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還在繼續,可杜佳已經如坐針氈,理由很復雜:太子和泰王子四道探究式的射線,杜佳想忽視都不行的。
然后是殿里坐著的一眾美女,本來她們是杜佳來此的動力,如今卻都不約而同地把杜佳放在了強大競爭者的風向標上,個個對其是怒目而視,讓杜佳賞美的心情都歸零了。
最后是后宮里的嬪妃和公主們,由于蕭云讓國王神魂顛倒,十多年來,是既不履丈夫之職,又不盡父親之責,作為犯眾怒的蕭云之女,杜佳就倒霉催的不招待見了。
于是乎,睿晨殿里出現了極其強烈的對比,所有男人,都對杜佳大加贊賞,而所有女人都恨不得化眼神為刀,剝了杜佳的皮,做他幾盞人皮燈籠掛自己閨房里解恨。
在這樣的氣氛里,試問誰作為焦點不憋屈?誰他媽地還待得下去?所以,杜佳果斷地行動了。
當然,第一招還是最經典的潛逃模式——尿遁。將陪她上茅廁的小宮女點了穴,杜佳還大方地奉上香吻一枚以示歉意,可惜小宮女不解風情,嚇得跟得了羊癲瘋似的,差點自己沖開穴道。
杜佳無奈地撇撇嘴,悄悄向前貓去。不過她吸取了經驗,沒在皇宮里像只無頭蒼蠅樣瞎轉,而是找了個小太監打著身體不適,國王已批準提前出宮的旗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出了皇宮,杜佳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宛如一口氣喝下十瓶腦白金,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以下省略若干個保健品廣告語)
杜佳邊走,邊哼著小調:“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炸藥包?我去炸碉堡,撿著金元寶,發財后,有美女,抱到床上堅決地撲倒……”
可惜時運不濟,杜佳剛到影府門口,心里正盤算著趁蕭云還沒回來,去調戲一下瀟兒時,就被六個蒙面黑衣人圍住了。
為首的黑衣人問道:“可是色兒姑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杜佳警惕地看著這六人,從他們綿長的呼吸判斷,絕對是武功高手,就自己那幾下,連半分安全逃離的勝算都沒有。
“是就跟我們走一趟,不是就……”黑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靠!這是什么強盜哲學?讓杜佳想否認都不行!
“不知各位帥哥找色兒有什么事?”杜佳打算用美人計試試,故意拉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和性感的鎖骨。
不過六人沒給杜佳多少賣弄風騷的機會,為首的黑衣人瞬間移到杜佳面前點了她的穴道:“姑娘無須多問,去了就知道!撤!”
抱起杜佳,黑衣人提氣躍上了房檐疾馳在風中,看著身后跟過來的二三十號人,杜佳哀嚎了:這是早布下天羅地網等爺入甕啊!
只是杜佳知道這么多人不是為她準備的,估計是想等他們一起出宮回府時,對付影爹爹的,沒想到自己自投羅網,還省了他們一番廝殺。
杜佳就奇怪了,到底是誰要捉她呢?自己才下山不久,又沒得罪幾個人,需要費這么大手筆抓她嗎?
猜測歸猜測,當杜佳站在黑衣人稱為“尊主”的面前時,她還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半躺在杜佳面前的生物,要不是看見他脖子處滾動的喉結,確定他是男人話,杜佳早撲上去了。
你說一個大老爺們長得比林黛玉還柔美,皮膚比白雪公主還白,這正常嗎?這不就是一活脫脫的妖孽嗎?你說一個大老爺們穿著騷包的大紅色沙袍,還鑲個黑邊,這合適嗎?這不是明擺告訴大家我很孟浪嗎?
男子慵懶地從躺椅上站起來,翹著個蘭花指理了理兩鬢垂下來的黑發,圍著杜佳轉了一圈,評論道:“長得一般,富家小姐!賞給你們六兄弟吧!記住別弄死她,留一口氣,能讓云夫人拿東西來贖就行!”
一聽這話,杜佳不淡定了!這是要讓六個男人來輪爺的意思嗎?爺可沒惹你啊!不就是想要蕭云手上的東西嗎?需要這么狠嗎?
看來不拼命是不能善終了!杜佳豁出去了,撲通一下跪在男子面前,抱著男子的腰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尊主,求你放過色兒吧!娘親很疼色兒的,不管你們想要什么,娘親一定會給,求你不要傷害色兒呀!”
“軟骨頭!”看著杜佳梨花帶雨,男子不憐惜,反而滿臉唾棄。不過下一秒,他就后悔被杜佳柔弱的假象給欺騙了。
杜佳在抱住男子時,迅速將指尖兩根繡花針刺入男子腰兩側的章門穴,并緊緊揪住男子的命根站了起來。
杜佳笑看著男子:“軟骨頭?你胯下的這根也不見得有多硬啊!”
“你會武功?”男子的臉色跟回收的破銅爛鐵一樣難看。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沒時間通知你爺會武功!”杜佳一手握住男子的鳥兒,一手拿著繡花針直抵男子的喉結。
剛才還一臉色相的六兄弟見尊主被“獵物”控制,都紛紛亮出兵器,為首的喝道:“放了尊主,留你性命!”
杜佳燦爛一笑,繡花針瞬間刺入男子痛穴:“互相綁了,堵上嘴,爺留他性命!”
男子痛得本就白皙的臉愈發像僵尸了,咬牙說:“別落在本尊主手里,否則本尊主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這個主意敢情好!爺很仁慈,一定滿足你的愿望,讓你生不如死!”杜佳吐氣如蘭,濕暖的氣息弄得男子耳朵癢癢的,直想伸手撓撓,奈何自己動彈不得。
“你跑不了的!”男子氣的直磨牙。
“跑不了,爺就要你的子孫陪葬!”杜佳狠捏一把手中的鳥兒,痛得男子悶哼一聲,“不想你們尊主變太監,給爺綁堅實點。”
六個男人看了看男子,收起武器,為首的黑衣人找來繩子將其他五人綁成了麻花,并用布條塞住了嘴巴。
“別動!”杜佳射出兩根繡花針,準確無誤地刺入黑衣人的昏睡穴,黑衣人白眼一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的“麻花”上。
杜佳點了男子的啞穴,彎腰抱起他,差點把自己的小蠻腰給閃了,咒罵道:“靠!沒想到你長得似朵花,卻跟死豬一樣沉!”
男子白了杜佳一眼,不能說話,心里著實后悔,早知道以前就多吃點,壓死你丫!
杜佳鼓足了全身內勁,這才抱著這個沉甸甸地大男人飛出窗外,小心避開崗哨,向影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