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子也不是個東西,禍害了馮喜兒不說,一沒錢就帶著馮喜兒去勾大款賺錢,馮喜兒從一開始的抗拒,時間一長,馮喜兒放縱了自己。
后面馮喜兒自然是拋棄了那個混子,并且主動找男人,找了一個又一個。
哎,欲的海洋一旦掉進去,如不能回頭,那必是一條死路。
馮喜兒就走上了一條這樣的路,她天真的以為,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結果她因為過度放縱,多次打胎,每次打胎都不知道是哪個老板種的,后來染上了梅毒。
染上梅毒,當初口口聲聲叫她寶貝的男人們,個個都視她如瘟疫,她沒有錢去高檔醫院治療,使得病情加重。
由于她混跡風月場所,對晴姨有所耳聞,所以,只得硬著頭皮給晴姨寫了一份求助信,求晴姨照顧她的女兒。
等晴姨收到信,想要幫馮喜兒治病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馮喜兒不僅有梅毒,去省城醫院又查出了宮頸癌,還是晚期,醫生說子宮內壁已經嚴重潰爛,怕是回天無力了。
在汪欣媚初二剛開學的時候,馮喜兒就不幸去世了。
汪欣媚那個時候天天哭,難受了就在二中打人,看誰不順眼就揍誰,有晴姨的關系,二中基本就是汪欣媚的天下。
再后來晴姨就把汪欣媚接到上陽村虐我,然后讓我陪她上學,讓她揍,讓她消氣。
說實話,晴姨也是個思想不正常的女人,她對生命漠視,對人情冷漠。
還好美女毒制約了她,自從體驗到了女人的幸福,我發現她的性情已經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只是她自己沒發現罷了。
說起晴姨,她以前常常晚上出去,后半夜回來,我一直以為她在給人當小三。
事實上,她每天都在利用這段時間去青花江練武,誰也不曾發現,這個習慣至今都是如此。
汪欣媚講完她媽媽的事兒,我們已經走了很長的路,她最后臉都哭花了。
其實,她在這世上也是孤零零的,當初我和她如果能坐下來談談心,或許吧,能讓我一生摯愛的人,一定是她。
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極好,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那么漂亮的小美女,只是她后來的行為讓我憎恨。
街道上霓虹點點,路人川流不息,人影晃動間,我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
我牽著她的手,她流著淚。
講完她媽媽的事兒,她跟我說了一大堆抱歉的話,說她當初后悔欺負我,后悔那么對我,那時的她不是人。
哎~!將心比心,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都是苦命的孩子。
我是理解她的,況且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要怪就怪,歲月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我為她抹干臉上的淚痕,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她哭著喊我哥哥,說她在這世上只有我一個親人了,她只有我了,她求我不要恨她,不要拋棄她,她深愛著我,我就是她的氧氣,沒有我,她會窒息。
我輕拍著她的背,告訴她不要多想,不要擔心,我不恨她,也不要拋棄她,只是我心中深愛的人只有小蘇,如果她不介意,就留在我身邊吧。
她哭的很傷心,說只要哥哥不嫌棄,她就是死,也要跟我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意,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
說真的,那一刻,我眼眶是濕潤的,我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為什么這世上還有她這么傻的女孩。
命運對她已經夠殘忍了,為什么還要讓她承受愛情的痛苦?
我摟緊她,慢慢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別傷心,也別難受,我會好好對她,從塔里木回來一趟不容易,開心點。
往事如煙,就讓它隨風而散。
眼前之人,務必要倍加珍惜。
等汪欣媚情緒平息了一些,也不哭了,我倆又重新拉著手,走在了夜景漂亮的街道。
四季金秋距離我們漫步的街道不太遠,我們也不打算打車,干脆散著步過去,到時候正好可以吃飯。
“哥哥,你知道嗎,其實塔里木挺好的,那里的天很藍,云很白,空氣很好。”
汪欣媚沖我笑了笑,說道。
“青省的天也很藍,咱們有青花江,靠近渤海,氣候濕潤,你看你,去新疆幾個月,皮膚都變差了。”
看著她笑的燦爛,心突然有點疼,真是苦了她了。
“哪有啦,我在那邊干燥慣了,回來皮膚不適應這濕潤的氣候也正常,哥哥你知道嗎,塔里木河的顏色跟天空一樣藍,河水特別干凈。”
“胡楊林也特別美,前段日子胡楊林嘩啦嘩啦的往下落金色的樹葉,我一有時間,就和爽爽去撿好看的樹葉。”
“塔里木的沙漠也很美,我和爽爽站在沙漠上,可以隨意的放聲大吼,我們光著腳在沙漠上奔跑,只是沙漠上沒有人,本地人說,沙漠是有靈魂的。”
“只要你站在沙丘上,放聲大喊心愛的人的名字,沙漠之神聽見了,就會實現你的愿望,哥哥你知道嗎,我一有時間就拉著爽爽去沙丘上喊你的名字。”
“結果,沙漠之神真的聽見我的聲音了,我無法相信,連長突然通知我休假一周的事兒,我也無法相信姨媽給我打錢,讓我訂機票,哥哥,一定是沙漠之神被我感動了,你說是不是?”
提起塔里木,汪欣媚張口就說了一大堆,她說的笑容滿面,很開心。
我聽耳里,卻滿是心酸,眼淚順著眼眶滾滾滑落。
沙漠荒灘戈壁,寒冷干燥人稀。
枯藤老樹昏鴉,軍營如獄邊疆。
道不盡辛酸淚,言不語愁斷腸。
塔里木哪有汪欣媚說的那么好,現在是十一月中旬,換做以前她依舊能穿漂亮薄衣服,可是在塔里木。
她要穿厚厚的毛線衣,她要拿著冰冷的鐵槍站崗,她要在冰天雪地里捍衛那片顏色單一的土地。
她是個女孩啊,卻要受那般苦,塔里木真的好嗎?
“哥哥,你怎么了?是欣媚哪里說的不對了嗎?你怎么還哭了?”
看我落淚,汪欣媚一臉心疼的伸手為我抹淚。
“沒有,你說的很好,我喜歡塔里木,那一定是個漂亮的地方,剛才眼睛被風吹了,有點酸,就流淚了,沒事兒。”
我趕緊調整情緒,摸了摸她可愛的小腦袋,強擠出一絲微笑。
“傻哥哥,你心疼我就說嘛,欣媚懂你,啵兒。”
汪欣媚露出無比可愛的笑容,在我臉上吻了一口。
我笑了笑,也不說什么。
有時候我們覺的路很長,可當我們走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盡頭。
從商業街到四季金秋,不知不覺我和汪欣媚就到了。
“張董好!”
當我進入四季金秋的時候,兩排漂亮的迎賓小姐齊齊彎腰向我問好。
我只是向她們點了點頭,拉著汪欣媚的小手就走了進去,一個穿著西裝制服的樓層女主管帶著我和汪欣媚去包廂。
我們去的包廂叫帝王之宴,里面的裝修極度氣派,已經遠遠超過了青花的女神酒樓。
蓮姨在這里還真是沒說砸錢,不過這感覺真是棒極了。
走進如此豪華的包間,汪欣媚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她很震撼。
“張董,飯菜已經備好一半了,要現在上嗎?”女主管一臉恭敬的對我道。
“嗯,現在就上吧。”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的,張董!”
女主管沖我笑了笑,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帝王用餐的桌子可不是普通的圓桌,而是長方形的兩邊卷起很高的那種桌子。
異常威武霸氣,就像圣旨下面按了四條腿的那種桌子,整個桌子的腿上都雕龍,桌邊畫鳳。
我現在和汪欣媚所用餐的桌子就是這樣的,我們仿佛回到了古代。
在桌子兩邊各有兩個坐墊,可供四人用餐。
在包廂的四面墻壁之上還有男男女女的古裝,全是帝王和妃嬪的衣服,可供食客穿上用餐,充分體驗到了帝王般的感受。
汪欣媚挺喜歡這里的,她蹦蹦跳跳的到處跑,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