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你丑我瞎
平心而論,池洋給錢寧設計的發(fā)型并不難看,時下最流行的男士短發(fā)加上一點池洋自己的創(chuàng)意,整體清爽而不過份短削,顏色主要放在前面,后腦和側(cè)面是淺淺的亞麻灰,錢寧之所以接受不了主要是因為心里覺得夸張,所以越看越夸張。
新發(fā)型剛剛出爐的時候錢寧都傻了,都喪失語言能力了,池洋見狀便寬慰他:“不要質(zhì)疑自己的外型條件和對個性事物的駕馭能力,更不要質(zhì)疑我的審美觀念,好看是事實,誰敢說不好看朕就把踩進泥里。”
這話是不是略耳熟?沒錯,他當初就是這么哄路希的,哄了一次又一次,硬把一個品味很大眾的普通青少年養(yǎng)成了時尚時尚又時尚的花(xiao)美(niang)男(pao)。
大概是因為路希被荼毒太久了,原有的品味的與審美早已被碾成了渣渣,隨風飄向海,以至于被各種嘲笑調(diào)侃了好幾天的錢寧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終于得到了一次真誠的贊美。
“是有點張揚,不過你年紀又不大,張揚點無可非議。”路希轉(zhuǎn)著圈的打量錢寧的彩虹腦袋,“你別郁悶了,真的不難看,出門搭副墨鏡,說不定會有人把你當明星呢。”
錢寧對自己七彩繽紛的腦袋嫌棄的不行,根本不信的話,被轉(zhuǎn)著圈贊美了一番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這么好看,那你染個長發(fā)版吧,咱‘帥’他們一臉。”
“我還不夠‘帥’嗎?”路希摸著身前的一縷長發(fā),又嫌不夠似的伸出一只腳來晃了晃,骨感的腳踝上系著一條貴重的腳鏈,點點碎鉆在燈光的折照下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
錢寧:“……”
為了寬慰弟弟路希也算豁出去了,他抄起頭發(fā)說:“你等等,我扎個丸子頭陪你出去走一圈,回來你就不郁悶了。”
“可以了。”錢寧滿頭黑線的壓住他的手,“你的安慰我接收到了,我心情好多了。”
和池洋一手荼毒出來的路希比另類,誰人不是甘拜下風?
路希削了一個蘋果,一分兩半,小哥倆正一人拿著一半蘋果啃,次臥里健身的杜君浩就出來了,錢寧來時他就在房間里,父子倆近日又是早出晚歸,杜君浩也好幾天沒見錢寧了,這一見就不由得愣了愣。
錢寧頂著繽紛奪目的彩色腦袋揮手say hi。
愣過之后的杜君浩端著一張缺乏情緒波動的臉道:“你好。”
錢寧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發(fā)出一個代表疑問的單音節(jié)。
杜君浩又道:“恭喜發(fā)財。”
錢寧直勾勾的望著杜君浩,隱約明白了什么。
杜君浩移開視線,轉(zhuǎn)而對自己的兒子:“太笨了,爸給你買只會說話的。”
錢寧:“…………”
如果說被不茍言笑的杜君浩笑話捉弄還不足矣打垮錢寧的話,那隔天出現(xiàn)在錢寧家的藍眼巴丹絕對是補刀小能手,這只被張?zhí)扃髁嗷貋淼拇篼W鵡在與錢寧對視了半晌之后,忽然高聲說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等,不對,不是淑女,是相公……”
錢寧瞠目結(jié)舌,這什么鬼?它在向我示愛?調(diào)戲?它眼睛脫窗了?看不出我和它物種不同嗎?!
向來小心眼兒愛吃醋的張大少完全沒有因為愛人被調(diào)戲不高興,他快笑死了,鏡片后的丹鳳眼甚至控制不住的淌下了眼淚。
“小爺哪里像母鸚鵡了?!”錢寧一聲怒喝,一腳踹開笑的瑟瑟發(fā)抖的張?zhí)扃鳎瑪{袖揎拳的要抽死這只輕佻的流氓鸚鵡。
換做往常錢寧肯定不會因為被只鳥調(diào)戲生氣,說不定還會覺得這只鳥很有趣,可現(xiàn)在不一樣,試想一下,你遇到個手殘的發(fā)型師,理了個特別丑的發(fā)型,心理本就憋屈的不要不要的,偏偏還有一群人追在你后面喊“哎呀,太丑了,簡直像只禿尾巴雞。”然后真的飛來一只雞,含情脈脈的對你說“做我老婆吧,你丑我瞎,咱倆多般配啊。”
藍眼巴丹被暴走的錢寧嚇到了,撲騰著翅膀大叫:“你好,再見,壽比南山,恭喜發(fā)財,是相公,嘎~是相公……”
張?zhí)扃鞅ё≌柠W鵡寧,邊笑邊道:“別給弄死了,它是壽禮,我給咱爸準備的壽禮。”
“聽你胡扯!”錢寧扭著禁錮自己的胳膊撲騰,“你費盡心思的教它念詩,不就是想看我炸毛嘛?我滿足你,我滿足你的惡趣味,我燉了你們!”
張?zhí)爝呅叿裾J,連說不是那么回事,他確實是因為家里多了只漂亮多彩的小鸚鵡才會在準備壽禮時心念一動,但他沒想到這只藍眼巴丹不僅會說各種吉祥話,還會念詩撩妹,哦不,不是撩妹,人家糾正強調(diào)了,是相公。
“生這么大氣干什么?它就是只只會學舌不明就里的傻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張?zhí)扃鲗⒔K于平復下來的錢寧抱在懷里,笑著啄吻他的臉頰,然后哄著哄著就又忍不住開始撩騷了,“難道你嫉妒它?完全不需要,你比它漂亮多了,你這么好看……唔!寶貝,那兒不能抓,會影響性福生活的!”
錢寧抓著那處冷笑:“沒關系,你的廢了用我的,我不比你差,你會很性福很性福的!”
站桿兒上的藍眼巴丹縮頭縮腦的小步挪蹭,感覺相公好危險,只想離他遠一點。
錢小歪蹲在桿下磨爪子,不時舔舔嘴:“喵~”
轉(zhuǎn)天中午,張總的美人助理正苦惱著午飯吃什么,就聽她家老板道:“中午有約嗎?”
美人微愣,隨即想到了什么,謙遜笑應:“副總,您不必這么客氣,我不過是趁空教了它幾‘吉祥話’而已,您不用掛心這點小事,為這點小事請吃飯就更不必了。”
張?zhí)扃餍钠綒夂偷母约旱闹斫忉專骸拔掖_實沒想請你吃飯,我替你背了黑鍋,就算請吃飯也該是你請,不過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
美人兒助理意外的怔住,雖然還沒弄清什么情況,但已經(jīng)隱隱戒備:“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張?zhí)扃鞑唤獾膯枺骸笆俏艺f了什么所以才讓你誤會,那只傻鳥是我用來哄寧寧的嗎?”
美人助理略凌亂:“誤會?難道不是我以為的那樣嗎?”
張?zhí)扃鲊@聲道:“再去找一只吧,別教它亂說話了。”
美人助理:“……我能不能吃完午飯再去將功補過?”
張?zhí)扃餍ξ⑽⒌貑枺骸澳悴皇侵形鐩]約?先去辦事吧,少吃幾頓還能幫你保持身材。”
美人助理:“……”
張?zhí)扃鞣愿劳昃蛢?yōu)哉游哉的吃午飯去了,他沒有因為助理的自作聰明不開心,事實上他挺開心的,鸚鵡炸毛真的很可愛。
餓著肚子逛花鳥魚市的美人助理表示:老娘恨鸚鵡!老娘恨所有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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