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玉燕的腳步聲,海棠重新睜開了眼睛,她輕笑道:“燕兒,辛苦了。”
由於她如今還在受傷期間,所以只能喝些粥。江玉燕爲她盛了一碗粥,她用鼻子使勁兒嗅了嗅,一股濃濃的肉粥和著蔥的味道讓她獨自開始叫喚起來。她想要自己接過勺子,誰知江玉燕卻不肯,非要自己喂她。
直到海棠將一碗粥喝完,覺得肚子有些飽了,看著溫婉賢淑的江玉燕,她猛然想到一件事情。想了想,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讓她知道纔好。“燕兒,你先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江玉燕依言坐下,見海棠面色正經嚴肅的樣子,不免有些侷促不安。
海棠用那有些柔弱的沙啞的聲音道:“江別鶴死了。死於移花宮之手。”
江玉燕整個呆住,睜大了眼睛,眼淚就這麼從眼中掉落下來。
海棠嘆息一聲:“燕兒,江別鶴是花無缺的殺父仇人之一。而且他這些年雖然有著仁義大俠的名號,背地裡卻爲曹正淳做了不少骯髒事,他的結局是註定的,你……不要太傷心。”
江玉燕有些回神,忙用衣袖擦乾淚水,誰知反而越擦越多。她強裝鎮定道:“公子,我沒有傷心,玉燕與麼人早就沒有關係,怎麼會傷心呢?”
海棠勉強挪動腳步,來到她身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用溫柔地聲音紓解道:“燕兒,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難過。”
“嗚嗚……嗚嗚……”有了藉口,江玉燕伏在海棠肩頭放聲大哭,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部揮發得淋漓盡致。雖然她和江別鶴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不否認那段時間江別鶴還是很關心她的,只是那份關心在他夫人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乖,哭出來就好了。”雖然江別鶴死有餘辜,但作爲子女的確沒有不傷心的。
“公子,以後玉燕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嗚嗚……”江玉燕知道,海棠一直將她當做妹妹來對待。
“嗯,乖,別哭了。你看公子我這個樣子,還要你來照顧我呢。”海棠有些吃力地說著。雖然美人兒的身子很香很軟,但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無福消受。
江玉燕忙從她懷裡起來,眼淚就此止住。“公子,我扶你去休息。”
海棠點點頭:“燕兒,你的哥哥和姐姐並沒有死,你還要認他們嗎?”
江玉燕通紅著眼道:“公子,算了,我本來就不受歡迎,雖然當初玉鳳對我不錯,但卻抵不過她母親對我的恨和傷害。”
江玉燕走後,海棠運起九陰真經,感受著體內真氣的遊走,經脈一點點被充實的快感,心裡踏實下來。
第二天,海棠喝完藥。正在院子外曬太陽,就聽人稟報說鐵膽神侯和段天涯歸海一刀來了。她早就料到,因此沒有多大感覺,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臉頰弄得更加蒼白。
看見來人,海棠虛弱地叫道:“義父,你們來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朱無視忙道:“海棠,傷還沒好就坐著別動。”
海棠點頭:“義父,我已經好多了。義父,你快坐。”
朱無視坐下,段天涯和歸海一刀自動站在他的兩側。
朱無視看著海棠虛弱的模樣,開口道:“海棠,苦了你了。”聲音是多麼的悲天憫人啊。說得段天涯和歸海一刀臉上都浮現出心疼來。
海棠不在意地道:“義父,都是海棠不好,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力量,海棠不孝,以後怕是不能再爲護龍山莊做事了,不能爲義父分憂了。”她說著眉宇間盡是哀傷。
朱無視一臉慈愛:“海棠,這怎麼能怪你呢?你要好好養傷,義父還指望你再回來幫我呢。”
海棠聞言,眼中泛起淚水,哭泣道:“義父,大夫都說海棠以後再也不能動武,那不就跟個廢人一樣嗎?我還能再向以前那樣爲義父分憂嗎?就算其他人不說我也知道,我就是個累贅!”
段天涯聞言,也眼眶一熱:“海棠,你不要這麼想,你怎麼會是累贅呢?就算你不能動武了,但你還是這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啊,這天下第一莊是你一手經營起來的,少了你可不行。”段天涯此言不過是希望海棠重新燃起鬥志,卻沒想到一下子將朱無視的話堵死了。
歸海一刀見慣意氣風發,直來直往豪氣干雲的海棠,如今這樣頹廢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他既自責又心疼,“是啊,海棠,這天下第一莊沒了你可不行,所以你要好好振作起來。”
海棠心裡好受一些,強打這精神,目光灼灼地盯著朱無視:“義父,海棠真的可以嗎?”那眼裡滿滿都是信任和崇拜。而臉色也因此而多了一分紅暈。
面對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朱無視醞釀好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罷了,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摸摸海棠的頭,笑道:“當然是真的,天下第一莊不能沒有海棠,義父也不能沒有海棠。”
海棠笑了,原本的陰霾立刻被光芒代替,她的眼中卻泛著淚水,重重地點頭:“義父,謝謝你對海棠的信任,海棠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爲義父管理好天下第一莊。”
“乖孩子。”朱無視一臉憐愛地說。不過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誰又說得清呢?
看到海棠振作起來,段天涯和歸海一刀是最高興的,兩人對看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片喜色。
因爲海棠突然出事,素有齟齬的兩人倒是徹底放開了心胸。
一個月後,海棠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而朱無視也開始重新選大內密探。至於選出來的人是誰,海棠已經不關心了。因爲她知道就算那兩人再優秀,也比不上原來的上官海棠。
天下第一莊內,海棠正優哉遊哉地看著江玉燕練武。
她抓了一粒葡萄放進口中,說道:“燕兒,出掌要快,不要給人反擊的餘地。對,就是這樣。”不得不說,江玉燕當真是個武學奇才,只讓她學這一種武功未免有些太浪費了。
海棠朝著一邊站立的某人招招手:“成是非,你過來,陪著燕兒練幾招。”
成是非雖然還是有些痞子相,但相比以前已經好得太多,經過李總管的磨練,他總算有了一點身爲左護法的樣子。因此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他還是服從安排。當然,他絕對不承認是因爲江玉燕長得漂亮。
“海棠!我來看你了!”一個歡樂的聲音響起。
海棠回頭一看,原來是小仙女。她立刻展顏一笑,扇子舞動,施施然向她走近。她如今病還沒好,所以不能走得太快。
“仙兒美人兒,你總算來了,想死我了。”海棠張開雙臂,就要去抱她。
小仙女趕緊過來扶著她,任由她身子倚在她懷裡,她自己也奇怪,爲何對此並不反感。“海棠,你病還沒好,好好休息。”
海棠嗅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深思飄散間,直想將頭也往那柔軟的胸部蹭去,不過這個想法始終不好實現,主要是因爲海棠個子太高,高了縣仙女整整大半個頭。她只得改用手摟住那細細的纖腰:“仙兒美人兒,你能來看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海棠,我都聽姐姐說了,那幾天曹正淳滿世界地找我,如果不是你將我安置好,我可能早就……”因此,她對海棠很感激。
“原來是淑妃娘娘讓你來的,我好傷心。”
“海棠,你別這樣,雖然是姐姐讓我來的,但是我自己也想來。”小仙女慌忙解釋著。
“哎!仙兒美人兒真是傷我的心,我還以爲你心中有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海棠故作傷心。
“不是,海棠,我心裡也是有你的,我,不是……”小仙女越說越覺得混亂。
海棠確實抓住了主要的話語,她轉陰爲晴:“仙兒美人兒,你明明說你心裡有我的,我都聽到了。”
“哼!我不理你了!”小仙女心知說不過她,乾脆不理她。
“好了,仙兒美人兒,快告訴我淑妃娘娘讓你來幹嘛?”海棠正經地問道。
“姐姐說,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記得按時送貨。”小仙女將一個牌子遞給她。
海棠一看,原來是自由出入宮廷的令牌,不由大喜。
小仙女好奇地問:“海棠,你和姐姐在做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
海棠偏著頭,笑呵呵地道:“我告訴你呀,淑妃娘娘讓我送的貨就是一種能讓男人愛上女人身體的藥。反正你早晚都會懂的,告訴你也無妨。我的這種藥能令女人的私【處變得猶如處子般緊緻,最適合已經孕育小孩的夫人使用,能幫她們抓住丈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