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剛聽到這句話,居然罕見的沒有暴怒,而是冷冷的笑了笑。
“行,水薇竹,你今天帶這個人來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對吧。既然我給你的面子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說完,易舉剛拿出了電話。
“小張,恒遠公司的那批貨給我壓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
掛上電話之后,易舉剛沖著水薇竹嘲諷的笑了笑,潛臺詞就是跟我斗,你也配?
水薇竹大急,這批貨對恒遠公司非常的重要,公司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都壓在了這批貨物上,如果不能按時的運回元陽市,恒遠公司的資金鏈就可能會斷裂,結果會非常的慘痛。
“易主任,萬事好商量啊。”
易舉剛淡淡的說道:“你帶著這樣一個棒槌來,是準備跟我商量事情的嗎?我已經(jīng)拿出了態(tài)度,可惜你讓我太失望了。”
水薇竹還想要說什么,宋閑卻已經(jīng)直接上手了。
啪!
一記耳光抽到了易舉剛的臉上,讓他肥碩的臉龐變得更加的臃腫,就好像在腮幫子里面塞了倆核桃似得,模樣相當?shù)幕?
易舉剛縱然有再好的養(yǎng)氣功夫,被人揍了也必然震怒,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抬起來指著宋閑:“好好好,你敢打我,我今天不教訓你我他媽跟你姓。”
宋閑吹了吹手掌:“你這樣的敗類,不好好教訓教訓,還真以為地球繞著你轉啊。”
水薇竹又急又氣,還有些哭笑不得。
宋閑的性格怎么還是這樣沖動啊!
“宋閑,你走吧。”水薇竹小聲的說道。
宋閑倔強的搖頭:“我不能走,走了這家伙不知道怎么欺負你呢。姐,你別怕,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水薇竹有些感動,可是看到易舉剛泛紅的雙眼,心里只能長長的喟嘆一聲。
易舉剛這樣的人物,就是傳說中的小鬼難纏。恒遠公司的那批貨物,手續(xù)都是齊備的,如果官司真的打到上頭去,易舉剛也要倒霉。但是恒遠公司不能這樣做,一旦這樣做,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易舉剛似
的人物,以后再有什么貨物要過海關,就會從普通難度直接變成地獄難度。
總不能每次都把矛盾往上面捅吧,且不說上頭的人有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來管這樣的事情,就算上頭的人把易舉剛給撤掉,換上來的人也會繼續(xù)跟恒遠公司對著干的。
“易主任,我弟弟年少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這樣吧,明日我擺一桌向你道歉。”水薇竹放低了姿態(tài),無奈的說道。
易舉剛暴跳如雷:“別跟我來這套,我說了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就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再度拿出電話,這次是報警。
水薇竹大驚,連忙讓宋閑先走。
宋閑卻固執(zhí)的不肯離去。
沒多久,幾個警察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易主任,什么事情勞煩你老人家親自打電話啊。”警察頭頭討好的說道。
易舉剛指著宋閑:“這家伙蓄意傷人,你看他把我打得,抓起來。”
警察頭頭看了看宋閑,嘿嘿冷笑:“哪里冒出來的土鱉,天子腳下居然都敢胡亂打人,給我銬起來。”
宋閑冷冷一曬:“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
警察抬腳就踹,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你來嘰歪。”
宋閑站在原地沒動,警察的腳踹到宋閑的大腿上,然后唉喲一聲慘叫出來。
這一腳用上了全力,但是卻如同踹到了消防栓上,大腳趾都差點折了。
其余幾個警察眼珠子差點爆出來,看著宋閑也多了幾分的警覺。
“還愣著干什么,銬起來。”
“不能銬!警察同志,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那樣的。”
警察頭頭抱著腳靠在墻上,扭頭看了一眼易舉剛。
易舉剛眼神中彌漫著殺氣,用力的點了點頭。
拿到了尚方寶劍,警察頭頭再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上手將宋閑銬起來。
宋閑反手一推,直接將兩個沖上來的警察震了出去。
“你敢襲警!”警察頭頭
勃然大怒,瞬間拔出了手槍指著宋閑的腦袋:“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宋閑漠然說道:“我他媽最討厭有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警察就感覺有股巨大的力量洶涌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握著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就在局面快要失控的時候,宋閑的電話響了起來。
宋閑完全無視警察手中的那把槍,接起了電話。
“請問,是宋醫(yī)生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宋閑皺了皺眉,愣是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我是宋閑,你哪位?”
“宋醫(yī)生……我是阿豪的媽媽。就是之前你在商場救得那個小男孩兒的媽媽。”
“哦,是你啊。”
“宋醫(yī)生,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什么話?”
“阿豪不用截肢!”
“是啊,怎么了?”
“宋醫(yī)生,救救阿豪吧。現(xiàn)在我在醫(yī)院,醫(yī)生說必須截肢,否則阿豪就有生命危險。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只能來求你了。”
宋閑皺起眉頭,小男孩的傷勢雖然嚴重,可是經(jīng)過宋閑的初步診治之后,已經(jīng)避免了截肢的危險。現(xiàn)在醫(yī)院的醫(yī)生居然堅持要截肢,這是什么道理!
“我現(xiàn)在沒空。”宋閑看了看面前的幾個警察,還有一臉怒容的易舉剛,淡淡的說道:“幾個警察正要帶我去警察局呢。”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頓。
“宋醫(yī)生,你把電話給警察,我跟他們說。”
宋閑倒是有幾分的驚訝,想了想,將電話遞給了警察:“有人找你。”
警察也有點迷糊,舉著槍的手沒動,用另外一只手接過了電話:“你他媽誰啊。”
也不知道女人在電話里跟警察說了什么,警察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電話還給了宋閑,都快哭了。
“宋先生,你瞧瞧這……都是誤會。”警察哭喪著臉說道。
易舉剛就跟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似得,傻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