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成也是非敗也是非
海棠看得呆住了,喃喃道:“美人兒一笑傾城,我的小心肝兒啊!”
“噗——哈哈……”陸小鳳不客氣的笑起來。司空摘星也做捧腹?fàn)睿瑑扇诵υ谝黄稹?
花滿樓除了覺得窘迫外,也無可奈何的輕笑起來,拿起摺扇輕輕敲在海棠的頭上:“你呀,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纔好。”
處理完大通錢莊的銀票案,海棠目送帶著那些銀票遠(yuǎn)去的密探,心想:這洛馬看來是曹正淳的人,如今這些銀票不知花落誰家,當(dāng)然,也說不定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到這裡,她搖搖頭,算了,想這麼多幹嘛,費腦子,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地方學(xué)《九陰真經(jīng)》。不過她還是很擔(dān)心,這《九陰真經(jīng)》能不能敵得過吸功**呢?
她走在有些擁擠的街道上,突然,一個人向她衝過來,“啊……不要打我!”
海棠聽到聲音,鼻中又聞到一股臭味兒,低頭就見一個男子抱住她的小腿,不停地哀求,再看前方,一個‘老伯’正衝過來。海棠心念一動,伸出扇子,挑起那男子的下巴:“你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不過還是能看的,我出五十兩,你做我的奴僕吧。”
成是非還想繼續(xù)裝瘋賣傻博取同情,觸及對方那雙清澈的眼睛,心知戲碼已被拆穿,於是拍拍屁股站起來,道:“爺我就值這點錢,你也太看得起爺了吧!”他的語氣中有著不可一世的傲氣。
海棠埋下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說著提起成是非就向遠(yuǎn)方掠去,與此同時扔給身後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那人撿起一看,不再管成是非徑直往最近的一家賭坊走去。
成是非還是首次被人提著在空中飛走,只覺得腸子都快被顛散了,海棠一放下他,他就狂吐起來。
海棠見狀,立刻離他三丈遠(yuǎn),生怕被他傳染。捂著鼻子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你又不是不會武功,至於如此嗎?”
“你……你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成是非整個身子都軟了。
“好了,吐完了咱們就來說正事吧。你叫成是非,意思是成也是非敗也是非,對吧?”見他奇怪的眼神,海棠接著道:“你前段時間在一間牢房裡得到了一位世外高人的全部真?zhèn)鳎夷愕纳砩线€被紋滿了武功秘籍,我說的可對?”
成是非只覺得震驚,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人究竟是誰?
“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喜歡長得醜的,真是奇怪,你爹長得也不醜,你怎麼就生成這樣呢?”一副看你一眼都礙眼的態(tài)度。
成是非被氣得瞪大了眼睛:“你!勞資長得什麼樣關(guān)你什麼事?勞資這叫爺們兒,你以爲(wèi)誰都向你一樣是個娘娘腔!”
“好了,成是非,我不和你廢話,我今天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加入天下第一莊?”海棠開始變得溫柔可親。
“天下第一莊?”成是非當(dāng)然聽說過天下第一莊,簡直是如雷貫耳啊!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說我?”
“不錯,成是非,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你好吃懶做絕對天下第一,你坑蒙拐騙也是天下第一,還有你的金剛不壞神功也是天下第一。你這個樣的人才正好是我們天下第一莊所需要的,如果你來我可以讓你坐我的左右手,你意下如何?當(dāng)然,銀子方面的事情好商量。”
成是非眼前一亮,“銀子”二字是他永遠(yuǎn)的死穴。
見他心動,海棠又道:“當(dāng)然,你不去天下第一莊也可,你也可以選擇進護龍山莊,但你要知道,護龍山莊畢竟是朝廷的地方。”
“不用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嘛。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
“你拿這個令牌去天下第一莊報道,他們會妥善安排你的,這是你上京城的路費,別告訴我不夠。”她將一袋銀子丟給成是非,然後飛身遠(yuǎn)去。
成是非捏著錢袋裡的銀子,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五錠銀子,他咧著嘴笑道:“哈哈哈……發(fā)了,發(fā)了,二百五十兩啊!”他又對著每錠銀子親了一口,這才小心地將銀子揣進兜裡。
海棠去客棧退了房間,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目標(biāo)——百花樓。
海棠遠(yuǎn)遠(yuǎn)就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讓她一陣失神,她輕輕一個燕子展翅,就躍上了百花樓的屋頂。
一身月牙白的花滿樓正在給一株株的花草澆水,明明雙目失明,卻高貴如神子。這樣的人,就該被人所敬仰。
“海棠,既然來了,爲(wèi)何不下來?”花滿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悅耳,卻又不乏男人的磁性。
海棠從屋頂上下來,笑道:“冒昧打擾,樓哥哥不要見怪纔是。不過,樓哥哥,你確定你不是屬狗的嗎?”
花滿樓聞言,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他笑道:“我確實不是屬狗的,我是屬虎的。”
“滿樓哥哥,你還真是大隱隱於市呢?看得我好羨慕啊,如果我也能日日與美相伴,那真是太好了。”話語中滿是惋惜。“而且有你這個大美人兒在這裡,那一定會吸引更多的小美人兒,天啦!這樣的日子多麼美妙啊!”
花滿樓搖搖頭,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充分明白這姑娘就是個顏控,微笑道:“海棠若是願意,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他的語氣彷彿是在包容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真的!太好了,我正有此意!”海棠高興地道。
花滿樓撫額,姑娘,你的話語都這麼明顯了,你當(dāng)我聽不出來嗎?
“喲?花滿樓,你這裡還真熱鬧。”又一人飛身而下,卻是陸小鳳。
花滿樓輕笑著搖頭:“陸小鳳,你來了。”
海棠眸子微瞇,有些不高興地道:“小鳳鳳,這是剛從哪個花魁娘子的房中出來?”她也不知爲(wèi)何,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心裡就有些煩躁。
陸小鳳一頓,面對海棠的質(zhì)問,心裡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只好“哈哈”笑道:“沒什麼,剛剛從怡紅院的玉兒姑娘那裡來。”
海棠聞言,只得酸酸的諷刺道:“原來是哪位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玉兒姑娘,小鳳鳳果然不一般,要知道很少有人能成爲(wèi)玉兒姑娘的入幕之賓的,你好真是幸運啊。”
陸小鳳訕訕地摸摸鬍子,一時不敢接話,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裡得罪她了。嘴裡咕噥道:“只聽說女人善變,怎麼男人也這麼善變。”
“你在說什麼呢?”海棠問,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花滿樓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陸小鳳那句咕噥。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笑道:“兩位裡面請,正好嚐嚐今年新進的龍井。”
“算了,叫我喝酒還行,喝茶還是留給這個娘娘腔吧!我去也……”說完輕功一閃,很快消失在房頂。
“海棠,陸小鳳他……”花滿樓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
“那小子肯定又去找他的美人兒了,這不是明擺著嗎?”甩甩頭,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便問道:“樓哥哥,我的房間在哪裡,我可能要在你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走,我?guī)闳ァ!被M樓將海棠帶到一間門前。
海棠一直在觀察花滿樓,看到他如一個正常人一般行走,上樓梯,心中一動:“花滿樓,你以前很辛苦吧?”一個盲人要練習(xí)多久才能達(dá)到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呢?與他相比,那些身體正常卻怨天尤人的人該何去何從呢?
花滿樓心中微微動容,很多人都只是覺得他很厲害,一個瞎子能做到如此,卻很少有人能看到他身後爲(wèi)今天所付出的汗水。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日子裡,他每天要聞幾百種東西的味道,在反覆練習(xí)行走時一天要被絆倒無數(shù)次。“也沒有多辛苦,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我活得比很多人都快樂。”
海棠也不欲多言,轉(zhuǎn)頭笑道:“呀,樓哥哥,原來我就在你的隔壁啊,真是太好了!爲(wèi)什麼不能和你一間房呢?人家真的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