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云雙手張開,身后漂浮在空中的寶劍也驟然之間朝空中飛升而去,上官如云雙手一揮,寶劍調轉劍鋒,朝著雷嚴就飛了過去,咻到一道紫光,砰的一聲,寶劍竟然撞擊到了雷嚴的方天畫戟上面。
砰,一股氣浪傳來,地磚全都迸裂。
定睛望去,只見雷嚴這一邊泛著幽幽黑光,上官如云這邊是幽幽紫光,青峰寶劍與方天畫戟看來都不是凡品,都在互相聽候法寶主人的差遣。上官如云雙指在身前緊緊豎起,雷嚴則站在那里,雙目圓睜,額頭上面全都是豆大的汗珠。
砰的一聲,兩件法寶擦肩而過,上官如云與雷嚴都是后退一步,雷嚴看了看上官如云說:“不如我們到外面去斗一斗法?在這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面,施展不開身手?”
上官如云冷喝道:“哼,莫不是怕我將你的道觀給毀了吧。”
雷嚴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閉上眼睛站在那里,上官如云也閉上了眼睛站在那里,沈一有些不明所以,就看到所有的人都急切的往外面跑,沈一也跟著這群人跑到外面,就看到了上官如云與雷嚴漂浮在青玉山上的天空中,兩個人依舊是剛才那一副模樣。
沈一大吃一驚,又回去看了看,兩人的肉身都還在青玉堂里面。
沈一撓了撓頭,忽然之間明白了,他們兩個都元神出竅啊,這是突破了分神之后才能做的事情,看來肯定是如此了。肉身對于一個修真者太重要了,像這種規模的斗法,如果一不小心讓人叫肉身給毀了,那可就全都完了,所以讓元神出竅,用元神來斗法穩妥。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味道,沈一手心里面也捏了一把汗,這個時候小桃子回來了,沈一看了看她,不由問道:“你去那里了?”
小桃子興沖沖說:“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去撒尿去了。”
“……”沈一無語:“你尿人家井里面了?”
小桃子手放在嘴唇邊,說:“噓,小聲點,姑奶奶給他們的飯菜加點料嘛。”
沈一豎起大拇指,說:“好樣的,回頭給你買冰激凌,香草味兒。”
小桃子說:“嗯,我給他們買水,小桃子尿味兒。”
兩個壞蛋都哈哈大笑,可是空中的雷嚴卻驟然之間沖向上官如云,上官如云不躲反而沖撞上去,嚇的這兩個壞蛋都是心驚肉跳。
相較于斗法經驗來說,上官如云比雷嚴要少一些,因為雷嚴年齡比上官如云要大上好多,俗話說的老,每一個行當里面,老人都是最受人敬仰的,就是因為老人經歷的多。不過修仙卻不一樣,修仙講究一個道派師尊。
上官如云盡管斗法經驗要比雷嚴要弱上許多,但是上官如云師從玄云子,而雷嚴的師父顯然沒有玄云子那么高深的道行,所以兩人對于修道的根本理解就大不相同。
雷嚴繼任了青玉山掌門之后,想著就是怎么樣將青玉山發揚光大,而上官如云跟著玄云子二十多年,都在靜心修行,從來都沒有想過怎么樣光耀門楣或者飛羽成仙什么的。
修行修到底不就是那一顆心嗎?所以上官如云的心比雷嚴要純凈的多,盡管兩人修為級別差了一級,但是此時斗在一起,竟然有難解難分之勢。
上官如云斗法略顯陰柔之風,而雷嚴卻是修先陽之氣,但是雷嚴的先陽到了上官如云的女性陰柔面前,卻被輕松化解,就好像是太極的四兩撥千斤一樣。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刻,上官如云都輕松化解雷嚴的殺招。
而上官如云的殺招卻如同一條被拔去了毒牙的蟒蛇一樣,慢慢的纏繞著你的脖子,等到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將你給絞死了。不過雷嚴也并非一般人,總是能以蠻力化解上官如云的殺招。
天空中傳來隆隆響聲,整個青玉山都似乎在顫抖一樣,氣浪將房屋上的瓦片卷起來,四處翻飛,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瓦礫。
幾十招下來,雷嚴顯得有些氣息不穩,他看著依舊心平氣和的上官如云,心中呵呵冷笑,說道:“恐怕你還是沒有嘗試過這合體的恐怖吧。”
上官如云一愣,驟然之間只見雷嚴的肉身從正堂消失,他的元神歸位了。上官如云不由一怔,難道這雷嚴是要用肉身跟她打了?這樣的話,雷嚴不是要吃虧嗎?可是忽然之間,雷嚴的元神直接出竅,出現到上官如云的跟前,可是這一次雷嚴的肉身卻沒有閉眼,而是直接也朝著上官如云沖了過來。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這一驚還不小。
沒有人想到原來合體境界這么恐怖,這可是直接兩個人打一個啊。只見雷嚴的元神與肉身同時聯合起來攻擊上官如云,就好像是不要命一樣,而且一旦上官如云朝著雷嚴的一個分身去攻擊,雷嚴就會將元神與肉身換位置,上官如玉直接撲了一個空,反過來又被雷嚴的另一個身體給打一通。
雷嚴又偷襲到了上官如云,上官如云后背吃了一掌青玉道掌,噗的一聲,上官如云吐出一口鮮血,元神直接被打散,歸位到肉身之中,沈一趕緊跑到正堂,扶住了口吐鮮血的上官如云。
上官如云看了一眼沈一,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沈一看了看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情況?”
上官如云不否認也不承認,反倒是雷嚴與青玉山那眾人走了進來,雷嚴呵呵一笑道:“今天我就要替玄云子他老人家清理門戶了。”
沈一讓小桃子扶著上官如云,當即就要走上去,可是上官如云卻拉住了沈一,沈一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將她拉著自己袖口的手給拿了下來,然后對雷嚴說:“呵呵,清理門戶?就你這條癩皮狗也配?”
雷嚴目光一怔,沈一說:“雷大掌門,我們脫離青玉山,跟你又有何干系?我們是青玉壇的人,你又不是我們的師父掌門,憑什么你要清理門戶呢?你說你是不是癩皮狗呢?”
雷嚴呵呵一笑,作勢就要站起來,沈一卻站在那里不動,說實話沈一也生氣了,不過沈一并沒有被沖昏頭腦,畢竟他知道自己的修為,實在是太渣渣了。上官如云都打不過雷嚴,更何況他呢?
上官如云走了上來,拉住了沈一的手,擦干凈口角的鮮血,對雷嚴說:“你想要怎么辦?”
上官如云這么一問,雷嚴到愣了,他能怎么辦?這上官如云不愿意加入青玉門,他難不成真殺了上官如云不成?可是如果就這么放他們走,雷嚴是真的不會心甘情愿,畢竟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雷嚴正頭疼的時候,張辰忽然之間出現到雷嚴的背后,笑著說:“師父,你為何不將沈一給留下,讓上官如云走呢?”
張辰這個辦法不可謂不是好辦法,沈一修為低,他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而且沈一對上官如云很重要,如果將沈一當人質,那么上官如云即便是個老虎,這以后也肯定是被青玉門帶上項圈了。
想到這里,雷嚴就笑著說:“我不想怎么辦,這沈一敗壞我青玉山門風,而且還佛道雙修,我只不過是想廢掉他的修為罷了,將他留在我這青玉山即可。”
上官如云聽到這話,連連冷笑,怒罵道:“卑鄙,無恥。”
沈一則蹭一下站了出來,指著雷嚴背后的張辰罵道:“呵呵,張辰,被我搶了兩次道侶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估計你這輩子都找不到道侶了。”
沈一這么多年混跡在沈家屯,不敢說鍛煉出來火眼金睛,但是跟著大牛叔混了這么多年,看人怎么也不可能看跑偏吧,這主意雷嚴絕對想不出來,肯定是張辰的主意。
張辰見被拆穿,就站了出來,說道:“不錯,是我的主意,你奈我何?”
沈一驟然之間欺身上前,單手捏一個大明掌印,囂張道:“殺了你。”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張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被沈一給打出去老遠。周圍的人作勢就要沖上來,可是沈一手中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剛才行鞭刑的那條鞭子,沈一直接將鞭子纏繞在張辰的脖子上面,雙手一緊,饒是張辰突破金身, 也差點斷氣。
周圍人當即就要救張辰,沈一卻冷眼說:“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這一切都是眨眼之間發生的,別說他們了,就是張辰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本想著糗一下沈一,結果沒想到沈一突然來這一手。其實如果他跟沈一打的話,兩人差不多能打一個六四開,但是現在他突然被沈一偷襲,那就真的要丟人了,最重要的是,沈一手上有那條刑鞭,那條鞭子可不管你是什么金身高手不高手,照樣能將你勒死。
果然,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沈一看了一眼雷嚴,指著上官如云說:“讓她們兩個走,小爺我今天陪你們玩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