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三千,飛羽成仙。
可是現(xiàn)在沈一什么都沒做,竟然減功德了。原本還有一點功德呢,現(xiàn)在竟然成零了。這可讓沈一蛋疼了,難不成剛剛沈一做什么壞事兒了?不對啊,沈一又沒偷摸張子衿胸部,也沒瞧裴蓮的屁股。在說了,這做壞事兒的是沈大牛啊,這怎么反倒扣沈一的功德呢?
沈一撓了撓頭,暗罵到,mlgb,回頭一定要找上官如云問問。
沈一安慰了一下裴蓮,問裴蓮今天晚上要怎么辦,裴蓮看了一眼張子衿,讓沈一先將沈大牛帶走,她等天亮會詳細跟張先鋒商量事情。
沈一也只好同意了,安慰了一下張子衿,就帶著沈大牛離開了小區(qū)。
沈大牛一出了張先鋒家里,就失去了原本萎靡的神色,一下子龍飛鳳舞了起來,拍著沈一的肩膀笑呵呵說道:“小沈子,咋樣?這說不準我以后都能成你岳父了呢,哈哈。”
沈一腦袋一黑,給了沈大牛一拳,罵道:“去你大爺,要不是我,你今天非得被張先鋒卸掉胳膊腿不可。”
“他敢?”沈大牛脖子一梗道。
沈一瞥了他一眼,說:“人家怎么不敢,反正在人家家里,將你給處理掉,就跟捏死一只蒼蠅一樣。”
沈大牛往后一縮,訕訕笑了
沈一問:“大牛叔,你準備怎么辦?你禍害了這裴蓮,難道也跟以前一樣,拍拍屁股走人?”
沈大牛撓了撓頭,道:“媽了個巴子,小沈子,你說咋辦?”
沈一翻了個白眼,道:“我那知道去。”
沈大牛摩挲著下巴,一臉愁容,顯然也不知道這事兒到底該咋整。沈大牛從來都是只上良家少婦,按照他的理論來說,少婦好啊,懂得伺候人,身子跟水做的一樣,不跟那些剛成熟的小青瓜一樣,小青瓜太澀口,而且難纏。少婦上完之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就行,可是這一次他是真老馬失前蹄,不能拍屁股走人了。
沈一見沈大牛發(fā)愁,就沒大沒小踹了他一腳,說:“行了, 找個地方睡覺去吧,這事兒你好好問問裴蓮,人家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這事兒還真心輪不到你選,如果裴蓮愿意跟你,你好好善待人家就行了。”
沈大牛咧嘴一笑,道:“行,不過小沈子,如果蓮蓮愿意跟我,那我可就成了你岳父了啊。”
“滾,岳父你大爺。”沈一罵道。
沈大牛道:“且,你別不信,上次那個林芝,我不就說她肯定被你拿下,你看現(xiàn)在咋樣?這次我估摸啊,那張子衿也肯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沈一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上了自己的邁騰,走了。
沈一還沒轉(zhuǎn)過去一個彎,就又接到了沈大牛的電話,沈一不由道:“咋了?”
電話里面沈大牛尷尬一笑,道:“小沈子啊,你大牛叔沒錢了,剛忘了問你要了,你趕緊回來載我一段,順帶借我點錢,在說了,我就跟你仙草姐請了一天假,你不得幫忙給我請個假嗎?”
“草!”沈一蛋疼了。
……
而在市委大院那棟紅色的小房子里面,裴蓮正坐在女兒張子衿的床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作為一個媽媽,生活不檢點讓女兒發(fā)現(xiàn)了,饒是裴蓮比張子衿多吃了幾十年鹽,也不禁感覺臉紅。
張子衿卻握住了媽媽的說,說:“媽媽,不管你怎么做,子衿永遠都是你的子衿。”
裴蓮眼睛不由有些濕潤,她知道女兒很單純,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被女兒發(fā)現(xiàn),她認為女兒一定會顯她臟,不理她,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女兒竟然這么理解她。
張子衿似乎也猜到了媽媽在想什么,笑著說:“媽媽這輩子能生下來我,就是最大的功德了,養(yǎng)育我這么多年,更是十分難得,所以不管媽媽做什么,你終歸是我的媽媽啊,母愛就如同甘甜的乳汁,養(yǎng)育我長大,父愛就好像巍峨的大山,只能遠遠去觀望,不管你們兩個怎么樣,你們不都是我的父母么。”
裴蓮那里不知道張子衿的性格,見張子衿說出這么一番通情達理的話,不由眉目一轉(zhuǎn)道:“他告訴你的?”
“嗯!”張子衿點了點頭說:“他說他從小就沒有父母,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抢铮撬袃蓚€待他特別好的姐姐,不管怎么樣,他都會待他的兩個姐姐一輩子好。”
裴蓮給張子衿蓋好被子,說:“那好吧,你早點睡,我去找你父親聊聊。”
張子衿看著母親出去,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她長嘆了口氣,看著窗戶里面投射進來的月光,怔怔出神,不由想到了那眼神中帶著三分猥瑣,三分正經(jīng),三分玩世不恭的他。癡了。
……
裴蓮?fù)崎_書房,就看到了張先鋒坐在那里,手中燃著一支香煙,房間里面云霧繚繞。裴蓮不喜歡聞煙味兒,對張先鋒與沈大牛都是如此,以往張先鋒在家里抽煙都得偷偷躲在廁所里面抽,此時房間里面煙味兒甚大,裴蓮不禁輕咳了一聲,驚醒了張先鋒。
張先鋒見裴蓮走了進來,趕緊將手中的煙頭捻滅,卻忽然發(fā)信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妻子了。于是他又四處找打火機,準備在點上一支煙。可是這時候一支紅袖素手伸出了打火機,主動幫他點上了一支香煙。
張先鋒嘴唇有點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煙之后,看著裴蓮道:“怎么?來找我商量怎么離婚?”
裴蓮看了一眼張先鋒,說:“我跟你過了半輩子,談不上命運多舛,一支都是安安逸逸,你當真以為我要跟你離婚,去跟沈大牛結(jié)婚?”
張先鋒楞了,手中的煙都忘了抽了。
裴蓮說:“其實吧,仔細想想,沈大牛說白了也就是我少年時的一個夢,風趣幽默,會哄人會撒嬌,會逗你笑,會講葷段子。只不過經(jīng)過這個晚上,這個夢幻泡泡,也終于算是被女兒一根針點破了。”
張先鋒一愣,裴蓮說:“我不跟你離婚,我也不去跟沈大牛過。”
說完,裴蓮就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心中如同打翻了五谷雜糧的張先鋒。
……
第二天裴蓮就什么也沒帶,到了春城南部一座深山中的慧仁庵的寺廟里面做一個俗世尼姑,潛心靜養(yǎng)。
這個消息傳到沈一的耳朵里面,沈一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他心想這還真是人生如戲,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寫小說呢。隨隨便便就出家當尼姑去了。其實沈一不知,裴蓮并非傻子,她知道沈大牛靠不住,當情夫可以,當丈夫就不行了,而且她還不能在去找其他人,與其在紅塵中糾葛,還不如墜入空門潛心靜養(yǎng)。
青燈古佛,了卻殘生;敲敲木魚,誦誦佛經(jīng)。轉(zhuǎn)眼已是百年。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沈一正在上官如云的小院子里面,問她大乘三千的事情。
上官如云聽沈一講完事情之后,還未來得及發(fā)表言論,旁邊聽了一遍的小桃子就插話道:“且,師弟啊,這事兒你還用來問師姐?你這明顯是得罪了月老了嘛,夫妻吵架,勸和不勸離,你直接讓人家兩個離婚,不扣你功德干嘛?”
“我……x!”沈一忍了半天,還是爆了出來一個粗口。
上官如云說:“桃子說的對,夫妻吵架,勸和不勸離,所以扣了你的功德。”
沈一滿腦袋黑線,看了看上官如云說:“那我做什么才能漲功德?”
上官如云說:“功德隨緣,如果刻意而為之,反倒不漲功德。”
“什么意思?”沈一問了一句。
上官如云說:“你天天蹲在馬路口看著老奶奶過馬路,然后你將人家送過去,這種刻意的事情是不漲功德的,但是如果你碰巧路過,你幫老奶奶過馬路,就會漲功德。”
“……”沈一腦袋一黑,看了看上官如云說:“我現(xiàn)在就去整天轉(zhuǎn)悠去,送老奶奶過馬路,送個三千個老奶奶,就飛羽成仙了?”
上官如云說:“你可以去試試,不過功德越往后面越難積攢,因為三千功德要求每一件事情都不能一樣,這世間善事千千萬,可是每一件都不一樣,可就難了,而且一般來說,做大事漲的功德比較多。”
“什么大事?”沈一問。
上官如云說:“如若天下將有劫難,你若能救天下人,那么即可三千功成,飛羽成仙。”
沈一咧嘴一笑,說:“那行,來個大惡人,將天下給攪亂,我去殺了他,是不是就能當神仙了。”
上官如云嘆了一口氣,沈一也無奈嘆了口氣,顯然他也知道,大劫難不容易來,至于做善事沈一是有心無力,讓他去扶老奶奶過馬路還行。在說了,現(xiàn)在這年頭那有那么多老奶奶,而且說不定還被訛詐一筆呢。
上官如云說:“其實你不必愁這件事情,你越是刻意,功德就越不容易漲,你放端正心態(tài),就行了。其實我感覺這次這個事情你做的還不錯,畢竟這件事情顯然是不容易勸和,讓他們離了也是為他們好。”
沈一看了看上官如云,兩人相視一笑,盡是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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