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光看到這黑暗中突出其來的一幕,那男子的突然消失,讓他感覺就像做夢一般,并且是處于惡夢狀態(tài),心想這究竟是怎么了?進(jìn)入鬼域地帶了嗎?
他即時不斷向前跑,跑到剛才那男子消失的位置,才驚愕中發(fā)現(xiàn),這里原來有一個深不見底黑黑一片的地洞,他又抬起頭望了望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
陸子光心想,或許這個地洞是該位置的地面地質(zhì)疏松所導(dǎo)致,也有可能,是某個古墓的入口,然而,不管怎樣,剛才那個男子確實掉進(jìn)去了,至今還沒有任何聲音。由于附近的光線太弱,看不到這地洞里的情形。
“喂!你怎么樣了?”陸子光往地洞里叫喊。
然而,那中年男子掉進(jìn)去以后,就沒再發(fā)出一點聲音。這讓陸子光驚愕中掩住了嘴巴,心想,難道他已經(jīng)掉進(jìn)去摔死了?
這個時候,后面一直跟著陸子光的芳芳也來到這地洞前,她問陸子光:“怎么了?那人是掉進(jìn)去了?這個洞,也太深了吧,是不是他已經(jīng)死了?”
陸子光心想,如果自己貿(mào)貿(mào)然進(jìn)這個地洞中救人,有可能遇到什么不可遇測的事情,畢竟地洞太深,從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底,也不知里面是否有水或者其它液體什么的,如果進(jìn)去后出不來,那等待著他的,也同樣是死亡了。
正當(dāng)陸子光想著的時候,旁邊的芳芳已經(jīng)急得不知所措,她對陸子光說:“怎么辦啊,如果他死了,那我們可就是見死不救,被警察抓到,會很麻煩的,還不如報警吧。”
陸子光心想,這里雖然是城郊,但還是有派出所之類的,如果報警,或許讓警察趕到這里來處理最好,只是,他不知道這具體位置是哪里,于是問芳芳:“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報警,也得把具體位置說個清楚啊,不然的話,警察怎么找到這里來?”
芳芳卻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陸子光惶然不知所措,芳芳望向四周,看有沒有什么農(nóng)民在田地上干活,或許會看到這里發(fā)生的情況,然后過來幫他們。可是,四周靜悄悄,這個時候田地里沒有一個人,估計在這個時間,是不會有人在夜間干活。
陸子光又試著對地洞里喊了兩聲,可里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報警吧,就算說不清具體位置,警察也會找,到時或許能找到呢。”芳芳思索一會后,對陸子光說。
陸子光心想,或許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不然的話,他跟芳芳是不可能把掉進(jìn)地洞的這個中年男子救出來。
他往身上摸索一會,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后撥打了報警電話。接電話的警員得知這個情形后,知道很緊急,畢竟是關(guān)乎到人的生命安全,于是馬上問他們的所在位置。陸子光只能把他載著芳芳然后進(jìn)入一條小路的過程,大致說了一下,希望到時警察可以找到。
警員對陸子光說,不要緊張,留在那位置等,會派出一隊人過去,并且還聯(lián)合消防人員前往。
正當(dāng)陸子光放好手機,然后和芳芳焦急地等待著,突然間,芳芳驚慌中發(fā)出啊的一聲叫喊,她指向那洞口位置。陸子光也驚訝起來,因為那地方有一些細(xì)碎的聲音,再仔細(xì)望去,只見那兒正有一個人爬出來。
而
這個爬出來的人,竟然就是剛才掉進(jìn)去的中年男子!只見他滿臉是血,頭發(fā)亂成一團,并且全是濕透的汗水。
陸子光看到后,驚愕中忙走過去,扶住這男子,并說:“你怎么了?能撐得住嗎?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到時,會有人過來救你,你撐住啊。”
然而,這個中年男子的神情無比沮喪,他艱難地移動著染血的嘴唇,滿是血的臉上,看不到一塊完整皮膚,眼睛發(fā)青,透出絕望的情緒,他對陸子光說:“我不行了,流了很多血,你們都是好人,我會記住的。但我現(xiàn)在真的要死了,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在我死之前,幫我一個忙,好嗎?”
陸子光看到他這個樣子,大為驚惶,也從來沒見過將死的人要跟他說話,他連忙對這個中年男子說:“你要撐住啊,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你,你只要能捱過去就沒事的。”
可中年男子卻搖了搖頭,他臉色青白,在茫茫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可怕。過了一會后,他對陸子光說:“我剛才摔得很重,現(xiàn)在能爬上來,已經(jīng)是盡力了,但我真的撐不下去。只是想你在這個時候,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陸子光連忙說:“你說,要我做什么事,我盡量去做,但你一定要撐住,很快就會有人趕到這里來的,你不能放棄的。”
那中年男子的臉上有了點放松的跡象,緩緩從身下面伸出一只手來,陸子光看到,他手上正握著個東西,當(dāng)手腕移動到陸子光跟前,那手掌就慢慢張開了。
只見他握著的,是一個小瓶子。陸子光再認(rèn)真看清楚,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鼻煙壺!那樣式,跟陸子光此前在深山中發(fā)現(xiàn)的,是一模一樣。
難道,這就是中年男子剛才縫在衣服里藏著的寶物?為什么他會對這個東西如此珍視?并且,剛才金頸鏈他們一伙人,一直想搶奪的,就是這個東西?
“這是什么?就是你剛才一直不肯讓人見到的寶貝?”陸子光一邊問,一邊看著那中年男子手腕中的鼻煙壺。
中年男子在這個涉死的狀態(tài),稍為笑了一下,然后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只是,現(xiàn)在我不行了,希望你可以幫我把這東西帶出去。”
中年男子接著又抬起無力的手,指向遠(yuǎn)方。陸子光心想,他這是要干什么了,這個時候還是省點力氣吧,還要指什么?
然而,中年男子一邊指一邊對陸子光說:“那邊,有一個塔,你可看得到嗎?”
陸子光立刻順著那中年男子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小山丘,而那個小山丘確實有這么一個小小的建筑物,雖然不大,但能隱約看出,這是一座四五層高的佛塔,雖然破舊,但依然屹立著,在黑暗中成一條豎著的粗線。
“看得到,怎么了?你要我干些什么?”陸子光問。
中年男子把手中的鼻煙壺遞到陸子光跟前,然后說:“我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一個人,那個人就在佛塔下面等著,我現(xiàn)在不能去了,你就去那個佛塔下面,幫我把這東西交給他吧。”
陸子光接過那鼻煙壺,他想不通,這些事情就像一團迷霧,于是問那中年男子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交這個東西給的人,是誰?還有,這東西是你的嗎?為什么要交到那個人的
手里,你說啊。”
中年男子無奈地?fù)u著頭,然后說:“你先答應(yīng)我,好嗎?”
陸子光看得出他的懇切,心想或許在他心中,這事情很重要,重要
然而,中年男子這時的表情變得僵硬,聽到陸子光發(fā)話,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起來,沒多久,他這個微笑就不再動了,一直保持著。
這一刻,陸子光呆了,他重重怔了一下,連忙扶著那中年男子的肩膀,并不斷拍打,對著中年男子的耳朵使勁叫喊:“喂!你醒醒!你這是怎么了?”
可是,中年男子已經(jīng)一動不動,這個時候,陸子光慌了,旁邊的芳芳更是驚嚇中叫了一聲,問陸子光:“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陸子光驚惶不已,把手指伸到那中年男子鼻子前,試了試,發(fā)現(xiàn)中年男子還有氣,于是對芳芳說:“不用怕!他還有氣。”
這時,陸子光又扭頭望了一眼那土塔,想起剛才中年男子說過的話,或許那邊真有什么人在等著。
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陸子光決定前往那個塔,把剛才中年男子遞給他的鼻煙壺。他想到這個位置實在太難讓警察找到,而中年男子急需要搶救,如果自己離開,就只能讓芳芳守在這里,等著警察找到這里來,于是他對芳芳說:“剛才,這人要我做一件事情,要到那邊的塔去,把東西交給一個人。這是我答應(yīng)他的,我必須要做。你就留在這里,守著他,等警察找到這里來吧。”
剛才他們的話,芳芳在一旁也聽到了,于是對陸子光說:“去吧!我可以在這時守著的,希望警察早點找到這里來。”
陸子光點了點頭,然后馬上出發(fā)了。
他心想,這個位置離那個塔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路程,就算自己跑過去,這邊的芳芳如果出什么事,只要叫喊一下,他也可以聽到,到時就能折返回來。
那前方的土塔一片陰暗,并沒有燈光,這個時候也沒有月光。顯然,土塔已經(jīng)是被遺棄的古建筑物,隨時面臨拆毀,或許是這里較偏僻的緣故,也就一直掉空在那兒。
陸子光想著,他一會見到的,會是什么人?為什么剛才那中年男子要他把鼻煙壺交給那個人,并且,這人是否還在等著,會不會等得太多就離開了,到時陸子光就算趕至,也撲了個空。
由于土塔就在石板路的不遠(yuǎn)處,他只是不斷奔跑,就可以跑到。沒多久,土塔越來越近,他終于來到了土塔之下,發(fā)現(xiàn)這里一片灰黑,卻果然站著一個人影。
當(dāng)陸子光逐漸向這個人影接近時,發(fā)現(xiàn)這人穿得很樸素,由于夜晚實在太黑,沒有燈光,這人的模樣一時還沒有讓陸子光見到。
可腳步聲在不斷響著時,這人明顯是發(fā)現(xiàn)陸子光正靠近,于是扭頭就往他望過來。或許是因為這個的輪廓讓陸子光太熟悉,雖然陸子光還沒看清這人的臉,但從身高以及大致體型來看,陸子光即時怔了一下,因為這人太像了,這人太像他以前見過的燾嚴(yán)!
這一刻,陸子光似乎恍然大悟起來,心里想著,難道老畢一直等著燾嚴(yán),并且要把一樣?xùn)|西交給他,這要交的東西,就是自己手上的這個鼻煙壺?
可在這個時候,四周卻響起了一陣叫喊聲:“抓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