣憤地喊出了聲。
西岳國公主‘切’了一聲:“大不了我做大你做小唄!我堂堂公主肯跟你共侍一夫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
“我呸!”靈飛一臉作嘔狀,“我才不會讓沐云流娶別的女人!”
看見沐云流對別的女人好,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心痛而死!
靈飛完全沒想過她對沐云流的感情升華到了這種地步,她只知道她就算死也不肯讓沐云流為了救她而娶這個討厭的公主。
啊啊啊,公主果然都是討人厭的!
靈飛有些抓狂。
“白日做夢的滋味很美?”沐云流毫不客氣地毒舌,用一種譏笑且輕蔑的目光看著西岳國公主。
西岳國公主微微一窒,半晌后冷哼一聲:“別想著把我的沌天神珠搶走,因為控制它的口訣只有我知道,就算你搶走也沒用!所以,我在皇宮等你,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如果你還不妥協(xié),那我就用口訣將這只狐妖化成一灘膿血!”
說罷,西岳國公主撐著受傷的腿,轉(zhuǎn)身離開。
“殿下!殿下!西岳國公主手中有收人的神珠,可千萬不要答應(yīng)她的叫喚啊!”
遠處,無涯子和奇門道人等朝沐云流的方向跑來。
圍觀的百姓一聽,絕倒!
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嗎?
而且你們可以再晚來一點啊!等到那只美麗動人的小狐妖被化成一灘膿血之后再來啊!
沐云流目光冷冽,看著西岳國公主遠去的背影,額頭微微冒出青筋。
該死的……
“回行苑!”沐云流周身散發(fā)出一股陰冷的氣息,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帶靈飛上街來游玩。
一聲令下之后,沐云流率先朝行苑方向掠去。
無涯子和奇門道人一見靈飛不在沐云流身邊,沐云流又一身殺氣,頓知靈飛恐怕已經(jīng)被那西岳國公主給收了,暗叫不好之后,連忙也朝行苑奔去。
一行人回到行苑,只見沐云流一臉陰冷坐在正座,旁邊坐著臉色不太好的郕王。
很顯然,郕王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但不知,郕王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難道是被流王殿下給罵了?
奇門道人碰了無涯子手肘一下,無涯子只好上前說道:“殿下,之前我發(fā)現(xiàn)西岳國有神光籠罩……那神光就是從沌天神珠上發(fā)出的。”
沌天神珠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無涯子也完全不解此等神器何以會落在西岳國一個小小的公主手上,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如何將靈兒從那該死的神珠里救出來!”沐云流震怒地一扶手,扶手頓時四分五裂,化成木屑掉落在地。
眾人心里都是一凜,看來流王殿下真的被那西岳國公主給惹火了。
“殿下稍安勿躁,公主給了殿下三天時間,暫時靈飛姑娘不會有危險,我會想辦法的。”無涯子意有所指,畢竟他頭上還有個玄仙師父嘛!
沐云流聞言,臉色倒是稍霽,的確,現(xiàn)在靈兒還不會有危險,那西岳國公主給了他三天時間考慮。
這三天里,無涯子應(yīng)該能向那玄仙打聽到救靈兒的辦法。
“敢問郕王,貴國公主是怎么得到這顆沌天神珠的?”無涯子隱約覺得,郕王似乎對此事有些束手無策,便問郕王道。
郕王一直沉默沒有開口,但見沐云流怒氣這般大,心知也是瞞不過,只好嘆了口氣道:“公主五歲那年,跟著皇上去狩獵,一時淘氣亂跑,闖入了一個山洞。當(dāng)本王與皇上帶著侍衛(wèi)找到公主時,公主陷入了昏睡中,手里便緊緊攥著這顆沌天神珠。”
山洞?
沐云流眼中滑過一抹詭光,又是山洞?
他記得,靈兒小時候也是進了一個山洞,然后被那上仙除去了一身妖氣。
難道……會是同一個山洞嗎?
但,兩地似乎相隔太遠,不太符合常理啊!
“后來公主醒來,便將這顆沌天神珠當(dāng)成了寶貝,從不離身,也是之后本王與皇上才知道,這顆沌天神珠能夠收人,而且……除了公主之外,誰也不知道其口訣。”郕王一臉為難之色地看著沐云流。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除非公主自己想放靈飛出來,否則誰也沒辦法將靈飛從沌天神珠中救出。
“此等神物,為何無人來奪?”無涯子最不解的,便是這一點。
“神物?”郕王啞然失笑,“這沌天神珠雖然是有些厲害,但必須要人答應(yīng)才能收人,不過是公主通常用來玩樂整人之物罷了,倒真沒有人對它起心思。”
剛開始的確有很多人上當(dāng),但后來上當(dāng)次數(shù)多了,只要是公主叫人,便都不答應(yīng),如此一來便也不會被沌天神珠所收了。
無涯子眉頭微微蹙了蹙,據(jù)他所知的話……沌天神珠可不是這樣的啊!
難道說……西岳國公主的這段奇遇,遇上的那個將沌天神珠給她的人,并沒有將口訣完全告訴她?
可這,又是為何呢?
“公主在西岳國就沒有尊敬之人?”無涯子淡笑道:“郕王不妨請那人出面,與公主說通,讓公主放了靈飛姑娘,以免傷了兩國和氣。”
說著,無涯子看了一眼沐云流,意有所指地對郕王說道:“殿下十分在意靈飛姑娘,只怕公主不放了靈飛姑娘,殿下也不可能花心思為貴國陛下解盅的。”
郕王臉色微微一僵,雖然有些不悅,但也知道此次事件的確是西岳國理虧,只好強笑了一下,道:“本王會想辦法開導(dǎo)公主的,只是……公主性子從小頑劣,加上陛下如今昏迷不醒,無人可管,本王……也只能盡力一試。”
那言下之意,竟是要先替他家陛下解盅,然后或可由陛下出面,命令公主放人。
“你敢威脅我?”沐云流目光颼颼冷冽,咄咄逼人地緊盯著郕王,眼神嗜血,冰寒,殘忍。
郕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半晌才勉強鎮(zhèn)定說道:“流王殿下見諒,本王并非威脅,只是說事實。公主向來受寵,刁蠻程度不亞于貴國璃月公主,所以除了陛下之外……實在是無人能命令她做什么。”
“殿下,我倒有個折中的辦法。”無涯子見氣氛有點劍拔弩張,連忙上前說道。
沐云流冷冷將射在郕王臉上的視線收了回來,瞥向無涯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
“殿下,我們可以讓白公子將西岳國陛下體內(nèi)的盅蟲除掉一部分,讓西岳國陛下先清醒過來,待到公主聽西岳國陛下命令將靈飛姑娘放出之后,再讓白公子替西岳國陛下除去所有盅蟲,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郕王一聽無涯子這番話,臉龐頓時微微扭曲了幾下。
好個奸詐的謀士!
沐云流冷冷一個勾唇,目光落在郕王復(fù)雜的臉上,語氣冰寒如斯:“郕王可聽見了?”
郕王哪里敢說半個不字?
頓時,便勉強笑道:“流王殿下身邊真是謀臣眾多,令本王佩服不已啊!”
“既然如此,立刻安排!”沐云流豁然起身,袍袖冷冷一甩:“今晚,我們便進宮讓你們皇帝清醒!”
“好的,流王殿下,本王這就去安排。”郕王心下暗暗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似乎由不得他們選擇了,只好答應(yīng)下來。
郕王很快安排妥當(dāng),在行苑門口等著沐云流和白彥等人出來,一同進宮。
而此刻,沐云流正讓人四處找著白彥,因為白彥和蘇杏兒竟然一起不在行苑之內(nèi)!
沐云流不管兩人去干嘛,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救他家靈兒的事,因此臉色是絕對的陰沉。
當(dāng)白彥和蘇杏兒終于在夜色落幕時回行苑,才見蘇杏兒略有狼狽。
“你們干什么去了?”沐云流臉色陰沉,陰鷙猙獰。
“是這樣的……”白彥有些疑惑怎么不見靈飛,加上沐云流表情處于暴怒邊緣,他并不想和沐云流鬧翻而使得靈飛為難,便簡單解釋了一遍。
原來是蘇杏兒遭人擄劫,恰巧白彥看到,追蹤出去發(fā)現(xiàn)是叛黨所為后,便出手殺了那群叛黨,并將蘇杏兒救了回來。
沐云流聞言,臉色稍霽,但仍舊雙眸陰鷙冷沉:“靈兒被西岳國公主以沌天神珠收了,西岳國公主只給我三天時間,說我若當(dāng)西岳駙馬,便要將靈兒化作一灘膿血。”
“她好大的膽子!敢動飛飛!”白彥溫煦的表情立刻變得深沉,語氣也冷漠起來。
這個西岳國公主,一定是在找死!
“先不要動她,靈兒還在她手上。”沐云流見白彥略帶焦急陰戾,這才神色稍稍滿意,淡淡道。
白彥蹙了蹙眉:“你想出救飛飛的辦法了?”
不然,急著找他做什么?
一進行苑,流王府侍衛(wèi)就急急忙忙讓他前來見沐云流,說是沐云流已經(jīng)找了他幾個時辰了。
“我要你進宮替西岳國皇帝解盅。”沐云流冷冷一笑,“當(dāng)然了,不要給他全解,能保證他意識清醒,處理一般的事情便可。”
雖然只是簡單一句話,白彥卻瞬間明白:只解一部分,是為了讓西岳國皇帝命令那西岳國公主放了靈飛!
只有靈飛安然無恙地被放出來,西岳國皇帝體內(nèi)剩余盅蟲才能被全部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