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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衙門。
縣令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堂下躺著一具屍體,用白布遮住;屍體旁邊還跪著兩個人,微微的抽泣著,哭聲帶著對死者悼哀和自己心中的悲痛。
衙門外傳來百姓們的議論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熱烈異常。
“啪”的一聲,全場立刻寂靜了下來,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本官問你們,你們秦寨主臨死之前見過什麼人?”一個清朗的的聲音從堂上飄然而出,說話的人正是京城的縣令歐陽劍飛,年紀輕輕便當上了縣令,清廉正直,是百姓們心中的青天。
“草民不知,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寨主時,寨主只是說要出去一下,沒說要見什麼人,沒想到再見的時候卻是陰陽兩隔。”秦莫酋的一個手下說著有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另一個人附和著點了點頭。
“那秦寨主近段時間有沒有和誰走得很近?”歐陽劍飛追問道。
“要我們想一想••••••”一個人撓了撓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對了,我們寨主和一個蒙面黑衣人走的很近,而且當初那個黑衣人還出高價,讓我們寨主殺了•••••”那個人頓了一下,好似有難言之隱,說著看了看宇涵。“說下去!”歐陽劍飛命令道,聲音很威嚴,威嚴的讓人不得抗拒。“那個黑衣人讓寨主殺了凝公子,當時九公主簫墨茹也在場,本想剷草除根,可是後來不知怎的,寨主竟放了凝公子和九公主,結果那天晚上,寨主就沒有回來,我們以爲寨主有急事,沒想到•
•••••沒想到事情卻成了這樣!”說著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感到有不同尋常的目光射來,宇涵戳起繡眉,道:“你們都看著我幹嗎?你們難道懷疑是我做的?”
“沒有,沒有!”蕭墨軒和冷溪寒搖了搖頭。
“你們要懷疑也是正常的,誰叫秦寨主出事的那天正好是他刺殺我的那天呢!不過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宇涵豪情萬丈的說。
“蒙面黑衣人?蒙面黑衣人?”歐陽劍飛有些焦灼的思考著,口裡輕輕地呢喃著,“凝公子,你跟那個門面黑衣人有仇麼?”歐陽劍飛把目光落在宇涵身上,想找出一些線索。
“我怎麼知道?我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吧?”宇涵一副委屈的樣子,她的確沒得罪什麼人啊,唯一得罪的就是蕭墨軒,不過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也沒必要這樣啊。
“那就奇怪了,爲什麼蒙面黑衣人要殺你呢?”歐陽劍飛有些費解。
“那就要問他了,他可能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魔頭還管有沒有仇啊?想殺就殺唄!”宇涵漫不經心的調笑道,臉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等等,她剛纔說什麼?——魔頭?
宇涵驀地一驚,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宇涵小跨步走到秦莫酋的屍體旁邊,翻開他的衣領,上面是刺眼的紫色,在陽光下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宇涵險些站不穩,腳下一個踉蹌,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了?”蕭墨軒和冷溪寒同時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線索了而已。”宇涵深吸了一口氣,平靜
道。
“什麼線索?”蕭墨軒問道,眼中帶著希冀與不可置信。
“你們看他的領口。”宇涵伸手翻開秦莫酋的領口,舒了口氣道。
“紫色?”冷溪寒皺了皺眉頭,抿起嘴脣道。
“對,這是七星蓮的花粉,七星蓮的花粉是黃色的,但只要展沾上人的衣服,就會變成紫色,而且在陽光下會發出微弱的光芒。”宇涵娓娓道來。
“這七星蓮不是七殺的宮花嗎?七星蓮就是七殺門人的標誌,每個人身上都會帶著七星蓮,七星蓮散發的香氣會使人昏迷。”蕭墨軒聽了宇涵的話,又補充道。
“可是,七殺不是早就被朔月滅了嗎?”冷溪寒疑惑道。
“雖然七殺被滅,可是朔月的人並沒有將他們除盡,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阻止了他們爲非作歹而已!”宇涵嚴肅道。
“你怎麼知道?”兩人面面相覷,一齊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七殺的人還活著,只知道七殺一夜之間被朔月滅了,而宇涵有如何得知?
“這是••••聽朔月的左護法說的,我認識他。”宇涵吞吞吐吐道,她還真的是不適合演戲。
“哦——”蕭墨軒拖長了聲調說。
“那個蒙面黑衣人難道應該就是七殺的門人吧,而且還是一個頂級高手!”宇涵頜著下巴。
“那他爲什麼要殺你?而且你不是說七殺的門人都被廢了武功嗎?那那個蒙面黑衣人怎麼會武功?再者,他爲何不親自來殺了你?”冷溪寒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這就不得而知了。”宇涵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