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的話,無疑是給寧紀有意無意的敲了個警鐘,在這個黑吃黑,連爹媽都會晃點你的年代,不能輕易完完全全相信一個人。
況且,寧紀和唐擎蒼的關系,頂了天也只是朋友罷了。
孫宏很滿意這次對話的開頭,這份先機是至關重要的。
“我的很目的很簡單,其實你應該也猜的到了。”孫宏又開始賣他的關子。
要是猜不到孫宏的目的,寧紀也真是白白擁有這么好用的大腦了。
孫宏這種人來找自己的目的無非是兩點,第一是尋仇,另外就是牽關系。既然前者已經否定了,必然就只可能是后者。
當寧紀確定了孫宏的想法之后,卻驀地笑了起來。
現在知道要拉攏了,那之前都干什么去了,那條最后期限的話是雙方撕破臉皮的導火索,試問只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孫宏,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種無厘頭要求?”寧紀冷笑道。
孫宏也笑了笑,似乎很贊同寧紀的觀點。
我靠,這貨瘋了吧,腦殘是無底線的?寧紀快要無奈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答應我,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會來主動找我。”孫宏笑的很耐人尋味。
“我會主動找你?”寧紀一愣,孫宏的語氣好像很有自信的樣子,那就說明有著一定的底氣才有可能這么說話。
心里飛快的盤算著孫宏的目的,難道是唐擎蒼的問題?寧紀驀地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唐擎蒼已經似有意似無意的不向他提供資料了,慕容傲大壽就是一次鮮明的例子。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寧紀就自然而然的懷疑起來了,難道說唐擎蒼真的有翻臉的意思了?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不錯,寧紀,會有那么一天,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打一個賭。”孫宏笑道。
“打賭?”寧紀微微皺眉,沒把握的生意他絕對不干,要是孫宏的賭注嚇死人怎么辦。
答應還是不答應,寧紀有點糾結,不答應的話,是不是會被笑話太懦弱了。
“呵呵,看你怕的樣子,你現在身家怎么說也過億了吧,不會連打個賭都不敢吧。”孫宏用上了老套的激將法。
“廢話少說,說賭注,逼逼叨逼逼叨的。”寧紀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孫宏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一個碎嘴婆了。
“早就該這么爽快了,我們賭十塊錢,你在不久的將來會來找我合作。”孫宏著實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么玩意?”寧紀差點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神朝太子,居然和他打賭十塊錢,遙想曾經在這地下錢莊豪賭的時候,給荷官的小費都不止這點吧。
寧紀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有種被孫宏耍了的感覺。
孫宏有些意外的看著寧紀,問道:“怎么?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不滿意?老子不滿意的地方多了,你丫不是在耍我么!
這把寧紀給氣的,向來都是耍別人,還沒人敢當著面這么晃點自己,孫宏這貨是真不怕死來的?
“十塊錢,十塊錢現在買包煙都快不夠了,孫宏,你大爺的專程來耍老子玩的?”寧紀怒道。
孫宏擺擺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們就是合作關系,賭注太大傷感情,我覺得十塊錢就足夠了。”
寧紀似信非信的看著孫宏,總覺得現在的孫宏陰陽怪氣的,難道是發生了什么意外變成太監了?別說,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思量再三,寧紀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只要不出現太大的意外,他是絕對不會向孫宏去尋求合作的。
當然,這得在不發生太大意外的前提下,可世事難料,誰又會知道呢?
而且,這十塊錢,寧紀還真是有點心疼的,萬一輸了怎么辦?十塊錢呢!
“行,就這么定了,waiter,上酒,把老板娘珍藏的好紅酒開一瓶過來。”寧紀也不小氣,雖然這都是慕容雪的私人財產。
花別人的,寧紀什么時候心疼過?
“你居然會這么大氣,這是慕容雪的私人藏酒吧。”孫宏一眼看穿了寧紀的心思。
寧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屌絲就是屌絲,沒辦法。
然而,這一提到慕容雪,寧紀這心里就特別不是滋味,自從最后一次通風報信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慕容雪,甚至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這樣的存在感,實在是低的可怕。
慕容雪越是這樣神神秘秘不怎么出現,寧紀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濃,因為慕容雪已經在無意中變成了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那個女人。
盡管林薇對慕容雪的抵觸情緒依然很嚴重,但這絲毫不妨礙寧紀愛上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客套性和孫宏喝了幾杯后,孫宏就走人了,這么好的一瓶酒開了不喝豈不是浪費?浪費怎是寧紀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