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內身著黃衫的男子迅速用刀擋住揮來的劍,狠狠道:“快說,你們把我師父怎么樣了,快把人交出來。”
紫衣男子退后幾步,冷目一緊,又一次逼上前,滿腔憎恨道:“莫常那老賊不在這,那我們師父呢?你們若敢傷害我師父,我們天山派定當血債血還。”
隨后刀劍聲再次響起。
珂兒眼波一轉,道:“原來是衡山派和天山派。”
季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雖無明顯表情,可珂兒還是知道。
她白了他一眼道:“莫常是衡山派的掌門,那家伙又說他是天山派的,天山派和衡山派的在這里廝殺,有什么錯嗎?”
季燏沒有回答,他移開目光繼續觀看這兩派相殘的場面。
珂兒低聲恨道,死木頭,死木頭,死木頭……
她轉向林子中,喃喃道,“他們為什么打起來,聽他們的口氣,段天浩和莫常好像出事了。”
突然正在打斗中的黃衫男子把臉轉過這邊,大喝道:“是誰,敢直呼家師名諱,找死。”
ωwш◆TTKΛN◆c o 經他這么一喊,本是打得不可開交的雙方,雙雙停手,直逼兩人。
珂兒吃了一驚,訕訕笑道,“不會吧,反映這么大。”
她伸手扯扯季燏的衣服,卻發現季燏冰冷的面容充滿殺氣。她一驚,這個常年處在刀與血的世界,大概在任何環境里都是這么的警戒,外加殺氣騰騰。
拳頭稍稍握緊,一壯膽,大步走向前擋在季燏的前面,綻放著最無辜燦爛的笑容道:“各位稍安勿躁,小女子初
出茅廬,不懂江湖規矩,剛有得罪之處,請各位多多包涵。”秀眉揚起,本事氛圍微妙,卻在她的調解下稍稍有些改觀。
她看看眼前的人似乎已經原諒她的莽撞,繼續道:“剛剛聽各位的口氣,似乎段掌門和莫掌門沒有回到貴派,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紫杉漢子王客云打量著兩人,見季燏氣勢不凡,而珂兒身上總透著非凡氣質,憑他多年識人經驗,知道兩人來歷不凡思量問道:“不知兩位是否從京城來。”
珂兒微笑點點頭。
見珂兒點頭承認,王客云馬上意識到,從他們的問話中想必是知道天山衡山的掌門去了京城丞相府。便不在隱瞞直言道:“家師日前接到玄靜王府的請帖,請他老人家參加老丞相的壽宴。家師平時與玄靜王談論武學,私交甚好,便答應前往。兩日前,家師有飛鴿傳信說,壽宴已完,即日起程回天山派,由于身上攜帶重要之物,便讓我帶領幾名弟子在此等候,誰知我等在這等侯多時都不見家師蹤影,卻等來了這幾個賊人。”
說完他冷冷的看向黃衫人。
珂兒瞅瞅暴怒到一觸即發的黃衫人,無害笑道:“你怎么一口一個賊人的說他們,好像不太禮貌。”
王客云冷哼一身,恨狠道:“當初家師是和莫常一起去的京都,想必兩人也應該同行回來,那莫常一定是對家師的寶物起了賊心,便下手殺了家師,奪走寶物。”
黃衫男子石江大怒:“你含血噴人,顛倒是非,一定是段天浩殺害了師父奪走寶物,你們這些幫兇,拿命來!”
隨即大刀一揮壓向王客云,王客云也毫不含糊的拔劍相向。頓時,雙方又陷入混戰之中。
珂兒一陣昏眩,怎么才說兩句又打起來了。她急聲喊道:“住手,住手,你們快住手,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別打了。”
塵埃漫天飛舞,刀劍交纏讓人炫目。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珂兒頓時感覺惡心,她伸出手拉著理他最近的季燏的衣袖,急切道:“快點,求求你快點讓他們停手,再這么打下去真會出人命的。”
伸出的手扯動了幾下,沒見季燏打開她的手,也沒看見他要動。
珂兒別過臉看著季燏一副隔岸觀火,袖手旁觀的表情,突然又那么一絲失望,那么一絲心痛。
她淡淡道:“我真笨,忘記了你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放開抓住他的手,大步走向前。
季燏眉頭一皺,手指輕輕一動,手中的劍跳出劍鞘,眾人眼前一亮,鋒利的劍帶著寒冷的劍氣,直逼眾人,一瞬間,石江與王客云手中的刀劍被劈成兩半。
眾人驚愕,沒有人看見他的見何時出鞘,何時收回。他的人只是一閃,便已到了眾人之中。
珂兒停住腳步,傻傻的看著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劍法這么厲害,及快又準,又狠。
她看著他,突然發現他一直也在看著自己,冰冷的眼神中夾著憤怒。
憤怒?
為什么,莫不成是因為她剛才要出手停止這場拼斗讓他很不爽。可是他為什么不爽,因為擔心,怎么可能,一定是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