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佳宜傻眼,宋閒說的話,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內力?這是武俠小說當中才存在的東西好嗎?現在是科技社會,怎麼會有如此荒誕的事情。
但是宋閒那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他是在逗我吧,一定是在逗我吧。
宋閒笑:“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愛信不信,反正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
顏佳宜有些艱難的說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我爺爺的心竅,又爲什麼會被封住……”
宋閒翻了個白眼:“我是神醫,不是神探。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你爺爺人精一般的人物,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還是那句話,你的任何困惑,去問你爺爺或者是你奶奶,都能夠得到解答,在我這裡,你只能夠得到關於病情的一切,內情,不歸我管。”
顏佳宜站了起來,很是誠懇的對著宋閒鞠了一躬:“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而宋閒已經傻眼,因爲顏佳宜穿的可是非常寬鬆的睡衣,一彎腰,胸前春光瞬間暴露。
顏佳宜狼狽的逃離宋閒的臥室。
而宋閒,很是淡定的擦掉了鼻血。
一隻雲雀撲棱棱的飛到了窗臺上,宋閒走過去拿下了鳥足上的信箋,從隨身帶著的小葫蘆裡面倒了幾顆藥丸出來餵了雲雀便放它走了。
走到牀頭,打亮檯燈,攤開信箋。
“親愛的徒兒,收到你的信,爲師很是欣慰。想來你現在已經明白了爲師的苦心,放眼天下,能夠治好唐豆豆病的人,就只有你的。當初唐老爺子帶著豆豆來山上求醫,我本是拒絕的。因爲這個病,太難太難。哪怕是爲師,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可是唐老爺子抱著爲師的大腿就不鬆開,哭得哇哇的,分分鐘要斷氣的節奏,師父心軟了,便答應了下來。”
“男人,就要言而有信,說了要治好他的孫女,那就一定要治好。所以這些年來,爲師將全部的心血都放到了你的身上,你根骨奇佳,命格玄妙,就算是你三師父,也看不透你的命格。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神鬼九針能夠在你身上發揚光大,而且也只有你,纔有把握施展神鬼九針的第五針,徹底治好唐豆豆。”
“爲了履行諾言,這些年來對你的訓練也的確有些恨,但是切莫怨恨爲師。你現在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爲了彌補上老夫當年吹下的牛逼。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子不教父之過,父債子償的道理你也是明白的。”
“好好
努力吧我的徒兒,師父等著你凱旋的消息。”
“對了,你小師妹還要跟你說兩句。”
“滾!”
“你親愛的師父爹。”
宋閒將這封信看了七八遍,然後擡頭茫然的看著窗外。
那老頭是不是被盜號了?
這他媽是他說的話?整篇都是溫情脈脈各種噓寒問暖,完全不是那個賤老頭的風格啊。
難道是二師父的手筆?很有可能啊,二師父性格儒雅,而且文采飛揚,大師父就是個賤人,斷然寫不出這樣的信來。
如果非得要說這封信什麼地方比較契合大師父的風格。
就只有那個滾字了。
可是這個滾字,來自小師妹啊。
哎,小師妹,我知道你很想我,其實俺也很想你的說。
“我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洗澡時候不穿衣服的曼妙。”宋閒深情款款的唱著,然後抱著這封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宋閒吃過早飯後就離開了。
顏家人雖然對他客氣有加,但是宋閒又不是白癡,自然能夠感覺到這一家人對自己的冷漠。
顏老頭跟老太太沒有出現,甚至連顏佳宜都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宋閒自然不會留下來受這種鳥氣。
剛剛離開顏家莊園,一輛奧迪TT飄逸著來到了宋閒的面前,輪胎離他的腳尖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宋閒面不改色,甚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車窗降下,顏小朵的臉鑽了出來。
“我警告你,以後別在踏入顏家半步,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顏小朵威脅的說道。
宋閒咧嘴一笑:“顏家,你說了算?”
顏小朵哼了一聲:“顏家誰說了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被列爲顏家最不受歡迎的人。顏家不是你這樣一個小醫生能夠得罪的,別以爲救了爺爺就可以在顏家橫著走了。”
宋閒摸了摸下巴:“我明白了,你在威脅我。”
顏小朵瞬間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比抓狂。
這傢伙是白癡嗎?自己表達的難道還不夠清楚,搞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是在威脅他。
要冷靜,要淑女。
顏小朵深呼吸了幾口,不在搭理宋閒,奧迪TT一溜煙的開走了,留給了宋閒一地的尾氣。
宋閒捂著鼻子,無奈搖頭。
車上的顏小朵通過後視鏡觀察了一下宋閒,她的心裡其實也
非常的驚訝。
剛纔的飄逸就是爲了嚇唬對方,她對自己的車技非常的有自信,但是宋閒的反應讓她更加的驚訝。這傢伙居然半步都沒動,普通人看到車子來了,第一反應都是慌亂的逃開吧。
顏小朵不會認爲宋閒是嚇傻了,因爲他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慌亂,相反,無比的淡定。
彷彿早就料到車子不會撞上他一樣。
這份定力,讓顏小朵有些佩服。
可是他是顏佳宜找來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是不能容忍的。
宋閒才懶得去琢磨顏小朵的心思,他走出別墅區之後打了輛車,趕著去自己的小診所。
等宋閒從出租車上下來,立刻就傻眼了。
小診所居然被人砸了。
而且砸的非常的徹底,從內到外從上到下,粉碎性破壞。
華夏人民發揚了偉大且光榮的傳承……圍觀。
幾十個人將宋閒的小診所給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各種版本留言開始漫天亂飛,宋閒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個頭緒來。
推開人羣,宋閒走到了診所門口。
隔壁王大媽認出宋閒,主動走過來寬慰兩句。
可是宋閒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在嘲諷他!
幻覺,一定是幻覺。
要相信老百姓的偉大節操……哦不是,情操。
宋閒還是很有禮貌的感謝了大媽,然後徑直走到了診所內部。
這裡狼藉的宋閒都不忍看了。
他只想說:多大仇?至於把我吃飯的地兒破壞的這麼徹底。
更加重要的是,宋閒纔來臨海市不到三天,也沒得罪什麼人啊,誰會跟他過不去。
等等……貌似得罪過人來著。
水薇竹的哥哥水深,曾經被宋閒用手術刀釘在了門板上一個多小時呢,對爺們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了。
首要嫌疑人鎖定!
宋閒掏出電話,翻到了水薇竹的號碼打過去。
“宋醫生你好。”水薇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清脆冷漠。
“薇竹女士你好,我想問你打聽個人。”宋閒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哥哥水深,一般在什麼地方出沒?”
水薇竹愣了片刻:“宋醫生,我哥哥去找你麻煩了嗎?”
“暫時只是懷疑,還要找他確定一下。”宋閒說道。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
電話掛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