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突然暈倒,凌慕楓一陣擔心,急忙喊了太醫,卻就在抱著蘭貴妃走到牀邊的時候,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她身上傳來,低頭細細的一聞,這味道竟是衣服上的,於是毫不猶豫的從她身上拔下那件衣服,扔到了一邊。
太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爲蘭貴妃把了把脈,鬆了口氣,對凌慕楓說道:“大幸,貴妃娘娘母子平安無事啊!”
凌慕楓眉頭擰的很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恐怕是蘭貴妃身懷龍種,惹了某些娘娘的記恨,偷偷的在貴妃娘娘的貼身衣物上或是什麼地方塗了有墮胎作用的附子粉所致吧!”
“附子粉?宮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其實附子粉有美白的作用,很多娘娘都會存一些用來美白,只是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墮胎,我記得,貴妃娘娘剛剛懷孕的時候,我就叮囑過娘娘,不要再用那東西了!”
凌慕楓聽了,不由想起那件衣服,命人從地上拿起來,送到太醫面前,問道:“太醫,你看看,這衣服上是不是塗了附子粉?”
太醫拿起衣服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不由眉頭一皺,說道:“這衣服確實用附子粉的水浸泡過,還好發現的及時,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太醫不由擦了把冷汗。
凌慕楓聽了,不由冷哼一聲,憤憤然的站起身來,看了眼依舊昏迷在牀上的蘭貴妃,一甩衣袖,離開了這裡。
凌慕楓怎麼也沒有想到,蘭貴妃的心竟然真的可以這般歹毒,她竟然想要打掉阮琳姚肚子裡的孩子,難道她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嗎?爲什麼還要想去奪走那條生命?還是她覺得,可以用這個方法讓阮琳姚徹底的崩潰,不再對她有任何的威脅?
自己已經放手,爲什麼還是會對阮琳姚帶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難道非要逼著自己將人送離皇宮纔可以嗎?
凌慕楓覺得蘭貴妃是罪有應得,想要害人,卻不想最終害了自己,希望她可以得到一個教訓,醒過來後,好好的等著生孩子。
阮琳姚回到房間,只覺得有些許心悸,好似自從蘭貴妃那裡回來,她就覺得心口有些堵,她也不明白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怕了?但是想想,自己有什麼必要去怕?應該怕的,是那個蘭貴妃纔是。
就在阮琳姚將一杯茶水一口灌進嘴裡後,有人稟報,竟是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薛蘭燕來看她,她不由覺得可笑,想不到這一日,她見了蘭貴妃,還有再見一個薛蘭燕,這兩個女人,恐怕是有著相同的目的吧。
阮琳姚聽到薛蘭燕進屋,依舊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直到薛蘭燕坐在自己面前,她纔開口說道:“我剛從蘭貴妃那裡回來,燕妃娘娘就到了,恐怕,這也太巧合了!”
薛蘭燕嘴角輕揚,裝作無知的說道:“是嗎?原來阮姐姐剛剛去了蘭貴妃那裡啊,這蘭貴妃也真是的,怎麼可以讓阮姐姐過去呢?姐姐眼睛不好,怎麼也應該是她過來纔是啊!”
阮琳姚嗤之以鼻,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好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薛蘭燕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會這樣對自己,倒也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一直知道有個奇女子,說我們長得極其相似,就像見一見這個奇女子的樣子,現在終於見到了,妹妹發現,姐姐的氣質,妹妹是怎麼也學不來的!”
薛蘭燕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稱呼著,叫的那個親密,可是阮琳姚偏偏不吃這一口,說道:“我不是你姐姐,你也不是我妹妹,如果你不想叫我名字就叫我姚郡主,因爲,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關係!”
阮琳姚知道,身在宮內的女人,有好多是她們逼不得已的,就像她們對自己的敵意,完全是覺得自己會成爲她們人生道路上的絆腳石,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好些東西,她可以感覺到,這個薛蘭燕,與那個蘭貴妃,身上有著同一種味道!
薛蘭燕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阮琳姚個性如此之強,既然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由講話挑明,於是說道:“我尊你一聲姚郡主,今天我來,確實是有目的而來,但是這個目的,不是我一個人的目的,應該說是我們的目的!”
“講話說明白點!”
“好!我不妨直說!”薛蘭燕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曾經和簫王爺做過一個約定,那就是我會讓你們安全的離開皇宮!”
“你和他做約定?”阮琳姚不由有了疑問,難道他們這段時間還見過面,但是這都不重要了,她爲什麼要幫他們呢?這其中,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薛蘭燕看到阮琳姚緊鎖的眉頭,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便繼續說道:“簫王爺很在乎你,所以爲了你的安全,他被皇上軟禁,被迫去娶自己不熟悉不喜歡的女人,這樣做,爲的也只是可以最終和你一起遠走天涯!”
阮琳姚的思緒快速的翻滾著,她的頭腦從來沒有這樣的清晰過,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此刻是那麼的聰明,於是說道:“我離開了皇宮,你便可以利用你樣貌上的優勢去爭取皇上的寵愛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說,這目的是我們的!”
“沒錯!”薛蘭燕點頭,“姚郡主這麼聰明,那咱們的談話應該會很順利!”
阮琳姚不由輕笑兩聲,搖了搖頭,說道:“話就不用談了,我與簫翌晨也不需要你的幫忙,還有,能不能得到一個人的愛,當然需要去爭取,但是這個爭取,並不代表可以用耍手段!”
“你這是什麼意思?”薛蘭燕不由問道。
“簫翌晨與孫小姐成親那天,故意讓我聽到新郎是簫翌晨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薛蘭燕一陣沉默,最後還是說道:“是!”
“我承認,你比蘭貴妃聰明,不用殺人就
可以將自己不喜歡的人趕走,但是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計之內的!”
薛蘭燕頓時無語,這個阮琳姚不簡單,如果她真的留在了宮裡,那皇后的位子不是她的,又會是誰的呢?
“還有!”見薛蘭燕沉默不語,阮琳姚再次開口:“我瞭解皇上的女人有好多的身不由己,但是你們的戰爭,已經不用再將我算在內的,因爲我與你們不同!不送了!”
阮琳姚下了逐客令,薛蘭燕臉色變得鐵青,憤憤然的起身,就要出屋,卻在剛要邁出門口的那一刻,回頭說道:“姚郡主,一些事情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可以的!我勸你,以後小心點,至少,保護好你肚子裡的孩子!”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阮琳姚面色平靜的很,屋內一下子也安靜了許多,自己的眼睛,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呢?至少,要讓她再次看到一點這個世界美麗的東西吧!
風輕輕的吹著,隔著窗子吹進屋裡,讓阮琳姚覺得,有事,這些沒有生命的花花草草,比人還會令人覺得溫馨。
這一夜,凌慕楓沒有去看阮琳姚,也沒有再次出現在蘭貴妃的寢宮,他只是立在御花園的小亭子裡,擡頭望著皎潔的月光與漫天的星斗,愣愣的發呆。
他一直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各個都不簡單,也知道,她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對自己不利的一切因素,可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的,在自己已經決定對阮琳姚放手後,那個唯一一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竟然還是在處心積慮的傷害一個已經不會在危害到她的人,她是爲了什麼?不是因爲權勢上的爭奪了,那麼她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讓自己更加的去注意她?
凌慕楓深深的呼了口氣,一陣頭疼,這個時候,簫翌晨到底去了哪裡?從來沒有哪一個,他是這麼的希望簫翌晨可以帶走阮琳姚,只是因爲,他可以給阮琳姚一片天地,無拘無束的去享受自由,呼吸歡樂,而這片天地,卻是在自己決定坐上這個位子後,便永遠不可能給她的。
“皇上,燕妃娘娘求見!”就在這時,小太監前來稟報,凌慕楓不由眉頭一皺,腦海中努力的搜索燕妃的信息,終於想起就是那個和阮琳姚長得一模一樣的薛蘭燕時,點了點頭,說道:“讓她來吧!”
薛蘭燕到了小亭子裡,微微欠了下身子,聽話的坐在了凌慕楓旁邊的一個位子上,看著桌上的果盤,沒有說話。
凌慕楓不由覺得奇怪,薛蘭燕來找他竟然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坐著,這樣的安靜,令他卻一時的接受不了。
“你這次是巧合嗎?”凌慕楓終於開口問道,巧合?真的有那麼多的巧合嗎?
薛蘭燕輕輕搖了下頭,說道:“其實,臣妾來,只是想問皇上一個問題。”
“你說!”
“我想知道,我和阮琳姚,是那裡不像呢?我們長得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爲什麼你那麼愛她,卻懶得看我一眼呢?”
聽著薛蘭燕的話,凌慕楓將視線轉向旁邊的人兒,說道:“因爲你是你,她是她,她變不成你,而你也變不成她!”
“可是,只要你喜歡,我願意去改變啊!只要皇上喜歡!”薛蘭燕就是不明白,他一開始就是因爲自己的樣貌纔將自己留在身邊嗎?爲什麼現在說的,卻好似自己什麼都不是了?
凌慕楓的心真的累了,他沒有辦法去想那麼多,也不像去想那麼多,只是從果盤裡取出一顆葡萄和一枚小棗,說道:“如果小棗想要變成葡萄,便用盡了一切的辦法穿上了葡萄的外衣,混進了葡萄裡面,當你拿到這顆裹上葡萄外衣的小棗放進口中時,你能告訴我,你遲到的,是小棗還是葡萄嗎?”
薛蘭燕看著凌慕楓手裡的小棗和葡萄,從他手中結果那顆小棗,道:“我就是那顆小棗,永遠都變不成葡萄……”
“你懂就好了!”凌慕楓一把將葡萄扔回果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喜歡葡萄,但是當我發現我真的吃不下塔的時候,就只能讓別人幫我來吃了,否則,再好的葡萄都會變爛,不是嗎?”說完,不由起身,對薛蘭燕說道:“今天我想換換口味,吃一下小棗,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薛蘭燕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說自己想吃小棗,那麼,是不是說明他開始接受自己了呢?如果是,那麼是不是自己的好日子又要開始了?
薛蘭燕看似滿臉羞澀的點了點頭,起身將手中的小棗放進凌慕楓的口中,說道:“那麼皇上想要我這顆小棗怎麼伺候呢?”
“最近比較累,你就給我好好的按摩一下吧!”凌慕楓說著,擡起腳步便想薛蘭燕的房間走去,每一步走起來,竟然都多了一分的輕快,是因爲放下了好多東西吧。
這一夜,凌慕楓睡得很好,在薛蘭燕給他舒適的揉著肩膀的時候,他終於再也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想……
次日清晨,依舊是習慣上早朝的時間,凌慕楓睜開眸子,不由發現和衣睡在自己旁邊的薛蘭燕,突然想起昨天的一切,看樣子,薛蘭燕是給自己按摩一直到再也堅持不住才睡下去的吧,這一刻他終於發現,原來,還是有一個人,是那樣的關心自己,爲自己付出著。
凌慕楓起牀,放輕動作梳洗好一切準備去早朝的時候,突然發現薛蘭燕的銅鏡前有一盒不像是胭脂的東西,忍不住便打開看了看,只見盒子裡空空的,只剩下些許的粉末,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味道好似是在哪裡聞過,當時也沒有在意,便放回銅鏡前上了早朝。
薛蘭燕在凌慕楓走後便醒了過來,起身望了眼自己放在銅鏡前的那個盒子,不由眉頭一皺,走上前去抓起那個盒子便一把扔出了窗外,自己好不容易將要得到的幸福,怎麼可以壞在這個小盒子上呢?
凌慕楓在薛蘭燕那裡過夜的消息瞬間便傳開了,更是毫不含糊的傳進了蘭貴妃的耳朵裡,只見蘭貴妃用力的撕扯
著手裡的錦帕,狠狠的咬住了牙,一件衣服差點要了她與孩子的命,她蘭貴妃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將會讓那個最終的禍首付出慘重的代價。
回想起薛蘭燕給她送衣服來的那一日,她便已經肯定這衣服上是有問題的,再加上聞到這衣服上有著一種奇怪的問道,她便更加的確定,薛蘭燕是想利用這樣的手段謀害自己。
於是,蘭貴妃便想到了阮琳姚,如果自己將這個衣服送給阮琳姚,讓她掉了她與簫翌晨的那個孩子,相信,凌慕楓也會十分重視這個事件的,然後她便會將一切的責任推倒薛蘭燕身上,因爲衣服是她送的假不了,卻不想,那個阮琳姚來了非但不要衣服,還出手傷了人,更是被凌慕楓看到,讓自己穿上了那衣服,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蘭貴妃抹著自己的小腹,兩個多月,根本也還看不出什麼,肚子依舊是平坦的,可是那裡面,確實真的有著一個小生命,正在緩慢的長大……
想到一些事情必須越快讓凌慕楓知道纔好,否則他一直去薛蘭燕那裡過夜,若是哪一天薛蘭燕也有了身孕,如果正巧也生了個男孩兒,那麼,他們的戰爭便是無休止的了。
“來人,皇上早朝退了沒?”蘭貴妃打聽著,宮人出門踮起腳尖拼命的望了望,回話道:“好像還沒有,要不要奴才去打探一下消息啊?”
“不用了……”蘭貴妃擺了擺手,深深的呼了口氣,或許,這一日凌慕楓會來看望他幾個月後便出聲的孩子,到那個時候,再和他好好的說一說衣服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夜,逐漸的深了,凌慕楓沒有如她所料的出現,蘭貴妃不由一陣悵然,難道他真的不會再看自己了?難道他真的信那衣服的附子粉是自己弄的?難道,就是因爲那個阮琳姚,她再次失去了他的關注?
蘭貴妃滿心的不悅,爲什麼,一個已經決定送給別人的女人,還是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潰敗呢?爲什麼自己,要永遠的輸給那樣一個女人呢?
這一夜真的好平靜好平靜,有人傳話回來,說凌慕楓這一夜也沒有趣薛蘭燕那裡,而是留在了自己的寢宮,對了,那個眼睛看不清的阮琳姚就住在他的寢宮,那麼,是不是他爲了那個阮琳姚纔會決定留在自己的寢宮呢?
蘭貴妃的腦子裡滿是凌慕楓與阮琳姚曖昧的鏡頭,她受不了,容忍不了,只是因爲,自己在有了身孕的時候,還是丟掉了一個女人本應該享有的來自於丈夫的溫暖,而自己得不到的這個溫暖,卻被自己的丈夫毫無保留的給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一連幾日過去了,凌慕楓出了偶爾會去薛蘭燕那裡,便是留在自己的寢宮,而一次都沒有去過蘭貴妃的寢宮,也或許,他真的已經慢慢的習慣將那個女人遺忘了吧。
這一日,凌慕楓再次來到了薛蘭燕那裡,本能的看了眼薛蘭燕的銅鏡,幾天前在那裡看到的那個空盒子不見了,而自那以後,他也在沒有見到過那種粉末再次出現在薛蘭燕的梳妝檯,凌慕楓不由懷疑,那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在這時,凌慕楓眸光一閃,終於想起了那粉末的味道從什麼地方聞到過,那就是蘭貴妃要送給阮琳姚的那件衣服上了。
凌慕楓想起這個事情來,頓時臉色一變,附子粉本來是有美白肌膚的作用的,所以,幾乎每個妃嬪的梳妝桌上都有那麼一點點這個東西,不過也就是一點點,像之前薛蘭燕那麼大的一盒子,還真的不常見,再加上已經用光,光的那麼徹底,他便開始有了一種猜測,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的猜測。
這一夜,凌慕楓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薛蘭燕這裡,去了蘭貴妃的寢宮,終於見到凌慕楓的蘭貴妃第一時間一把將用開水煮過一遍的衣服摔在地上,對他說道:“皇上是不是覺得我是有意傷害姚郡主的?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卑鄙很自私的人呢?”
凌慕楓知道這段時間蘭貴妃也有著滿肚子的委屈沒有地方發泄,索性就安安靜靜的聽蘭貴妃將一切說完。
蘭貴妃見自己大聲吼了那麼多,凌慕楓卻不動神色,只是靜靜的盯著自己的眸子,不由臉一紅,繼續說道:“皇上,這衣服其實是燕妃薛蘭燕送給我的,還一直的叮囑要我一定要穿,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衣服很漂亮,便想著送給姚郡主,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這衣服是薛蘭燕送給你的?”凌慕楓再次想起薛蘭燕那裡曾經有過的那一盒附子粉,大腦一陣轟鳴。
蘭貴妃點了點頭,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看著一直緊鎖眉頭的凌慕楓說道:“臣妾覺得,她硬是嫉妒我懷了龍種,纔想要將我的孩子打掉的!這個女人的心,真的太狠毒了,妄我還一直將她當成好姐妹!”
凌慕楓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不由起身邁起步子便回了自己的寢宮,本來,他以爲薛蘭燕的心是善良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真的還可以原諒她嗎?還有那個蘭貴妃,雖然她沒有說,但是他可以看得出,她是分明知道那件衣服上有問題的還要送給阮琳姚,因爲她的恨,從來沒有消失過……
凌慕楓回到自己的寢宮,望了眼阮琳姚的房間依舊亮著燈,便前去叩響了阮琳姚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小宮女探出頭來,看到是凌慕楓來了,不急不慢的叩拜了一下,便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看著阮琳姚坐在牀上,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自己,凌慕楓深深的呼了口氣,意想不到的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阮琳姚被這莫名其妙的三個字給弄暈了,無緣無故的,他爲什麼要道歉?於是說道:“什麼對不起?你什麼意思?”
凌慕楓看著雙眼完全沒有焦點的阮琳姚,上前蹲在她面前,抓著阮琳姚的手說道:“姚兒,我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一定很恨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