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整個人瞬間落入一座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氣息瞬間充斥在鼻尖,朵朵只覺得那原本有些慌亂的心神瞬間安穩(wěn)了下來,頭埋在那胸口之上輕輕的摩挲著。br
“沒……”朵朵低低應了聲。似乎很是貪戀這份溫暖,雙手伸出環(huán)住齊蒼的腰身。“你回來了。”
“冷翼說你心神不寧,是在擔心明日的婚禮么,我太心急了。”齊蒼的疼惜的輕撫著朵朵柔順的長發(fā),睿智的黑瞳微微瞇著,一瞬不動的凝望著懷中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子。
“對了,你的禮服也送過來了,要不要試一試,我想看。”朵朵突然仰起頭,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齊蒼的嗓音里有著說不出的疲憊,她怎么能夠讓他如此的擔心。
齊蒼望了一眼床上疊放的整齊的衣物微微蹙了眉目,岑冷的薄唇卻是微微揚起愛憐的吻落在朵朵唇角的位置,“晚點再試,現(xiàn)下可能來不及了。”
“怎么?”朵朵有些詫異的凝望著齊蒼。
“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我過來接你。”齊蒼望了一眼朵朵的裝扮,素雅高貴,未施脂粉的面容別有一番清新自然的絕美。“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婚禮之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夠住在一起的。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wǎng)她的模樣,朵朵驀然覺得有些好笑,先前的郁悶也一掃而空。
“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我的事情豈由那些陳規(guī)說了算。”齊蒼微蹙了眉目,大手緊了緊朵朵的腰身,“今晚就呆在我身邊,哪里也不準去。”
劍-梅顧劍人人-。“要換身衣物么?”朵朵并未答話,見齊蒼竟然還穿著軍袍,頓然有些心疼,想必昨夜里他也一夜無眠。
齊蒼望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正欲答話,門口處想起了匆忙的腳步聲,“將軍,皇上已經(jīng)帶著百官到了門口,李彌和李鈺已經(jīng)出去迎接了,想必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將軍和夫人快點。”
是楚墨的聲音,“算了……”齊蒼緊了緊朵朵的小手,快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卻在跨出房門的那一刻卻好像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好像朵朵還沒有答應一樣,只是時間緊迫一時間盡是沒有想起來。
還是來不及了,齊蒼和朵朵出去的時候,皇上等人已經(jīng)到了大殿就座,今日的老皇帝并沒有身著龍袍,百官也是一襲便服作伴的模樣,雖然如此,但是圣駕親臨也算是給足了齊蒼面子。
“末將見過皇上。”齊蒼拉著朵朵的小手凝立在大廳中央,一如既往的冷漠臉色,無形中散發(fā)著孤傲冷漠的氣質(zhì)。
“妾身見過皇上……”朵朵福了福身,頭微微低垂著,唇角含著一抹淡笑的淺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齊蒼和朵朵的身上,先前在大殿上那匆匆一見朵朵也是帶著面紗,加之在帝都這幾月,齊蒼將朵朵保護的嚴嚴實實,見過朵朵容貌之人實在少之又少,此刻見那一襲素白衣袍凝立在齊蒼身邊的女子,并未因為齊蒼冷傲過人的氣息而顯得黯然,唇角含笑,絕美的面容也因著那一抹不輕不淡的淺笑平添了幾分疏離的美麗,那美麗就像是月色下的寒潭,即便再是冷冽,一旦鍍上了月色的朦朧,也柔和了幾分,既冷傲又溫暖,很復雜的感覺,卻美得讓人窒息。
老皇帝今日看似十分高興,即便齊蒼和朵朵晚來了幾分也未追究,“難怪愛卿愛美人不愛江山,如此傾城之顏,很難讓人不動心啊。”老皇帝哈哈大笑,輕撫胡須。
“多謝皇上謬贊。”朵朵淡淡笑了笑,不管這老皇帝話中的真假有多少,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少。10831770
太子風行依舊坐在皇帝的身邊,許是生了一場大病的緣故,此刻臉色蒼白的可怖,精銳的眼睛一瞬不動的鎖在朵朵的身上,眼底深濃的占有欲帶著幾分怨恨的光澤。朵朵有些厭惡那骯臟的目光,微微抬起頭顱,琥珀色的眸底冷光凜凜,風行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瞬間收回目光,本就蒼白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
齊蒼不動聲色的將朵朵拉至身后,老皇帝許是感覺到了風行的目光,略帶責備瞬間警告性的落在風行的身上,風行雖然不甘心,當下也不敢再造次。
“愛卿,今日你和若櫻公主方才是主角,朕等人不過是陪客湊湊熱鬧,坐,坐……”老皇帝圓滑至極,立馬露出一抹諂媚的淺笑。
齊蒼微微頷首,攬著朵朵的腰身坐在老皇帝右手邊的首座,朵朵這時才發(fā)現(xiàn)司徒琉雪就坐在她的對面,俊逸的面容擎著一抹淡然的淺笑,面色雖然蒼白,沒有了那日里的咄咄逼人,倒也優(yōu)雅貴氣,許是感覺到朵朵的目光當下微微一笑,那笑意有著難掩的苦澀,更多的時候只是一杯杯喝著杯中的佳釀。
許久未曾見到司徒琉雪,朵朵也回以一笑,不管這司徒琉雪是否放棄,顯然她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比起司徒琉雪,她身邊之人瞬間將朵朵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竟然是齊蒼的娘親,面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不錯,接收到朵朵的目光也是淡淡一笑,那笑意多了幾分慈愛,齊蒼顯然也感覺到了朵朵的詫異,順著朵朵的目光落在司徒琉雪身邊那婦人身上,眉目微微蹙起,僅僅是淡淡望了一眼,轉(zhuǎn)而冷冷的挪開眉目。那婦人的目光卻依舊平和安寧,似乎對于齊蒼的冷漠早已習以為常。
“蒼,娘親在看你。”朵朵壓低了嗓音,知曉現(xiàn)在百官和老皇帝在場,也不好直接打招呼,但是笑一個沒有那么難吧。想不到娘親竟然也來了,那日里那個幾乎油盡燈枯的女子許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這樣真好。或許今夜可以讓娘親住在府中,然后明日也可以讓她們有可以行禮的高堂,待會兒宴席結(jié)束之后再和齊蒼商量商量。
“別東張西望。”齊蒼的嗓音隱含淡淡的訓斥味道,朵朵有些無奈,只得朝著娘親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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