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了一只酒杯,清絕的月光打在酒杯上,泛著淡淡的幽光,也襯得那只托著酒杯的手更加的完美絕倫,白皙皮膚,好似是上等的白玉雕刻出來的一般。可惜,上面卻沾染了太多的鮮血。
宇涵就這樣低著頭,對著眼前的酒杯,無動于衷,也不去正視他,他難道想來敬酒嗎?剛想著,耳邊便響起了冰冷的話語:“久聞朔月尊主宣于君昊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特地來敬尊主一杯薄酒,想必尊主不會介意吧?”冰冷的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蕭墨軒幽深的眸子中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像是一只狂傲的雄鷹,銳利的目光射的她無處可藏。
宇涵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敬酒?恐怕只是表面功夫吧!看來那些假銀票可能是他指使人做的,呵呵,如此的天衣無縫,誰會想到一國之君使用這樣陰險的手段呢?他是怕朔月的勢力太大,怕壟斷了祈寒的命脈才如此做的吧?呵呵,不愧能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如此懂得恰如其分的利用身邊的人。
“自然不會介意!”風輕云淡的語氣,帶著本不該有的疏離,唇邊的酒杯泛著黯淡的光芒,濃密的睫毛投下一個黑影,她沒什么害怕他的,都已經將她完完全全拋之腦后了,她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就算她的眼睛長得再神似又如何,他已經把她
忘了,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宇涵故意問道,深邃的眼中卻是無限的傷痛。
蕭墨軒挑眉,冷凝之色籠罩全身,三尺之內皆有寒意,連一絲溫度都沒有,波瀾不驚的墨黑色眼瞳,似乎這世間沒有什么東西能入眼的眼。五年不見,唯一的變化就是他更冷了。“在下墨涵,相信還會和尊主再見面的!”
蕭墨軒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掉頭回到桌邊,墨黑色的瞳仁里充滿了算計,伴隨著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宇涵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墨涵,意思是,他還思念著她嗎?可是,她看到的是什么?目光撇向蕭墨軒的方向,若妤冰正嬌媚的依偎在他的懷里,濃情蜜意的樣子,她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眸里,繾綣萬千,這樣的眼神,裝得出來嗎?
像是那布滿刺的針,狠狠的刺進心臟,血淋淋的疼痛,無形的傷痛,才是最可怕的。
酒過三巡,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沐云楚便命人撤掉了宴席。
浩瀚的夜空,星星點點的光芒,淡薄的照耀著,繁華的城主府里,燈火通明,輝煌似火。
眾人都紛紛向沐云楚告辭,臨走時,依舊不忘膽怯的看了蕭墨軒一眼,這個男人,實在太美,可惜長的太冷冽,又讓人有些
害怕,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從殘影的護法離蕭的態度來看,這個人的身份似乎不簡單,凌寒的氣息,說不定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他們可不想死無全尸。
花木扶疏,清絕的月光灑在幽深的小徑上,宇涵獨自前往別院休息,那個酒池肉色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她跟那樣的宴席,根本就是格格不入,況且,她不想看到他和若妤冰恩愛的樣子,每看一眼,便會感到鉆心的疼痛,她很怕自己就這樣承受不住,原來,她還是那樣的懦弱,她本以為她可以忘記,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風輕云淡地一走了之,沒想到,當真正去面對的時候,她還是那樣的懦弱,懦弱的不屑一擊。
“爹!”宇涵正想得出神,便聽見陌陌稚嫩的聲音,只見他穿著一次黑袍,風輕輕地浮動著他的衣角,在黑夜中搖曳著,與夜色融合在一起。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看著宇涵。
“怎么了?”宇涵隱去眼眶中逗留了許久的淚珠,她可不能讓兒子看到她這副樣子。
“我擔心你,去了這么久都沒回來!”明明是稚嫩的語氣,卻透著兒童所沒有的成熟。墨黑色的瞳仁里閃著狡猾的精光。
“嘿嘿,爹這不是回來了嗎?”
“回去睡覺了!”話音剛落,宇涵便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