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轟’地一聲笑。
那聲‘太監’又踩到西門政的痛腳。
西門政氣得身子發抖,偏偏他的人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看了眼地上裂石,哪裡敢和玉玄動手,滿腔的怒火把他憋得快炸了。
他背對皇甫天佑,沒看見皇甫天佑和薛子莫站身後。
忍無可忍地瞪向站在門口的鳳淺,“淫……”
突然一條鞭子捲來,纏上他的脖子,生生地把那個‘婦’字勒沒了。
接著身子騰空,向後摔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摔斷兩根肋骨。
西門政脖子被勒得透不過氣,出不了聲,費力扭頭看去。
看見滿臉煞氣的皇甫天佑,嚇得一哆嗦,“太……”
皇甫天佑手中長鞭一抖,那鞭子直抽向西門政的嘴。
西門政的嘴頓時鮮血淋淋,再說不出話。
“閉上你的臭嘴,別讓我再聽見一個字?!被矢μ煊勇曇絷幚涞孟髲牡氐酌俺鰜?。
西門政掙扎起身,跪在地上不敢動彈,鬱悶這煞星怎麼會在這裡。
鳳淺輕揚了一下眉角,天佑這身功夫比上一世可漂亮多了。
可惜自己成了廢材。
鳳淺有些失落。
皇甫天佑看著西門政冷哼了一聲,“綁起來,送進宮去?!?
西門政一聽進宮,腳都軟了,剛張了嘴,見皇甫天佑臉色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到嘴邊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親兵一擁而上,把西門政綁了。
皇甫天佑帶馬走到鳳淺面前,“郡主受委屈了?!?
鳳淺笑了一笑,“不過是看了場猴戲。”
“你還是這什麼都無所謂的性格?!被矢μ煊雍每吹拿佳蹪u漸舒展開來。
“那我能怎麼著?揍他一頓?”鳳淺擡高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雙手不頂用啊?!?
皇甫天佑想到鳳淺以前那身出類拔萃的身手,而現在……
眸色微微一暗,“以後,你想揍誰,我幫你揍。”
“你的手是用來打外敵,平內亂,保家護國的。至於這種上門的狗……”鳳淺看了一邊,一個抱胳膊,一個抱大刀靠成一堆看熱鬧的兩個人,勾了脣角,“我們自己可以應付。”
那‘我們’二字,皇甫天佑覺得特別刺耳,回頭看了眼,同樣在看他的兩個絕對可以和他競爭的對手,臉色微微一沉。
俯低身,湊到鳳淺耳邊,問道:“鳳淺,你還真打算三夫四侍???”
“太子也可以三妻四妾的?!兵P淺笑得沒心沒肺。
“我只娶你一個?!?
皇甫天佑氣結。
“可是我沒他們活不了。”鳳淺吸了吸鼻子。
皇甫天佑的脣慢慢抿緊,近看著鳳淺臉上滿不在乎的笑,眉頭越擰越緊,“會有辦法的?!?
鳳淺笑笑,不答。
皇甫天佑重新坐直身,“這件事,我一定會稟報父皇,給郡主一個交待?!?
“好呀,那就勞煩太子了,最好把他打得屁股開花,然後有多遠踢多遠?!?
“你……”西門政怒不可遏。
鳳淺以前名聲就不好,加上自己又無所謂,所以並不被人多尊重。
就算地位遠不如她的,也不會怕她。
西門政對鳳淺也是這樣,但剛出聲,就見皇甫天佑橫眼過來,目光冷如寒冰。
他再是世襲的國公,再有良妃撐腰,可是人家是太子,老子是皇上,良妃的丈夫。
給西門政十個膽子,也不敢和皇甫天佑當衆爭執。
憤憤地閉了嘴。
皇甫天佑和鳳淺的婚事還沒能定下,但在他心目中,鳳淺就是他未來的老婆。
他未來老婆被西門政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反覆挑戰他的底線。
如果他連這事都辦不了,妄爲男人。
這次抓了個現場,還能嚥下這口氣,那他就是龜孫子。
揮散人羣,帶著親兵和西門政飛奔而去。
旺二帶了人來,只望見西門政被綁著的背影。
嚇得臉色發白,又不敢上前攔太子的路,只得匆匆地又去找管家。
玉玄用胳膊搗了搗止燁,“你說西門政小子這次還硬得起來不?”
止燁挑了挑眉梢,“軟了的東西,哪有這麼容易硬起來。”
玉玄同情了西門政一把,“你說,小妖精是怎麼把他弄成太監的?”
止燁瞟了正和皇甫天佑告別的鳳淺一眼,“想知道?”
玉玄八卦分子瞬間高漲,“當然想。”
“讓她照著弄西門政的方法,給你弄一回,不就知道了?!?
玉玄怔了一下,剛剛還眉飛色舞的美人臉立刻垮了下來,“讓她給你弄弄。”
鳳淺笑嘻嘻地走來,在玉玄胳臂上摸了兩把。
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
“弄什麼?”
玉玄臉色大變,臭著臉跳開,“別碰我?!?
止燁把鳳淺拉住,“我讓你摸?!?
鳳淺白了他一眼,摸他一下,能被他從頭到腳摸過一遍,“你們剛纔說弄什麼?”
止燁立刻咳了一聲,“玉玄說……”
玉玄臉都青了,一個眼神,一個眼神地警告止燁。
止燁嘿嘿一笑,“玉玄說,那天看見你桌上擺著的穗子挺不錯,想讓你也給弄一個?!?
“誰要她的破穗子?!庇裥焐想m硬,卡在嗓子眼上的心卻落了下來,還不解氣地狠狠颳了了止燁一眼。
穗子?
鳳淺眼珠子轉了半圈,纔想起。
她燒了肉丸子的毛,再過些日子天就冷了,肉丸子沒毛不好過冬,於是琢磨著給它做一件小棉襖。
那穗子是用來給肉丸子當腰帶的。
玉玄居然看上肉丸子的東西。
不過那東西是從地攤上撈來的。
果然玉玄等於玉玄猴子。
“那東西啊,下次給你弄一個。”
鳳淺慷慨答應,大不了再扒一回地攤。
“我纔不要你的破玩意?!庇裥活I情,轉身大步向府裡走去。
“不要拉倒?!兵P淺哼哼,地攤都不用扒了。
一個丫頭,探了探頭,就隱入人羣。
鳳淺眼尖,一眼認出是那天在府門外找止燁的丫頭,裝作沒看見。
止燁瞟了鳳淺一眼,見鳳淺沒注意他,向人羣走去。
“止燁,去哪兒?”鳳淺叫住他。
止燁站住,“有點事。”
“什麼事?”鳳淺似笑非笑。
鳳淺不是想管他去青樓,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沒事泡在青樓,實在沒出息。
止燁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以前鳳淺從來不過問他的去向。
“花滿樓。”
鳳淺哼哼,他倒是老實。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她的侍郎,這麼直接地跟自己夫人說去青樓**。
說的好聽些是他誠實,說得難聽些,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鳳淺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但這不是她叫住他的重點。
“你知道皇甫天佑會來?”鳳淺怎麼想,都不認爲止燁如果沒有依仗,會公然和西門政動手。
而且,她也不認爲皇甫天佑會這麼巧合地從她家門口路過。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公然和西門政作對。”
“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算到有貴人相助,於是藉此機會治一治瘋狗?!敝篃铋_口就沒正經話。
“滾滾滾,滾去你的花滿樓?!兵P淺臉沉了下來,憑著他這長相,整天泡在花滿樓,不知是他嫖人家姑娘,還是人家姑娘嫖他。
“咦,生氣了?”止燁有些驚訝,搔了搔頭,看著鳳淺頭也不回地進了門,想追上去拉住她。
那丫頭見鳳淺走開,從人羣裡出來,“公子。”
止燁收回目光,輕瞥了丫頭一眼,叫人牽來馬,翻身上馬,向‘花滿樓’而去。
鳳淺進了門,千巧才道:“其實……太子來是雲公子安排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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