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復(fù)修復(fù)現(xiàn)場
他們一路往杭州的火車南站而去。由於時間還早,一些路燈還亮著,街道上也沒什麼行人。
突然,他們聽到前方響起了“呯、呯”兩聲槍響,不覺面面相覷。
緊接著,一個純潔清秀的男孩子向他們的越野車跑過來,一邊跑一邊揮手道:“救救我,救救我美女公寓男房客!”
那個男孩子的右耳朵上戴著一顆藍水晶製成的耳墜,白襯衫已經(jīng)滿是血跡了,腿也一瘸一拐的,但他的手裡卻還是緊緊地摟著一條蜥蜴,彷彿是摟著自己的孩子。
“謝逸?”王瓊和蔡子安都驚呼出聲。
王瓊一把打開了身邊的後座車門,朝謝逸招招手道:“快進來!”
“竟然是你?”謝逸一看是王瓊,不禁也愣了一下,但馬上就爬上車來了。
然後,前方的巷子裡跑出了十幾個混混,爲首的就是莫幹行會的主管,金髮披肩的雄性美人“姬月”。
“我叔叔要殺我,我的槍沒子彈了。”謝逸語無倫次地說,並快速地把車門拉上了。
姬月用手裡的AKM突擊步槍射了蔡子安他們的越野車好幾槍,但都沒有效果,只是留下了幾道劃痕。
“我的車子是防彈的,從手槍彈到步槍彈都防。”胡成一邊得意地說,一邊一腳油門。
越野車飛竄出去。
姬月冷冷一笑,把槍口對準了越野車的輪胎,“噠噠噠”一陣自動連射。
“啪。”右後輪癟掉了。
“拼了!”蔡子安咬著牙齒,從腿側(cè)的槍套裡拔下了他的“貝雷塔”。
但他正要推開車門走下去的時候,胡成咧嘴一笑,拉住了他的手臂:“別急。”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XM8突擊步槍,並打開了上面的榴彈發(fā)射器。
“哇,你揹包裡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哈。”王瓊驚訝了一下。
“我管它叫大魚。嘿嘿,它的流線型外殼是不是很像魚啊?”胡成把手指移到XM8的第二個扳機上,然後搖開窗戶一條縫,對著姬月那夥人猛按下去。
“咻——”榴彈飛出槍筒,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形的煙霧。
“轟!”伴隨著煙幕和碎石,榴彈的破片和衝擊波把姬月他們炸得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走羅!”胡成再次大踩油門,越野車拖著癟掉的輪胎一跳一跳地開走了……
王瓊看著謝逸大腿上的創(chuàng)口說:“謝逸,你現(xiàn)在怎麼樣了?”
謝逸靠在後背上,有點迷迷糊糊:“我頭暈,但沒事的。”
“胡成。我們先去醫(yī)院!”王瓊拍了拍駕駛座的後背。
“好。”胡成徑自往趙曉夕住的浙江省人民醫(yī)院開去……
蔡子安三個人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才把謝逸安頓好。這期間,胡成還喊了兩個小弟來醫(yī)院裡保護謝逸……
“這樣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胡成在謝逸的病房外呼了口氣。
“畢竟是醫(yī)院。不是什麼荒郊野外,這麼多人,莫幹行會要進來殺人也難。”蔡子安點點頭,然後湊到胡成耳邊說:“倒是你,剛纔殺了這麼多人。我們趕緊走吧,否則警察查出是你乾的就麻煩了。”
“警察有這麼聰明就燒高香了。”胡成輕蔑地說,然後往電梯走過去了:“你們不是說要去夫概墓嗎?咳咳,我們已經(jīng)耽誤很多時間了。”
“嗯花都三少全文閱讀。”蔡子安趕緊拉起了王瓊的小手,跟著胡成走了。
他們在醫(yī)院外面打了輛的士,到了杭州火車南站。然後轉(zhuǎn)乘動車,在河南駐馬店市下車,又在當(dāng)?shù)氐恼写e休息了一晚。
天亮之後。蔡子安三個人租來了一輛麪包車,趕到了駐馬店市下轄的泌陽縣,找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夫概墓。
那個夫概墓處在一片小麥地當(dāng)中。風(fēng)一吹,周圍麥浪翻飛,彷彿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三年前。有一支考古隊來這裡挖掘,但由於種種原因。挖掘工程進行了一半就停止了。
考古隊走的時候,在夫概墓旁邊修了一間平房,派當(dāng)?shù)氐谋0沧≡谄椒垦e,三年如一日地守著這座歷史悠久的大墓。
蔡子安三個人來到保安室前,敲了敲門。
一個禿頂大肚子的中年保安出來了。
“我是一個學(xué)者,我有警方的推薦信。”蔡子安拿出了安全部給他的推薦信。
保安匆匆地看了一眼,馬上拿起電話說:“我給文管所的人打個電話。”然後“嘰嘰咕咕”地對著話筒講了一陣。
在他打電話的同時,蔡子安也打電話給帕裡蒂絲,讓她跟河南警方打個招呼。
過了一會,一個高個子的眼鏡男來了,自稱是泌陽縣文物管理所的辦公室主任。
他看了看蔡子安的推薦信,嚇得不輕,連忙拿出手機說:“你們等等,我去省裡的公安廳問問。”
接通後,一個禮貌的女聲響了起來:“喂,您好,這裡是河南省公安廳。”
“您好,我叫王立,是泌陽縣文物管理所的辦公室主任,現(xiàn)在,我們這裡來了三個奇怪的人,還自稱是安全部派來的。”
“是蔡子安、王瓊、胡成這三個人嗎?”值班的女警問道。
“好像是的。”
“放他們進去吧,還有,你得協(xié)助他們。”
顯然,帕裡蒂絲已經(jīng)跟河南警方打過招呼了。
“那好吧。”王立掛斷電話,擠出笑容對蔡子安三人說:“三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們想去夫概墓看看。”胡成認真地說。
王立滿口答應(yīng)下來,然後帶著蔡子安他們往保安室裡的一條地道走進去說:“裡面才發(fā)掘了一半,你們得小心別弄壞了什麼。”
蔡子安他們都點點頭,跟著王立進了一個灰濛濛的大廳。
大廳裡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幾張現(xiàn)代的桌子,幾把現(xiàn)代的椅子,還有一些殘破不堪的陶罐、青銅器,甚至磚塊。
王立在一本來客登記本上記下了蔡子安他們的名字,還語重心長地提醒說:“地下有一些毒氣,你們得當(dāng)心點。”
然後,四個人穿過大廳,一步步地走下了黑黢黢的石階。周圍的空氣既悶熱又潮溼,還散發(fā)著濃重的黴味。
蔡子安打開手電,光束順著狹窄的通道投下去。他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還不到一米寬,而且?guī)酌字饩褪且黄瑥氐椎暮诎怠?
王瓊摸了摸通道的側(cè)壁,觸手是冰冷多孔的玄武巖,不禁打了個哆嗦。
四個人在墓葬區(qū)裡面不斷深入,每一個轉(zhuǎn)彎處,都會有封存的死氣撲面而來,那味道實在糟糕極了攜手狐仙共修真。
還好,墓葬區(qū)的岔路不多,否則這麼繞來繞去地,再有方向感的人也得迷路。
大概走了四百多米,忽然,大家左手邊的通道向上拱起,再往前就是一個方形的大石室了。
“這裡面都是殉葬者。”王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xù)往裡面走。
胡成把手電光掃向四周,發(fā)現(xiàn)那個石室的表面佈滿了氣孔,看上去陰森森的。
“還是玄武巖。”王瓊淡淡地說。
石室的地上覆蓋著十幾釐米厚的,沒有燃燒徹底的炭灰,大概是用來祛除溼氣的。
炭灰上有二百多具東西向擺放的棺木,裡面都裝著殉葬者的遺骸。
“這些遺骸都很完整,應(yīng)該是自願殉葬的。”王立從包裡拿出了一雙白手套戴上,然後掀開了一個已經(jīng)撬掉了釘子的棺材蓋子。
蔡子安看了一眼,理解地點了點頭。
忽然,“咣啷啷”一陣響,角落裡的一隻青瓷罐朝著蔡子安他們滾了過來。
大家都不敢說話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隻青瓷罐。
蔡子安膽子再大也不禁心裡發(fā)毛,手也情不自禁地拔出了槍。
“吱吱。”一隻老鼠從青瓷罐裡爬出來,叫了兩聲就跑走了。
青瓷罐不動了。
大家繃緊的神經(jīng)稍稍地放鬆了一下。但就在這時候,“呯”的一聲,石室外火光一閃,一顆子彈向蔡子安他們飛射過來。
“小心!”王瓊猛地推了蔡子安一把,兩個人一起滾倒下去。
子彈打到了石壁上,然後又貼著王瓊的耳朵反彈出去。
真險。
緊接著,蔡子安就看見他大哥蔡子尚帶著阿強還有其他五六個混混衝進來,見人就砍。今天,蔡子尚穿了一件黑色的運動衫,而阿強則穿著花哨的襯衫。
王立的動作稍慢,就被一個混混砍翻在地,血流得到處都是。
而蔡子安拖住王瓊,和胡成一起在大石室的各具棺材間左躲右閃,最後跑進了一條狹窄的墓道里。
由於墓道里七拐八彎的,蔡子安的額頭經(jīng)常會撞在石壁上,很快就腫起了兩個大包。而凹凸不平的地面又讓他們?nèi)齻€人都步履不穩(wěn),踉踉蹌蹌。
與此同時,身後那些凌亂的腳步聲一直在跟著他們,並且越來越沉重了。
突然,蔡子安感到自己的腳被地上的什麼東西所卡住。他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了一個現(xiàn)代的鐵桶裡,真慘。
“沒事吧?”王瓊扶住了蔡子安,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蔡子安搖搖頭。
“這是什麼?”胡成伸手打開了一盞長桿的燈。
蔡子安仔細地看了看那盞燈,發(fā)現(xiàn)是一盞新型的陶瓷電極燈。這種燈是目前世界上最節(jié)能的光源產(chǎn)品,具有高光效、低耗能、長壽命、可調(diào)光的獨特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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