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楓看著雙眼完全沒有焦點的阮琳姚,上前蹲在她面前,抓著阮琳姚的手說道:“姚兒,我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一定很恨我吧……”
阮琳姚本能的將手抽回來,搖了搖頭。
“我知道,因爲我,給你和簫翌晨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直到這一刻我纔想通了一切,確實太晚了,所以,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將簫翌晨給你帶回來!”
阮琳姚聽了嘴角輕揚,笑的甜蜜,說道:“皇上,有你這句話,我便真的放心了!”
這個時候,簫翌晨正在美人冢內,看著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的戚無影完全的無法動彈,那一日他緊緊的追著阮琳姚跑出簫王府,便突然被這個猛然出現的戚無影給帶來了這裡,點主自己的穴道,不準跑也不準說話,就是到了吃飯了給自己嘴巴里塞上點東西。
簫翌晨不明白,這個戚無影又在搞什麼鬼,他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出現,就捉自己來了這裡,難道他覺得在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是他可以得到的嗎?
戚無影看著簫翌晨看向自己的詫異的眼神,嘴角一揚,便再次將他一個人留在了草屋內不知道去忙什麼去了,簫翌晨無奈,自己被這樣點中穴道好幾天了,動也不能動,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般的疼。
腳步聲漸行漸遠,然後又漸行漸近,今天戚無影回來的速度倒是蠻快的,該不會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吧?與自己無關,閉目養神。
腳步聲終於回到了草屋前,卻也止在了草屋前,好一陣子後,簫翌晨忍不住好奇,再次睜開眼睛,要看看那個戚無影到底是回來做什麼,卻不想看到的不是戚無影,而是邢廬宇,不由心中一喜,想要開口讓他給自己解開穴道,卻只是動了動嘴脣,什麼聲音都發布出來。
邢廬宇看著簫翌晨滿臉痛苦的神情,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道:“你這樣坐著一動不動,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簫翌晨不由翻了個白眼,心想:“我死了你那寶貝徒弟怎麼辦?”
邢廬宇坐在簫翌晨旁邊,看著一直筆直的坐在牀上的簫翌晨,眉頭一皺,說道:“看樣子你是被點了穴道,我怎麼做纔可以幫你解開穴道呢?”
簫翌晨頓時滿腦的冷汗,他邢廬宇竟然問自己怎麼做可以解穴,這個玩笑開的可是有點過,他該不會是因爲知道了自己要去別的女人,特意來找自己爲他的寶貝徒弟出氣的吧?
“點這裡?”邢廬宇伸出手指點主了簫翌晨的心口,眼中滿是疑問。
簫翌晨要瘋了,這個邢廬宇演戲的本領太強大,竟然好似真的不懂得怎麼解穴一般,等等,他真的不懂?
簫翌晨看著滿臉困惑的邢廬宇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突然想到,這邢廬宇用的是林夕的身體,難不成現在出現的是林夕本人而並非阮琳姚的師父邢廬宇?
想到這個可能簫翌晨不由緊緊的閉上眼睛,心底拼命的嘆了口氣,如果是的,那麼自己便還是要繼續以這種姿態帶在這裡了。
“我是林夕,不會武功!”林夕的話終於證實了簫翌晨的猜測,罷了,看來這就是命吧。
林夕看到簫翌晨的臉色很難看,再次說道:“我是追著邢廬宇來者的!”
“邢廬宇?邢廬宇真的也來這裡了?那太好了,自己快要得救了!”想到這裡,簫翌晨終於再次露出了笑容,看著林夕用眼神告訴他,要他將邢廬宇帶到這裡來,可是這眼神,卻根本沒有被林夕看盡眼睛裡。
“雖然我不是很會武功,但是小花之前還是教過我一點的,人體的穴位都在哪裡也好像和我說過!”林夕自顧自的說著,伸出手指來在簫翌晨眼前晃了晃,直看的簫翌晨心裡發毛。
“天,你都從來沒有點過穴道,萬一點錯了,我一命嗚呼了怎麼辦?”簫翌晨的眼睛一直隨著林夕在自己眼前晃的手晃來晃去,突然,只覺得脖子一陣刺痛,便破口大罵起來:“你想謀殺啊!!!”
“……”瞬間,簫翌晨呆愣住,輕輕咳嗽了兩聲,確定真的可以出聲,不由欣喜的說道:“我真的可以說話了!”
林夕見到自己真的解開了簫翌晨的啞穴,不由咧嘴一樂,手指再次在簫翌晨眼前晃起來,說道:“還有一處穴道,應該是點哪裡呢?”
“等等!”聽到林夕的話,簫翌晨終於忍不住開口阻止,說道:“這個穴道很重要的,如果你點不對,我可能還會一直這樣定在這裡,所以,我要你點哪裡你就點哪裡好不好?”
林夕看著簫翌晨緊張的神情,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你說,我應該點哪裡?”
……,……
一個時辰過去了,簫翌晨時而被點中哭穴,時而被點中笑穴,就是沒有解開自己身上的定身術,就在簫翌晨哭笑不得的以爲徹底沒有希望的時候,簫翌晨猛地拎起一拳打到他的小腹上,只覺得身子一彎,全身的骨節頓時散開一般的難忍,讓他不由自主的從牀上跳了下來,一邊哭一邊笑著吼道:“你想殺人嗎?”
林夕見到簫翌晨終於可以動了,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道:“你終於可以動了……”
直到這個時候,簫翌晨才感覺到,自己原來真的可以動了,不由急忙點開自己的笑穴和哭穴深深的呼了口氣。
簫翌晨活動了下筋骨,看著好似很沒精神的林夕,說道:“邢廬宇什麼時候離開你身體的?”
“已經好多天了!”林夕說道:“自從那天救出琳姚後,他便去找了戚無影,按照約定的時間,換了他的身體!”
“戚無影?”簫翌晨不由震驚,這麼說,擄自己來這裡的那人不是戚無影,而是邢廬宇?難道自己覺得他怪怪的,原來那邢廬宇就是一個來報復的人,恐怕,那一日自己與孫小姐的婚禮上,他邢廬宇已經出現,再看到阮琳姚那麼傷心的拋開,便想替阮琳姚出口惡氣吧,只是可憐了自己,每天被關在這個草屋之中,全
身都快要爛掉了……
林夕見簫翌晨叉腰站在一處一動不動,以爲他的穴道還沒有完全解開,不由走過去再次拎起拳頭說道:“簫公子,你忍一忍,我這次知道應該點那裡了!”說著,就要往簫翌晨小腹再來一拳。
簫翌晨見狀,不由大駭,急忙閃到一邊避開林夕那一拳指著他的鼻子就叫:“你真想打死我啊!”
林夕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問道:“簫公子,我知道琳姚可能不想見我,但是我真的好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能告訴我嗎?”
簫翌晨看著林夕認真的樣子,突然想起了阮琳姚曾經告訴自己的過去,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因爲包袱便深深的傷害她的男人,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是改恨他還是感謝他了,恨,是因爲他真的那麼無情的傷害過阮琳姚,而感謝,只是因爲沒有他,那麼自己便不會遇到阮琳姚!
簫翌晨無奈的嘆了口氣,面色一冷,說道:“她會過的很好,因爲,我會給她我的全部!”說完,便擡起腳步出了草屋,因爲他必須去找那個佔了戚無影身體的邢廬宇,這幾天的帳,他要好好的和他算算!
皇宮,阮琳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窗外,依舊是那麼模糊,模糊到,連東西原本的形狀都看不清,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便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自語般的說道:“寶寶,媽媽一定會把你生下來的,你有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爸爸哦,他一定會很喜歡你的!”說著,不由自主的嘴角一彎,露出幸福而滿足的笑,只是,那個她時刻牽掛著的男人,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凌慕楓看著站在窗外的阮琳姚,不由走上前來,說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出去找他?”
“可以嗎?”阮琳姚內心一陣激動,他真的可以陪自己去找嗎?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希望馬上就出宮去找他,她已經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可是,這次的分離,不也正是自己促成的嗎?分明什麼都理解,卻還是那樣無理取鬧的和他發脾氣,丟下他就跑了……
“怎麼了?”凌慕楓見阮琳姚本來滿是笑容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疑慮,不由說道:“你放心,咱們一地你更可以找到他的!”
“嗯……”阮琳姚輕輕的點了點頭,去找他,必須去找他……
夜深了,躺在牀榻上的阮琳姚久久無法入眠,她與凌慕楓越好,過幾天等他將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便一起出去找簫翌晨,這一次,找到便永遠不再分開!!!
凌慕楓在這一夜再次來到了薛蘭燕的房間,看著薛蘭燕對著銅鏡黯然神傷,不由輕咳出聲,說道:“夜深了,爲什麼還不休息呢?”
薛蘭燕回頭,看到凌慕楓突然出現,不由一陣狂喜,急忙起身行禮,卻不想凌慕楓一把攔住她,說道:“不用了,咱們好好聊聊吧!”
“好!我這就命人弄些酒菜來!”見到凌慕楓好像要留下來的樣子,薛蘭燕急忙起身要去吩咐宮人去準備東西,卻不想還不待她邁開步子,便被凌慕楓一把拉住了小手。
薛蘭燕瞬間臉色一紅,滿是嬌羞的轉身立在凌慕楓面前,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大孩子。
“燕兒,自從你來了皇宮後,我並沒有能夠給你作爲一個丈夫應該給你的東西,是我不好!”
薛蘭燕不明白凌慕楓爲什麼會說這些,她以爲他是突然知道了送給蘭貴妃的那件衣服的事情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卻不想,他卻這麼深情的和自己說著這樣的話。
“燕兒,我想過了,這個皇宮可能不太適合你,你還年輕,還可以找到一個好人家,所以,我決定放你走……”凌慕楓的話瞬間將薛蘭燕定在了原地,原來,他今天來這裡,是要休了自己啊。
薛蘭燕無力的輕笑兩聲,自己以爲有著一張令他迷戀的臉便可以搏一搏,以爲自己已經貴爲皇妃便有了想要的一切,她與蘭貴妃鬥,只是因爲看著彼此不舒服,更是因爲她們有著同樣的野心,可是爲什麼,偏偏要走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個蘭貴妃?難道,是因爲她懷了龍種的原因?
薛蘭燕不想再想太多,深深的呼了口氣後,說道:“皇上,我可以走,不過你能允許我過幾日再走嗎?”
“難道你在這個宮裡有還有什麼留戀的嗎?”
“是啊!”薛蘭燕輕聲說道:“雖然我來這裡時間不久,但是怎麼也算是有些朋友,我要走了,總要去道別一聲的。”
凌慕楓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起身說道:“那你就準備一下吧,過兩天,我在差人給你將休書送來!”
“嗯……”薛蘭燕輕輕的點頭,看來,這次是要真的離開這裡了,可是,她真的會這樣心甘情願的離開嗎?真的可以嗎?
凌慕楓走了,頭也沒有回過,他將所有的煩惱與悲傷留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因爲迷戀他的癡情而自願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女人,然而,當這個女人發覺再也沒有辦法假扮別人的時候,終於蛻變了,變成了喜歡算計的女人,她與蘭貴妃糾纏,與皇上喜歡的女人糾纏,無非就是要顯示出自己的厲害,讓別人不能無視她的存在,可是結果,換來的卻是一紙休書……
薛蘭燕沒有掉眼淚,只是再次坐回銅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張足以傾城的臉,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真的要走了,只是就算走,也要昨晚自己想做的一切後再走……
風呼嘯而至,吹亂了百花的枝幹,揚起了盤旋在地上的瓊花花瓣,沒有人知道這些花瓣最終要落在那裡,因爲,她們永遠都是被動著接受風的決定。
這一夜,薛蘭燕一夜未眠,第二天也只是稍稍洗了把臉便去與這段時間認識的姐妹們道別,說真的,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認識什麼朋友,宮裡的女人,又有幾個是可以交心的呢?就像那個蘭貴妃,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但是她比誰都希望自己早點離開。
走在皇宮內冷冷清清的走廊上,聽著那些人們的閒言閒語,原來,自己被凌慕楓休掉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肯定是自己身邊的哪個宮人傳
出去的,無所謂了,都要走了,還要計較那麼多嗎?
再次出現在蘭貴妃的寢宮,只見她滿臉的喜色,看來,自已要走,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姐姐看起來精神不錯,看來身子是恢復的差不多了!”薛蘭燕說著,言外之意竟是在暗示那件染了附子粉的衣服。
蘭貴妃聽了薛蘭燕的話,不氣不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說道:“謝妹妹關心了,不過妹妹也真是可憐,你說皇上怎麼可以這麼薄情,竟然就這樣把妹妹給休了!”
薛蘭燕的心猛然一顫,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裙襬,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揚著一種淺淺的笑意,說道:“是啊,妹妹這就要走了,卻就是割捨不下姐姐,所以,再走之前,無論如何都是要來探望一下姐姐的!”
“不必了!”蘭貴妃的臉變得比天還要快,剛剛還笑的那麼甜蜜,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轉而卻就好似六親不認一般,冷聲說道:“以前呢,你也是皇上的妃子,我與你姐妹相稱,現在你被皇上休了,你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與你這樣的人有任何的牽扯,都損了我身爲貴妃的顏面,所以,你只管走你的好了!”
薛蘭燕用力的撕扯著裙襬,皺緊了眉頭,面對這樣的冷嘲熱諷,要她怎麼去忍,本來她也不是因爲辭行而來,那麼,就直接進去正題吧!
“蘭貴妃,今天我來你以爲我真的是來向你辭行嗎?我想你還不配!”薛蘭燕不由起身,目光淋漓的看著臉色驟變的蘭貴妃,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想對付某個人,就今晚三更時分去我那裡,我將會告你一個你意想不到的消息,但是如果你已經決定放過她了,那麼,就當我是自作多情了!”說完,轉身便離開了蘭貴妃的寢宮。
蘭貴妃看著薛蘭燕頭也不回的離開,再次皺緊了眉頭,她那話是什麼意思?自己要對付的人,難道她值得是阮琳姚?自己確實很像對付阮琳姚,可是她爲什麼要幫自己呢?她都要走了,爲什麼還要幫自己呢?
夜,深了,薛蘭燕坐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間內發呆,她不確定蘭貴妃會不會來,可是,這一夜的另一個主角一定回來,果不其然,就在她剛剛沏好一壺茶的時候,有人踏進了她的房間,卻不想是阮琳姚在一個小宮女的攙扶下來了這裡。
薛蘭燕不由嘴角一揚,急忙上前拉過阮琳姚的手,帶她坐到椅子上,說道:“姚郡主與簫王爺的感情果真很好,只要有對方的一點消息便會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
阮琳姚眉頭皺的很緊,她自然是明白這個薛蘭燕叫自己來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她卻說有簫翌晨的消息,她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簫翌晨的簫翌晨的消息的,但是隻要有一點消息,她都要去嘗試。
“除了她,沒有人知道你過來吧?”薛蘭燕看了眼一旁隨著阮琳姚過來的宮女問道。
阮琳姚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出了她,誰都不知道!”
“很好!”薛蘭燕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滿一杯茶水送到阮琳姚面前,說道:“先喝口水吧,因爲我們,之後可能會有很多話要談!”
“很多嗎?”阮琳姚沒有去接那一杯水,只是冷冷的說道:“我要的,只是簫翌晨的下落,我想,不會要談到天亮吧!”
薛蘭燕輕笑一聲,將水杯放到她手心,說道:“你想要的是他的消息,可你打算拿什麼來和我交換這個消息呢?”
“你想要什麼?”
“你覺得,你的什麼是最有價值,最吸引我的呢?”薛蘭燕看著目光渙散的阮琳姚嘴角一彎,繼續說道:“先喝口水,咱們慢慢聊!”
阮琳姚深深的呼了口氣,拿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水。
“這茶,是我剛剛進宮的時候,皇上親自送給我的,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只是記得,皇上說,這是宮內最好的茶!”
阮琳姚聽著薛蘭燕的話,嘴角一彎,沒有說話。
“其實呢,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因爲將我錯認成了你,纔會對我那麼好,當他知道我不是你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也就來了個大大的轉變!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我哪裡不如你呢?”
阮琳姚再次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不是你哪裡不如我,只是,因爲你還沒有找到可以完全發現你的沒的那個人!”
“發現我美的人?”薛蘭燕不由覺得可笑,“我身爲飄香院的花魁,知道我美麗的人滿京城都是,爲什麼你說沒有呢?”
“他們看到的只是你的外表不是嗎?”阮琳姚淺淺的笑著,說道:“他們喜歡你,是因爲你長得美麗,但是有沒有哪一個人,瞭解你的心你?如果哪一天,你真的遇到了那樣一個人,那纔是值得你託付終身的人!”
薛蘭燕只覺得阮琳姚的話是天大的一個笑話,死死的盯著阮琳姚握在手心的茶杯,瞇起了眼睛。
阮琳姚只覺得突然一陣靜謐,剛要開口問薛蘭燕簫翌晨的下落,卻只覺得頭一沉,竟然有些暈。
“你的茶……”阮琳姚用力的搖了搖頭,用力的握著手裡的茶杯,瞪向薛蘭燕說道:“你竟然在茶裡下毒!!!”
“不對你下毒,我又怎麼能繼續我的計劃呢?不過今晚的兩大主角只來你一個,是不夠的!”薛蘭燕笑的更甚,看著阮琳姚眼睛逐漸的迷離,看著她最終倒在桌上死死的睡了過去,一拍桌子站起了身。
隨著阮琳姚來的小宮女一早就嚇壞了,想跑卻發現腿一直的發抖,邁不開步子,看著薛蘭燕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不由一下子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哀求道:“燕妃娘娘,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就放過奴婢吧!!!”
薛蘭燕擡起小宮女的下巴,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了這樣清秀的小臉,我要是想讓你給我保守秘密,那麼,就只有將你變成死人才行!”說完,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猛然的刺進小宮女的小腹,血瞬間迸射而出,染紅了她乾淨而整潔的衣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