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這里沒有小鳥清脆悅耳的叫聲,也沒有街邊宣泄的叫賣聲,有的,只是駿馬飛馳的馬蹄聲,草原上男人們豪爽的歡呼聲。
簫翌晨從自己的草屋走出來,揉了揉眼睛,狠狠的伸了個懶腰,昨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這塞外土生土長的人,或許是中原某位隱居而來的高人,就算自己不認識,但是卻著實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讓他那么心癢難耐的想要知道答案。
略顯繁華的市集上,阮三小姐買了兩只小羊打算回去圈養起來,等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可以宰來吃了,趕著歡快的奔跑著的小羊,阮三小姐唱著歡快的歌謠露出燦爛的笑容,卻就在這時,腳下一痛,竟突然崴了腳。
阮三小姐捂住生痛的腳腕,看著小羊逐漸的跑遠,想追,卻發現腳痛的真的站不起來。
就在阮三小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三兩下將兩只小羊給她抱了回來,用一根繩子綁在一起。
“謝謝你??!”阮三小姐看著面前用一身塞外女子裝扮,卻用面紗一直蒙住臉的女子,說道:“我的腳崴了,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先將小羊送回家?”
女子看了眼阮三小姐的腳,毫不猶豫的脫掉她的鞋子,幫她輕輕按摩了兩下,不久,阮三小姐的腳果真覺得不是很痛了。
阮三小姐勉強的站起身子,對那女子很是感激,不由從女子手中接過拴著小羊的繩子,說道:“太謝謝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有時間我帶著親手做的東西去給你道謝!”
女子聽了,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阮三小姐不由無奈,怎么這么久,這女子就是不肯說一句話呢?難不成她是啞巴?
“你……”阮三小姐看著女子淡漠的眼神,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會說話,我家就抓在前面,有時間,歡迎你來玩!”
女子抬眼,看著阮三小姐天真的笑容,轉身便離開了。
“記得有時間來找我玩啊!”阮三小姐大聲叫著,牽著小羊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不想,沒走兩步,就聽到了簫翌晨的聲音。
“姚兒,你怎么了?”簫翌晨一把纏住阮三小姐的胳膊關切的問著,沒有走遠的女子聽到簫翌晨的聲音后,不由側頭忘了兩眼,莫名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阮三小姐微微笑著,說道:“沒事,不小心崴了腳,還好遇到一個好心的姑娘幫我抓住了小羊,還幫我按摩了腳!”
“是嗎?”簫翌晨不由四下張望了兩眼,看到那一身塞外人裝扮的女子快步離開,說道:“你的腳崴了,我背你回去!”說著,便蹲在了阮三小姐面前,可是就在他蹲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眼球,拿起那方方正正的東西,竟然是一張撲克牌,上面鮮艷的畫著一顆紅心。
“若是哪天,我拿著這張牌去找你,你不能不見我!”阮琳姚的話瞬間闖進他的腦海,心里,頓時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澎湃,是她,一定是她!原來他她來了塞外,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她!
簫翌晨拿著那張紅心A激動的無法言語,直到趴在他身上等著他背自己回家的阮三小姐叫了他好幾聲表哥,他才回過神,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姚兒,我還有事,你先自己回去吧!”說完,便朝著剛剛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要見她,他一定要見到她!他要告訴她,這段時間她是多么多么的想她,他要告訴她,每當他午夜夢回的時候,夢里面的都是她的身影!他真的好想見她,真的好想!
簫翌晨追著那個身影跑了好久,卻最終沒有追上,她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次消失了。簫翌晨只好舉頭喪氣的回到原點,發現阮三小姐竟然守著兩只小羊還在那里等他。
“姚兒,你怎么還在這里?”簫翌晨急忙跑到她面前問道。
阮三小姐看著簫翌晨勉強的露出一個笑臉,說道:“表哥,你認識剛剛的那人嗎?”
簫翌晨的心猛然一顫,覺得還是應該和她直接說明,便點了點頭:“她……她可能就是我娘子……”
阮三小姐的笑瞬間僵住,良久,才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為什么你們不在一起呢?”
“這個……”簫翌晨猶豫了一下,說道:“找個時間,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阮三小姐點了點頭,不由一伸胳膊,說道:“好!那表哥先背我回家!”
簫翌晨寵溺的摸了摸阮三小姐的頭,說一聲“好”,便背著她向家走去。
那一夜,簫翌晨與阮三小姐講了好多事情,也講了他與阮琳姚之間的一切,一直講到他再也找不到阮琳姚,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真希望今天的那個女人是她……”說著,拿起手中的紅心A,滿眼的傷感。
阮三小姐聽了他們的故事,只覺得好感人,原來,那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遇到過這么多的事情,原來,她的命運是那么的坎坷,她喜歡簫翌晨,想和她在一起,以前她是那么的討厭那個女人,可是現在,她卻怎么都討厭不起來……
“表哥,如果你真的永遠找不到她了,你會怎么做呢?”阮三小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簫翌晨,她只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能走進他的心里。
簫翌晨回想著最后看到阮琳姚時,她那滿身的刺目的痕跡,說道:“無論她在哪里,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這輩子,我只會愛她一個女人,我……”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每一個字落在阮三小姐的心上,都如同千金的巨石一般壓得令她喘不過氣來,僅僅是這一句話,已經令她的眼睛,滿是淚水。
“姚兒,表哥還會一直的疼你,還會一直的對你好,只不過……”簫翌晨看著阮三小姐眼中不斷徘徊的眼淚,話,卻怎么也說不下去。
“我知道,我們不過是兄妹嗎!”阮三小姐見簫翌晨突然止住了要說的話,抹了把眼淚說道:“那你可要記好了,等我成親的時候,你必須要送我一份大大的禮物!”
簫翌晨看著勉強在笑的阮三小姐,幫她擦去眼淚,點了點頭,說道:“姚兒喜歡什么,表哥就送你什么好不好?”
“好
!我們拉鉤!”阮三小姐伸出了小手指,孩子氣的嘟起了小嘴。
這一夜,阮三小姐睡得很晚,但是睡得也很香,簫翌晨看著她熟熟的睡下后,走出房間看著天空閃爍的星星,再次取出了那張撲克牌,他,什么時候才能看到這牌的主人呢?
夜靜的很,偶爾可以聽到馬兒遙遠的酣睡聲,夾雜著陣陣的蛐蛐聲,總是會令人的心,變得很平靜,或許,這樣的生活就是慵懶,或許,這樣的生活就是所謂的自由……
簫翌晨抬頭看著浩瀚無際的星海,逐漸的瞇起了眸子,阮老爺一家都已經睡下了,或許塞外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卻唯獨他,依舊醒著。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自他眼前閃過,瞬間令他精神一振,抬眼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問道:“你就是人們口中的瘋子?”
黑衣人聽了,好似輕笑了兩聲,說道:“原來這些人真的這樣叫我,這名字,真是太沒有水準了!”
簫翌晨不以為然的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否則,你怎么會突然來找我?”
黑衣人看著簫翌晨負手走到他面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說道:“我徒弟眼光不錯,雖然長得像個女人,但是養眼!”
“養眼?”簫翌晨不由眉頭一皺,問道:“眼睛要怎么養?”
黑衣人聽了,不由頓時一陣尷尬,說道:“沒事沒事,我不過是夸你長的漂亮!”
簫翌晨看著黑衣人拍著自己的心口深呼吸,又問道:“那你徒弟是誰?”
黑衣人聽了,終于嚴肅起來,一指簫翌晨的鼻子,說道:“我先問你,到現在為止,你有過幾個女人?”
“一個??!”
“叫什么名字?”
“阮琳姚?。 ?
簫翌晨也不明白為什么要回答黑衣人的名字,只是覺得他問,就很自然的回答了起來,可是,在自己回答完畢后,卻發現黑衣人突然抱著胳膊立在自己面前,眉頭緊蹙。
“我……哪里不對嗎?”簫翌晨被看的不自在,向自己身上掃了兩眼。
黑衣人盯著簫翌晨好久好久,終于松了口氣,好似很無奈的說道:“算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摻和了萬一激怒了我那寶貝徒弟,不給我做飯吃,我豈不是很慘!”說完,轉身一邊擺手,便一邊想離開。
簫翌晨怎么會讓他輕易的離開呢?不由跨上前一步,瞪著黑衣人的眼睛,說道:“你徒弟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天救我逃離羊圈的人!她是誰?她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被簫翌晨問的避無可避,終于一甩胳膊,說道:“哎呀,我也舍不得我徒弟天天為了你苦惱啦,好,我就告訴你,其實我徒弟是……”
“住口!!!”就在黑衣人要說出自己徒弟名字的時候,另一個穿著可以說和黑衣人如出一轍的人出現,只不過,看那身形與個頭,應該是個女人,確切的說,聽到了剛剛的那一聲喝止,便知道,她是個女人。
“她……就是你徒弟?”簫翌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這突然而至的人兒,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