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開玩笑?”俞念恩氣得青筋暴漲,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電話那頭傳來了呂秀詩漠然的聲音:“我聽上去像是在開玩笑嗎?”
“呂秀詩,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俞念恩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倆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黑蓮會盡可以拿去,我不稀罕。”
呂秀詩笑了,笑聲陰騭得讓人遍體生寒:“俞念恩,黑蓮會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自然是我的。可是咱們之間,可從來沒有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殺了我父親,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俞念恩沒有的打了個寒顫,聲音也不像一開始那么囂張:“呂秀詩,你不要血口噴人,義父不是我殺的。”
“行了吧俞念恩,咱們之間就不用玩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了。我敢這樣說,就表示我掌握了證據(jù)。所以你最好配合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呂秀詩冷冷的說道。
俞念恩牙關緊咬,拳頭緊握,指甲都幾乎要掐到肉里面。
“我有什么好處。”沉默了幾分鐘之后,俞念恩再度開口。
呂秀詩說:“黑蓮會對你來說意義不大,你看中的不就是黑蓮會旗下掌握的那幾塊地皮嘛,我可以都給你。”
“當真?”
“絕無虛言!”
“好,我答應你。”
“合作愉快,不過殺父之仇,我還是要報的。”
“呂秀詩我操你大爺。”
電話那頭就只有嘟嘟的斷線聲音了,俞念恩將手機用力的丟了出去,撞到墻上摔了個稀巴爛。
俞妃蓉端著咖啡走進來,看到滿地的手機碎片,蹙了蹙眉頭:“哥,怎么了。”
“沒事。”俞念恩接過咖啡珉了一口,“比賽要終止了。”
俞妃蓉很是詫異的說道:“終止?為什么!”
俞念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的說道:“別問這么多了,去發(fā)公告吧,怎么措辭是你的事兒。唯一的一點,不能抬高中醫(yī)的地位,也不能貶低西醫(yī)的價值。就算比賽終止,咱們也是2:1領先結束的。”
俞妃蓉愣愣的看著自己哥哥,片刻之后才微微點頭。
“我明白了。”
“去吧。”
等到俞妃蓉退出房間,俞念恩將咖啡放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真是操蛋啊。
那幾塊地皮很快就會歸屬于恩蓉集團,呂秀詩這個人的性格俞念恩還是非常清楚的,說一不二。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兌現(xiàn)。
可是她怎么會知道呂靖榮是死在自己手上?
這件事情做的無比的巧妙,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俞念恩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開,煩躁的在房間內走了好幾圈,書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
“喂……大老板……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好,屬下明白。”
放下電話,俞念恩忽然就笑了。
嘿,真是有意思。
……
姜初瓏很不甘心。
她還準備跟宋閑對拼兩個回合呢。
韓醫(yī)是那么的接近正統(tǒng),可是就在勝利唾手可得的時候,恩蓉集團忽然宣布比賽終止!
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就是終止。
其他幾位醫(yī)生的反應都還好,他們本來就是拿錢辦事,能打敗中醫(yī)自然是好的,就算輸了也沒啥大礙,少不得就是少賺點罷了。
何況這一趟的收入,已經(jīng)夠他們逍遙大半輩子。
還有就是,宋閑的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他們,在比分還領先的時候終止比賽,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如果2:0領先反而被中醫(yī)翻盤,那可不僅僅是金錢問題,更會牽連到職業(yè)生涯啊。
所以這幾位醫(yī)生對恩蓉集團作出來的終止比賽的決定是舉雙手贊成。
只有姜初瓏。
她要的不僅僅是勝利,還有韓醫(yī)正統(tǒng)的地位。
現(xiàn)在比賽沒了,韓醫(yī)依然沒能夠徹底的取代中醫(yī),而且西醫(yī)方面丟掉的第一分,就是她姜初瓏丟掉的。
真乃奇恥大辱。
南韓方面的相關領導已經(jīng)打過電話來訓斥了,大好局面拱手相讓,姜初瓏慚愧不已!
所以她必須要再跟宋閑比一場,而且只能獲勝,不能失敗。
只是這幾日宋閑神龍見首不見尾,姜初瓏根本找不到
宋閑。
去懇求了俞念恩幫忙,但是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姜初瓏又去找了俞妃蓉,俞妃蓉也委婉的表示,無法幫助。
不甘心的姜初瓏,干脆跑到醫(yī)院,堵住了胡崇山。
她知道這個老頭跟宋閑的關系很好,所以才去了死纏爛打的策略,南韓的女人本來就比較溫婉,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胡崇山對這個姑娘到?jīng)]有太多的惡感,畢竟韓醫(yī)也是中醫(yī)的一個分支,韓醫(yī)崛起對中醫(yī)也有輔助作用,如果韓醫(yī)不是時時刻刻琢磨怎么取代中醫(yī)就更好了。
在被姜初瓏磨了三四天之后,胡崇山徹底心軟了,帶著她找到了宋閑。
宋閑并沒有返回元陽市,而是住進了胡崇山的家,一棟位于京城郊區(qū)的別墅內,這幾日一直都在努力嘗試突破力勁,可惜收效甚微。
見胡崇山把姜初瓏帶來,宋閑還有些詫異。
把胡老頭拉到一邊,宋閑小聲的嘀咕道:“胡老,這是啥意思?”
胡崇山無奈的說道:“這妹紙?zhí)焯靵磲t(yī)院堵我的門,說是要在跟你較量一次,你知道,老人家就是心軟,何況妹紙也這么萌,我一時間沒把持住,就把人領回家了。”
宋閑豎起大拇指:“胡老,你這語言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啊,如果沒有前半句,我以為你往家領回來的是個小妾。”
“找打是不是!”胡崇山揚起拳頭揮了揮:“你就跟人再比一場,讓姑娘死心也好嘛。說真的,她醫(yī)術還算不錯。”
宋閑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當然看得出來她醫(yī)術不錯,可是這叫什么事兒嘛,我現(xiàn)在也沒空……”
“你小子見天悶在屋內,也不知道在干嘛。還敢說沒空?”胡崇山怒了。
宋閑嘆息一聲,轉身走到姜初瓏面前:“真要跟我比?”
“是的,宋閑君,我要跟你比一場,因為這關乎到韓醫(yī)與中醫(yī)的地位。”
“你應該很清楚,韓醫(yī)就是中醫(yī)的分支。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比就比,但是說好了啊,只比一場,輸了就別再來煩我。”宋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姜初瓏大喜,立刻給宋閑鞠了個躬:“請宋閑君賜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