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言
感情我和夜兩個大活人,人家剛才楞是沒看到啊。?.
“是不是你們謀殺了我的斷腸草?”他從坑里爬了起來,直沖到我的面前,腳尖踢了踢我的身體,目光中閃過一縷好奇,我還來不及說話,紅色的裙角飛揚,人已站定我身邊,阻擋了男子試圖蹲下來繼續探索的動作。
“公子節哀,既然斯草已去,不如就地安葬,讓它們安息吧。”嬌俏的笑聲銀鈴般的飄蕩,女兒家的聲音從夜的口中飄出,手指有意無意的搭上男人的肩頭。
我知道,夜是在探查他的內功,剛才男子的動作引起了他的警惕。
“也對!”男子點點頭,轉身蹲了下來,丟給我們一個努力挖掘的背影,伴隨著咕噥聲,“我的斷腸草啊,雖然你們沒長大,但是效用還是有的哇,與其把你們埋了,不如讓我挖回家啊,我一定讓你們發揮最大的效用,也不枉人世走一遭哇,他日我一定牢記你們的功勛,讓你們的名氣四海揚名,鯤鵬展翅,翱翔四海……”
我張著嘴,目光看看夜,半晌眨了眨。
這個男人,自言自語也能說這么多?
夜看看我血漬干涸凝結的手腳,有些不耐,手指一展,一錠金子托在掌心中,“這位公子,能否避開一兩個時辰?”
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看夜,又看看他手中的金子,目光再挪回他的臉上,語氣奇怪,“為什么要避開?這里是我的地方,你怎么能讓我避開?就算你要讓我避開,也應該告訴我一個道理,如果我覺得應該避開,我自然會避開,如果我不想避開,你也不能拿金子收買我避開,我一個人在山里,要金子干什么,又重又沉,你……”
什么叫口若懸河?
什么叫夸夸其談?
什么叫一個人丟在山里對著石頭也能說上三天三夜,今天的我,終于見識到了。
頭,好疼,被他繞的。
“閉嘴!”我一聲吼,終于打斷了他下面的話,葉成功的將他的視線從夜身上挪到我的身上。
“對不起。”我虛弱的道歉,“我的丈夫辭世,我要帶他的骨灰回家,公子能不能借個方便,避讓一個時辰?”
“哦……”他一聲恍然大悟的了然,“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一定讓,你不說我怎么讓,好吧好吧,讓給你地方,不過一個時辰后我就回來喲,到時候我可就不讓了。”
我的眼睛里,全是小圈圈,神經崩到了一起。
他拿起藥簍子,看看躺在樹枝上的鏡池,手指伸向鏡池的方向,“你要燒他?”
我點點頭。
手指挪回我的臉上,“然后你帶他的骨灰回家?”
他嘖嘖出聲,“哇,你的手腳筋脈都斷了啊,如果在六個時辰內不接駁好,以后就徹底殘廢了,殘廢你知道嗎?就是不能動彈,吃喝拉撒全靠別人,你要有錢還能雇人,要是沒錢就慘了,就算六個時辰內接好了,也會留下后癥,不能抗重,不能遠行,陰雨天會疼痛難忍,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三個時辰內接筋續脈,這個手法很簡單的,不如我給你接上你再走吧,燒人嘛什么時候都可以燒,只是為什么你好好的要燒一個大活人?他雖然肺部重創,失血過多,心跳微弱,氣息全無,又不是什么治不了的傷非要弄一個燒死了痛快,好歹是你的丈夫你不能這么殘忍的,都是人命一條,看你樣子也不象是壞人,也挺傷心的,怎么就舍得呢?”
他唧唧哇哇一大堆,我瞪大著眼睛,整理出兩條消息。
鏡池沒死!
我的手腳筋能接上!
“公子……”夜的聲音依然嬌媚,只有我聽出了話語中的一絲緊張,“公子能治她的傷?”
“她的傷啊。”指著我,“不過是皮肉傷帶一點點的筋脈傷,不是太難治的,我治過最難的傷,人都斷氣半個時辰了,全身骨骼都粉碎,也救回來了,其實斷氣也不是斷氣,就是……”
“請問公子高姓大名?”夜‘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敢說高姓,我姓柳,就是柳樹的柳,木字旁一個卯時的卯,上夢下楓,就是白日做夢的夢,雙木一個夕,楓葉的楓,木旁生風,很好記很好記的。”
我的夜同時一震,齊齊出聲,“柳夢楓?”
天下第一名醫,那個古怪的男子,我曾經多次試圖尋找的人——柳夢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