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牀榻上的女子睡的很是安詳,靜靜的躺在蠶絲錦被之下,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了些,她便是如同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裡無聲無息。
冥蛇有些貪婪的凝望著那熟悉的容顏,幾日不見,卻好似隔了幾個世紀一樣久的讓他無法承受,明明已經看到了,那種蝕骨的思念似乎怎麼也無法褪去,只覺得想,想的心都擰了,步伐有些顫抖,卻堅定的走至牀榻的位置,大手輕輕貼在薰兒的臉上,幾分愛憐,幾分寵溺的撫摸著那蒼白的容顏,再不是隻能憑空想象的溫暖和容顏,如此觸手可及的溫暖幾乎讓他當場失控,他從不知道原來慌亂也有如此心甘情願的時候。
朵朵想要上前卻被齊蒼帶入懷中,一直照料薰兒的冥赤長老有些詫異的望著冥蛇,十年未見,他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們出去吧……”朵朵見薰兒沒事方纔低聲說道,希望他們的選擇是對的,只是薰兒身上的毒要怎麼辦纔好。
“嗯……”齊蒼低低應了聲,齊謙雖然不太願意,倒是沒有拒絕,冥赤則是一臉詫異的跟在朵朵的身後,門再次被緩緩合上,還兩人一個靜謐相處的氣氛。
“薰兒……”像是隱忍了許久,此刻出聲盡是顫抖沙啞的厲害,緩緩俯下身驅,靜靜將那溫軟的身軀摟入懷中,好看的紫眸微微瞇起,方纔覺得那懸浮著的心安生了些,“薰兒,我來接你了。”沙啞的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哽塞的厲害。
門外……
朵朵一臉擔憂的凝望著那緊閉的房門,目光轉而落在冥赤的身上。“大長老,薰兒她可有好些。”明明知道結果,卻依舊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清楚些。
“我雖然封了聖女所有的感光,可是她似乎依舊會感覺到疼痛。”那究竟是怎樣的疼痛,竟然如此的劇烈。“族長,聖女不是與歐陽家的少當家聯姻麼,爲何這今日一點動勁都沒有,此事只能越快越好,否則我有些擔心聖女會承受不住這份疼痛,而且封存感光的時間太久,聖女可能真的就永遠都只能呈現這種假死狀態了。”
“聯姻之事取消了。”朵朵低聲說道。
“爲何?”冥赤有些不解的問道,卻見朵朵一臉擔憂的模樣,似乎明白了幾分,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之上,“莫非聖女喜歡上了冥蛇。”
“嗯……”反正此事與南疆脫離不了關係,朵朵倒是沒有半分的隱瞞。
冥赤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族長,你便任由他們這般胡鬧了。”
“大長老,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誠如你們當初硬要撮合我和冥蛇在一起一般,我……”朵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聖女的身體不允許她胡鬧。”冥赤一臉不同意說道。
“就不能找到解藥麼?”朵朵有些心急的問道,她也擔心的厲害,可是又不忍心拆散薰兒和冥蛇。
“這種早已滅絕的東西,即便是南疆最古老的藥典中,那關於解藥的調配之法也早已不在,老身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冥赤一臉無奈的說道。
便在此時門被靜靜的拉開,冥蛇一臉冷然的凝立在門口的位置,“我要帶薰兒去海之森林一趟。”
“海之森林……”朵朵有些詫異的問道。
“何時出發……”齊蒼凝重了臉色,他便是在等冥蛇這句話,他是可以去,可是那裡並不是他的地盤,若然冥蛇去的話估計勝算會大很多。
“彌月明日便會抵達,我明日便會帶薰兒出發。”所以他的耐性也只能到今日,若然齊謙再不帶他見薰兒的話,他便會使用強制手段了。
“要我替你準備什麼?”齊蒼微蹙了眉目,不過卻並未覺得有何不妥,畢竟薰兒已經等不得那麼久。
“船隻……”冥蛇低啞了嗓音,果然還是要去的,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上一次的純屬好玩了。
“我同你一起去。”齊謙這一次倒是沒有再針對冥蛇。
“我一人足矣……”袖中的大手緊握了幾分,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狠戾,剛傷害薰兒的人,即便是他的血親那又如何。
“此事關係到薰兒,我不能冒絲毫的風險。”齊蒼也凝重了口氣,似乎他們必須同去,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有關於海之森林以及薰兒爲何會中毒的事情,你是否也該和我們交代下。”先前不問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若非是因爲冥蛇的話,還鮮少有人能夠傷害的了薰兒,他一手教出來的孩子,竟然被人傷至如此地步。
“海之森林是我孃親的故鄉,那裡面還有我唯一的血親,我此次前去也不過是爲了證實此事而已,只是沒有想到……”後面的冥蛇並未說完,只是沒有想到會連累到薰兒,會被那個丫頭纏上,會迷失了自己的心。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朵朵是第一次聽冥蛇提及他的親人,以往她不敢問,因爲冥蛇似乎也不願提及,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冥蛇淡淡一笑,緩緩將海之森林的一切道來,其實能夠說的也很少,除了白漠的隻言片語,除了那所謂的仇恨,他根本就無話可說。
“冥赤,讓薰兒甦醒過來吧。”朵朵聽完之後只是淡淡一笑。
齊蒼和齊謙詫異的目光齊齊落在朵朵的身上,“你們不覺得薰兒現在最想見的人便是蛇麼,而且與其沉睡著承受那疼痛,或許一起承擔那疼痛會少些,薰兒現在是怎麼想的,我們誰都不知道。”
冥蛇高大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似乎朵朵的言辭說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誰知曉薰兒會不會還願意糾纏在他的身邊。
“也好,這樣沉睡著也不是辦法。”冥赤搖了搖頭,雖然有些不太同意,但是顯然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去吧,我相信我女兒的執著。”朵朵似乎感覺到了冥蛇的不安,從冥赤進去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死般的沉默,直到冥赤出來也是一言不發的凝立在原地。
冥蛇似乎方纔回過神來,朝著朵朵淡淡一笑,深邃的紫瞳微微瞇起,緩步走入了內室,而齊蒼和齊謙兩個無關之人則被朵朵強制性的拉走,徒留給兩人安靜的氛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