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雖然走了,可是陳大火和蒲逸飛他們卻並沒有走。陳大火和蒲逸飛在大排檔一個攤位的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他們的小弟則是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陳大火的話讓蒲逸飛嘆了口氣,這次的事情的確很棘手,因爲是雷火幫的餘浩控制了沙河幫,控制了程飛。
關(guān)鍵問題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餘浩到底想幹什麼!
“餘浩的堂口地盤,跟程飛的沙河幫也不挨著啊,他這是要幹嘛?”蒲逸飛皺起了眉頭,說道:“就算是他想對外擴張,也不能選擇沙河幫這種位置啊!不跟自己的地盤連在一起,即使擴張了也沒多大用處的。”
“可他現(xiàn)在不是還沒露面,是秘密控制的沙河幫和程飛嗎?”陳大火說道:“也許他正是打的這種主意,秘密控制著沙河幫繼續(xù)擴張呢?”
“不太可能。”蒲逸飛搖了搖頭,說道:“程飛在道上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品不行不說,他對外擴張能朝哪裡擴張?對我們兩個下手?”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就是想的這個,所以說事情比較棘手?!标惔蠡饑@了口氣說道。
蒲逸飛無奈的說道:“看程飛今晚的態(tài)度,似乎也很不爽餘浩目前的所作所爲,咱們等等看吧,也許能等來程飛的消息?!?
頓了一頓,蒲逸飛又補充道:“即使等不來也不怕,咱們有人在他的場子裡臥底,他也不過只是知道那個調(diào)酒師小弟而已,咱們多少都能知道一些消息的!”
陳大火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其實,面對這樣的狀況,尤其是不知道餘浩到底想幹什麼的情況下,蒲逸飛和陳大火的確是很難做的!一些事情,一旦做不好,得罪的可不是程飛,而是暗中的餘浩,誰能保證餘浩用什麼手段對付他們?
即使是不拿到檯面上說話,餘浩暗中做手腳,也有的是辦法來整治他們!
不過,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陳大火和蒲逸飛沒有隱瞞什麼,而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肖逸雲(yún)。
肖逸雲(yún)原本就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不過是爲了讓他們兩個調(diào)查清楚,才故意沒有把這個消息全部完整的告訴兩人,此時得到兩人的明確結(jié)果,也不過是確認了這個消息而已。不過,既然兩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肖逸雲(yún),肖逸雲(yún)就不得不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給兩人看了。
陳大火和蒲逸飛也不是傻瓜,既然是肖逸雲(yún)先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他們,不管肖逸雲(yún)到底抱著什麼目的,總之是他先知道的這個消息,現(xiàn)在他們查出來是餘浩在暗中操控整個事件,當然得詢問一下肖逸雲(yún)的意思了。
讓陳大火和蒲逸飛失望的是,肖逸雲(yún)也沒什麼意見提供給他們,只是按照他們兩個的想法,說再等等看,先查清楚餘浩到底想幹嘛再做打算。
程飛雖然知道了酒吧裡的調(diào)酒師是陳大火和蒲逸飛的人,可他心裡也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沒什麼緊急的事情是不能通過這個調(diào)酒師聯(lián)繫他們的,以免這個調(diào)酒師的身份暴露,那可就麻煩大了。
其實不僅僅是蒲逸飛和陳大火,就連程飛,也在等著餘浩的下一步行動,因爲程飛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餘浩到底要借自己的場子幹嘛!
幾天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了,程飛雖然有些不耐煩了,可事情的主動權(quán)並不掌握在他手裡,餘浩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人物,也只能是在這種不耐煩的情緒中等待著餘浩。
好在這一天晚上,餘浩出現(xiàn)了。
將近午夜,餘浩出現(xiàn)在了程飛的場子裡。
外面嘈雜的音樂聲,在辦公室裡幾乎聽不到,可見辦公室裡的隔音效果做的還是不錯的。
餘浩進來之後,拋給程飛一隻雪茄,說道:“這是我從我大哥那弄來的進口手工雪茄,嚐嚐?!?
程飛倒也不客氣,接過餘浩遞過來的雪茄鉗,咔嚓一下去掉雪茄一頭,而後點燃了這支進口的手工雪茄。
說實在的,程飛雖然抽菸,可從沒抽過這玩意,也分辨不出這玩意的好壞,只是覺得比普通香菸要衝口了一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感覺了。
“我這陣子,一直在忙著你的事情?!别N浩在原本屬於程飛的老闆椅上坐了下來,完全就是一副喧賓奪主的架勢。
程飛倒也沒表示什麼,默默在遠處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隨口問道:“怎麼樣?”
“不好辦?。 别N浩嘆了口氣,說道:“前陣子道上出的事情你也知道,發(fā)生了那麼大的槍案,警察原本就盯著我們,你的小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抓進去了,實在是不好辦了?!?
聽到餘浩這麼說,程飛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是沒嘗試過,的確是很難辦,他找的那些關(guān)係,都已經(jīng)行不通,撈不出人來了??蓻]料到餘浩竟然也不行了。
既然餘浩撈不出人來,那就面臨著一個問題了,兩人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也就無效了。
彷彿是知道程飛心中所想,餘浩在這個時候說道:“程飛,人已經(jīng)是撈不出來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該考慮考慮沙河幫的情況了。”
“嗯?沙河幫的情況?”程飛狐疑的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沙河幫的小弟被警察抓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你又不敢讓他們繼續(xù)留在場子裡,據(jù)我所知,你已經(jīng)給他們一些錢,打發(fā)他們躲起來了吧?”餘浩似笑非笑的看著程飛,說道:“現(xiàn)在沙河幫的情況可就是隻剩下你這個光桿司令了,你難道準備解散沙河幫?”
“我可以重新招一批小弟?!背田w甕聲甕氣的說道,心裡不禁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餘浩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覺得來得及嗎?你在道上什麼情況,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說句難聽點的話,沒人把你看作是道上的人,如果被道上的其他人得知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想他們是不會介意直接滅了你的。而且,滅了你,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程飛問道。這種情況,程飛不是沒有想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被道上的人承認,只是,到底會不會走到這一步,其實還是很難說的。因爲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知道沙河幫到底什麼情況,即使陳大火和蒲逸飛知道沙河幫的情況,但是他們也不敢亂來,因爲?zhàn)N浩躲在幕後。
只要程飛不告訴陳大火和蒲逸飛,餘浩到底有沒有離開沙河幫,程飛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再招一批新的小弟充場面的。
可是,餘浩現(xiàn)在說出這話來,明顯的是帶有威脅味道的,意思是餘浩有可能會把這個消息給傳播出去。
如果這樣的話,那後果是不堪設(shè)想的,可想而知,程飛的沙河幫會徹底完了。
“我就直說了。”餘浩站起身來,說道:“就你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你跟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跟你合作?怎麼個合作法?”程飛立刻問道。
餘浩笑著說道:“總的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你的地盤我做主!你把你的地盤交給我來運作,我安排我的小弟進你的場子充當你的小弟,沙河幫會很快在道上崛起的。”
“那我豈不是成了傀儡?”程飛冷笑一聲,說道:“沙河幫如果變成這樣,即使有什麼發(fā)展,擴充人手什麼的,恐怕也還是會繼續(xù)讓你的小弟進駐沙河幫的地盤吧?我看不出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道上混的,無非是爲了錢?!别N浩說道:“傀儡這兩個字,你說的也太過了一些,目的畢竟是爲了沙河幫更好的發(fā)展,有了發(fā)展纔有錢,你這個當老大的,自然會得到很多的錢!你混這條路是爲了什麼?還不是因爲你的沙場,遲早有挖完沙子的一天?”
聽到餘浩這番話,程飛皺起了眉頭,話雖然是這樣說不假,可他是真的很不想當這個傀儡。原本的沙河幫再小,再不被道上的人承認,那也是他的幫派,也是他說了完全算數(shù)的。可一旦成了傀儡,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只要你同意咱們合作,我第一步會把沙河幫朝外擴張一個幫派的地盤?!别N浩沉聲說道,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的第一步。
沙河幫想要對外擴張,只能是陳大火和蒲逸飛的方向,要不就是朝著餘浩的堂口那個方向去擴張了。
很顯然,餘浩是不會讓沙河幫朝自己這邊擴張的,畢竟還隔著一個幫派的位置。而且,容易引起人的懷疑,朝外擴張則就不同了。
“我都不被人看做是道上的人,還談什麼擴張?”程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是不太現(xiàn)實的事情?!?
“凡事得講態(tài)度,如果我這邊認可你是道上的幫派,你跟別的幫派發(fā)生摩擦,我站出來爲你主持公道,道上對你的看法,就會改觀,他們就算是看不起你,不把你看做是道上的人,也不得不在表面做足文章!”餘浩信心十足,一臉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