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本想發飆,打得幾個男人滿地找牙的,但一想起和逍遙子的七天之約,最終隱忍下來。
努力忽視他們的存在,杜佳走到一旁的涼亭坐下,打開手里的湯盅,秉承節約光榮的優良作風,打算將剩下的燕窩消滅干凈。
可還沒吃幾口,幾個毫不知趣的師兄弟就放下自己的訓練,圍了過來。
“色兒,你生病了嗎?”阿淼永遠是個嘴快于大腦的傻帽。
雖然幾個師兄也想問相同的問題,但他們都知道杜佳的脾氣,所以這種挨打的事,一般都會謙讓給阿淼來做。
幾個沒同情心的男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望著阿淼,想看杜佳打得阿淼眼淚汪汪,但這次并沒有如他們的愿。
杜佳確實是很想一腳將阿淼踹飛,最好飛遠點,讓他三天都走不回來。
但為了下山,杜佳忍下了,反而露出迷人的微笑:“多謝師弟的關心,我沒事!身體好著呢!”
此話一出,眾人愣住了,都一副大白天見到鬼的神情。
杜佳沒理會這幾個少見多怪的男人,翹著蘭花指捏住湯匙,優雅地喝著燕窩。
“師……師父!色……色兒撞邪了!”阿淼率先回過神來,使著輕功就向逍遙子住的院子飛去。
眾男無語地看著迅速消失的阿淼,額前皆飛過一只滴著冷汗的烏鴉。
“色兒,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善于醫術的五師兄阿珃緊張地看著杜佳,“讓師兄給你把把脈,好嗎?”
“師兄,我真的沒事!”杜佳依然和顏悅色,但聲音里暗含著咬牙聲。
“師妹,你心情不好嗎?要不來和師兄打一架,出出氣!”二師兄子炫一副英勇獻身樣。
杜佳的手倒是真的很癢,很想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他來,可淑女怎能打架呢?
“師兄,我也沒有心情不好!”杜佳笑著搖頭,“只是今天有點累了,不想打架,也不想被打擾?!?
杜佳的暗示很明顯,自己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希望他們不要在這兒礙眼,立馬消失。
可惜眼前這幾只根本不解風情,一如既往地惹杜佳心煩,還毫不自知。
大師兄看著杜佳,眉頭擰成了“川”字:“師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你變成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色兒到底怎么了!”阿淼那極其討厭的聲音由遠及近。
幾個師兄都轉頭看著又竄回來的阿淼,等著答案,不料阿淼一見杜佳,未語先笑了。
那嗨到極點的笑聲,讓幾人莫名其妙,也讓杜佳的臉徹底變黑了。
“四師兄,弄點你研制的毒粉把阿淼毒啞!”杜佳認真的表情一下將阿淼的笑臉變成哭臉。
沉迷于毒藥研制的四師兄阿霆一聽這話,邪笑著對阿淼說:“阿淼,你是想選味道好一點的啞藥呢?還是不好的?”
“四師兄千萬別!”阿淼是真的怕眼前這個腹黑手辣的家伙,因為他經常被四師兄的毒粉‘不小心’撒到,那滋味可是會令人痛不欲生的!
見四師兄不為所動,真打算對自己下毒手,而其他幾位師兄都十分不仗義地裝沒看到,阿淼的淚花又開放了。
“四師兄,求你手下留情!”阿淼防備地看著阿霆,連連拱手求饒,“我告訴你們怎么回事總行了吧?”
見大家都一副‘算你小子識相’的表情,阿淼怕怕地看了一眼埋頭認真吃燕窩的杜佳,向師兄們招招手,引著他們到一邊去竊竊私語。
杜佳見這些男人一個個雞婆樣,在心里暗暗發誓:等爺下了山,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就算見到也當不認識!
“不是吧?哈哈……這也太扯了吧?”
“要她乖巧懂事,知書達理?這不是比登天還難?”
“師父也太狠了吧?這不是要色兒的命嗎?”
“這哪是要色兒的命啊?這是想要我們的命!”
聽著幾男在旁邊壓低聲音嘰嘰喳喳,杜佳早已經壓制不住的火山噴發了。
只不過這次他不想用暴力來解決,而是準備換一種令他們痛不欲生的方式。
杜佳慢慢起身,扭著不盈一握的楊柳腰來到走到笑得最夸張的三師兄君嘯面前,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腰。
笑聲戛然而止,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投入君嘯懷里的杜佳。
君嘯更是僵直了身子,低頭看著貼著自己的師妹,鼻尖縈繞著清雅的少女幽香,不由得身子一緊,血液都朝著一點蜂擁而至。
“師兄,我只是想做個人見人愛的淑女,有那么可笑嗎?”杜佳發嗲的聲音讓幾個男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師……師妹……別這樣!”君嘯渾身燥熱,想推開杜佳,又有點不舍,“擔心師父看到了,處罰我們!”
杜佳早感覺到君嘯已經迅速膨脹的某處,心里冷笑:死色胚,這就硬了?真是沒出息!
杜佳故意在君嘯懷里蹭了蹭,還狀似無意地用腰擦過君嘯已昂首挺胸的鳥兒,驚訝地問:“三師兄,你腰下藏著什么武器呀?都頂到我的腰了!”
一聽這話,其他幾人目光直視君嘯的胯下,那眼神絕對是鄙視外加唾棄。
君嘯的臉唰一下紅得跟煮熟的龍蝦一樣,推開杜佳,幾個躍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