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王憐花出現(xiàn)鳥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花滿樓哀傷,爲(wèi)一條年輕美好的生命而哀傷。
海棠漸漸冷靜下來了,她鬆開花滿樓的手臂,回想剛纔的畫面,還是止不住的心痛。她無法評價(jià)鐵心蘭的好壞,但卻知道這個女子至少是癡情的。
“鐵心蘭性格溫柔,但骨子裡卻是個剛強(qiáng)的人,不然不會在看見這個盒子後便自殺身亡,你知道嗎?她是當(dāng)著江玉郎的面自殺的。她倒在血泊中,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自在。她說:‘既然我不能將這清白留給無缺,就讓我保留尊嚴(yán)的死去吧,來世,我必不會這般活著。’”
“倒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花滿樓嘆息道。
“這世間許多事,總無法完滿,這樣也好。”說完這話,海棠撩起車簾,目光中飛快掠過一座座的亭臺樓閣,繁華如夢,也許一朝即逝。
花滿樓第一次主動握住海棠的手,那雙沒有焦距的漂亮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感覺那雙小手的冰涼,花滿樓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她也是個女子,一個需要人疼惜的女子。
由於仁義山莊在靠近北方一帶,如果坐馬車的話要走上月餘,因此海棠和花滿樓決定棄車從馬,不過速度也沒有加快多少。
最近江湖上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天下第一美男花無缺叛離移花宮。咋一聽到這個消息,海棠雖然吃驚,但顯然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一天早晚會來。花無缺驚聞鐵心蘭的死訊,定然會遷怒他的兩個姑姑,再加上一個小魚兒,能不翻天都難。
花滿樓牽著馬,與海棠並排走著,臉上雖然有趕路的風(fēng)霜,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瀟灑無比,甚至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海棠看得呆住了,一雙眼睛如何也移不開。
海棠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花癡道:“美人兒,你咋長得這麼好看呢?”突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fā)現(xiàn)花滿樓的身影好像閃了閃。
沒有注意到海棠的異常,花滿樓道:“樣貌自然是父母給的,這與我並無太多關(guān)係。再說紅顏白骨皆是虛妄,所以海棠你也不必太在意。”
海棠深以爲(wèi)然,點(diǎn)頭道:“花滿樓,原來你竟然還懂佛經(jīng)!”
花滿樓一手扇著扇子,一手牽著馬,脣角含笑:“略懂。”
海棠再次呆住了,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花滿樓說這兩個字時這麼迷人呢?略懂……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好有感覺。“花滿樓,我真想不到你出來眼睛看不見之外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花滿樓微笑,默默無語。
海棠一笑:“我知道了,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會,那就是生孩子!”
“噗……咳咳……”花滿樓再次被她驚道了。
海棠繼續(xù)道:“其實(shí)真的有一個人出來生孩子外什麼都會做的。”
花滿樓道:“是嗎?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海棠笑道:“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對了,前面就是洛陽城,咱們在那裡歇一天再走吧。”
“好。”花滿樓頷首。
我們暫時將視線轉(zhuǎn)向江玉燕和林詩音兩位美人兒。
話說兩位美人兒自從知道海棠要去哪裡後,就一路馬不停蹄地追趕,終於在林詩音成親那天趕到。誰知等待她們的不是喜氣洋洋的婚禮,而是哀愁遍地的喪禮。
兩個美人兒面面相覷,忙找人問發(fā)生了什麼事。
“哎!是這家的姑娘死了,聽說是自殺,一屍兩命,造孽啊!”
江玉燕看著掛滿了白布的地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曾經(jīng)她是想過要?dú)⒘髓F心蘭,但如今真的聽聞她的死訊,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玉燕,估計(jì)上官大哥不在這裡了。”林詩音不認(rèn)識鐵心蘭,自然也沒有任何感覺。
江玉燕點(diǎn)頭,正要和林詩音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但腳步卻如何也動不了。這個人,依舊是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乾淨(jìng)剔透,即使那雙眼睛盛滿悲傷。
“無缺公子?”江玉燕輕呼出聲。然而她的話除了讓林詩音側(cè)目外沒有引起來人的任何動作或眼神。
花無缺就那樣靜靜的,絕望地朝著靈堂走去。沉重的壓抑。
棺木前,曾經(jīng)的狂獅鐵如雲(yún)如今老淚縱橫,伏在棺材上哭得泣不成聲。江玉郎白著一張臉,活像人欠了他八輩祖宗。
花無缺徑直走向棺木,沒有看周圍人一眼。他伸出手,貼在棺木上,呢喃道:“心蘭,我來了,我來帶你走。”說著他一把推開棺材的蓋子,露出鐵心蘭依然美麗的儀容來。
“你要幹什麼!”江玉郎驚呼道。
花無缺不理他,俯身就要將鐵心蘭抱起來。
江玉郎被他的態(tài)度氣得鐵青,一掌就朝他攻去。
花無缺一動不動,但當(dāng)江玉郎的手掌接近他時卻無端被反彈回去。這便是移花宮的移花接玉。反倒是江玉郎,被反彈得當(dāng)場便吐了一口血。
花無缺將鐵心蘭從棺材裡抱出來,熟悉的容顏還在,卻只餘一具冰冷的屍體。他輕聲道:“心蘭,我來接你回家了。”他抱起她,朝門外走去。
“岳父,你就這樣讓他把心蘭妹妹帶走了?”江玉郎氣道。
狂獅鐵如雲(yún)冷笑道:“誰是你岳父?別忘了,你和我兒心蘭還沒有成親,我當(dāng)不得你這聲義父!”他看向花無缺離開的方向,在心中道:“蘭兒,去吧。”眼淚卻是流了下來。
花無缺抱著鐵心蘭從江玉燕兩人身邊經(jīng)過,林詩音見狀,聖母心頓時發(fā)作,眼淚也開始往下滴。“玉燕,他們太可憐了。”
江玉燕朦朦地點(diǎn)點(diǎn)頭。直到兩人消失,江玉燕才恢復(fù)如常:“詩音,我們走吧,先去打聽一下公子他們?nèi)ツ膬毫恕!?
林詩音擦乾眼淚,“嗯,我們要快點(diǎn)找到上官大哥,免得他被人欺負(fù)。”
江玉燕深以爲(wèi)然:“是啊,公子她不能動武,咱們要快點(diǎn)跟上去,不然我擔(dān)心他會被人給吃掉的。”
海棠突然覺得耳朵發(fā)燙,她笑道:“看來是有人想我了。”
洛陽是個繁華的城市,更是歷史上盛產(chǎn)美男子的城市。
海棠與花滿樓一起步入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海棠看了看,對花滿樓道:“我們?nèi)ザ前伞!?
花滿樓含笑點(diǎn)頭。
海棠對小二道:“小二哥,要一間樓上的雅間。”
“好的,兩位公子樓上請……”小二哥熱情地將兩人迎上去。
兩人坐下,隨便點(diǎn)了一些飯菜,又要了一壺好酒。想到一件事情,海棠問道:“樓哥哥,這間酒樓是你家的嗎?”
花滿樓哂笑:“你怎麼走到哪兒都問是不是我家的?”
海棠一本正經(jīng)道:“那是因爲(wèi)你家實(shí)在太有錢了,讓人想不嫉妒都難。”
花滿樓道:“這回這家酒樓還真不是我家的。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應(yīng)該是仁義山莊的產(chǎn)業(yè)。”
海棠凝眉道:“這天下最有錢的也不過是萬三千江南花家還有這北方的仁義山莊朱家,不過我一直想知道我們大明最有錢的到底是誰?”
花滿樓道:“我們花家主要經(jīng)營的地盤在江南,仁義山莊是在北方包括漠北那一帶都是他們的地盤,而萬三千的商鋪卻是全國各地都有。真要說起來,這首富應(yīng)當(dāng)還是要屬萬三千萬大官人。”
“是嗎。不過還是比較喜歡你們花家的作風(fēng)。”海棠輕啜一口茶。
“客官,你們的酒菜來了。”
等到酒菜完全上齊了,花滿樓問道:“海棠爲(wèi)何這麼說?”
海棠笑道:“這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我喜歡你了。難道你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凡是和你有關(guān)的我都會覺得是最好的。”
花滿樓紅了臉,卻立刻板起臉道:“好好說話,別又給我來這種話敷衍。”
“呵呵~~人家說的是真的啊,樓哥哥,別不好意思。好吧,既然你想聽我說實(shí)話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偷偷跟你說啊,去覺得萬三千很快就會玩完兒。你說一個做生意的,整天那麼高調(diào),他那麼有錢還喝朝廷中人走得近……”剩下的話海棠沒有多說,花滿樓自然是明白。她接著道:“再說仁義山莊。天下盡知,朱爺僅有一個女兒朱七七,將來這仁義山莊也是她繼承,不過你看朱七七那刁蠻的性子,你覺得仁義山莊在她的手裡能成爲(wèi)什麼樣?”
花滿樓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天下第一莊莊主,這天下的事情如何瞞得過你天下第一莊。”
這時小二哥敲門進(jìn)來,對兩人歉意道:“兩位公子,打攪了,因爲(wèi)小店的空餘雅間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有客人想與你們並個桌,不知道二位公子以爲(wèi)如何?”
海棠想說不,奈何花滿樓卻率先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讓他們上來吧。”
當(dāng)小二哥說的那人進(jìn)來時,海棠瞬間被驚到了,對花滿樓的不滿頓時消失無蹤。美人兒啊美人兒,這纔是真正的美人兒。
說實(shí)話,海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長得像妖孽的男人。
王憐花好笑地看著那個一臉呆滯的男人,雖然他自認(rèn)爲(wèi)長了一副好相貌,但也不至於好看到讓人目瞪口呆的地步吧!倒是那兩個男人,一個渾身儒雅,溫潤如玉,一個雌雄莫辯,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一看便知大有來頭,他暗笑,看來今天的收穫會很不錯。這樣想著,他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就朝兩人看去。
海棠只覺得身上游走過一陣電流,她終於體會到被電到是什麼感覺了。她的腦子已經(jīng)不清醒起來:“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蓮花美人兒,乃終於被貓爺我千呼萬喚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