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暖身心俱疲打開家門,還沒看清屋內(nèi),一個雪白的糯米糰子橫衝直撞撲進(jìn)她懷裡。
“暖暖!”小包子聲音帶著哭腔,大滴眼淚說著就掉下來,“你嚇?biāo)缹殞毩?,一個多月沒見,寶寶以爲(wèi)暖暖不在了嗷嗚嗚嗚——”
他抽抽噎噎,眼淚越流越多,打溼鳳初暖衣服。
小包子難過地哭泣聽得鳳初暖一陣心酸,自她出現(xiàn)每一個人都關(guān)心她爲(wèi)什麼沒死,小包子還是第一個因爲(wèi)她能活著回來傷心落淚的。
鳳初暖拍拍小包子腦袋,故意逗他,“你看姐姐不是好好的麼?沒事啦,姐姐和小包子拉過勾的,絕對不會離開小包子!”
聞言,小包子哭的更兇了,他粉 嫩的小拳頭捶打鳳初暖胸口,嗚嗚哭著,“你還說你還說!暖暖假死連寶寶都騙過了,你心裡根本就沒有寶寶!”
他眼淚肆意洶涌,大顆砸落在鳳初暖手背上,後者眼睛發(fā)酸,一把把小包子摟在懷裡。
她輕拍小包子的背,有人關(guān)心這種溫暖的感覺包裹住鳳初暖,她心情極好的勾脣,柔聲道,“不許再哭啦!小包子變成大哭包姐姐就不喜歡啦!”
小包子這才抽抽搭搭止住淚,他纔不要不被暖暖喜歡!
鳳初暖溫暖的指腹擦乾淨(jìng)他臉上的淚,鄭重承諾道,“姐姐保證,以後什麼都不瞞你,好嗎?”
小包子哼的一聲,扭頭不去看她,小鼻尖哭得通紅。
鳳初暖嘆口氣,求饒道,“今晚跟姐姐睡,然後明天早上姐姐給你做早飯,好嗎?”
小包子紅腫的眼亮了一下,孩子氣的轉(zhuǎn)過頭,“一言爲(wèi)定!”
一起睡覺加一頓早飯,值了!
鳳初暖笑著揉亂小包子頭髮,站起身捶捶蹲的痠痛的腳,打開臥室門。
司臨夜小臂纏上厚厚的紗布,正悠然自得的躺在她的牀上,懷裡抱著她的抱枕批改文件。
鳳初暖走過去,坐在他牀邊,“手臂還疼麼?”
上次司臨夜穿著滑翔翼下去找她,結(jié)果滑翔翼出故障,司臨夜差點(diǎn)把命都給丟了。萬幸掛在樹杈子上被她發(fā)現(xiàn),累死累活把他拖了回來。
“疼?!彼九R夜言簡意賅,下巴指指桌上傭人做好的飯菜,“餵我?!?
鳳初暖嘆口氣,到底司大總裁也是一片好心,才爲(wèi)她受了傷。她端起桌上的銀耳粥,送到他脣邊,“張嘴。”
司臨夜皺眉,理所當(dāng)然道,“燙,吹吹?!?
“你!”鳳初暖正要炸,瞥見他受傷的小臂,認(rèn)命道,“我吹?!?
她將吹涼的銀耳粥放在他脣邊,司臨夜薄脣抿一口,鮮紅的舌尖色氣曖昧的掃過湯匙,霸道強(qiáng)勢的眼睛盯著她,暗示性十足,“很甜,不過你更甜。”
鳳初暖被他說的耳尖滴血,不再擡頭看他,終於熬過漫長的餵飯。
一餐結(jié)束,司臨夜心滿意足的躺在牀上擦擦嘴巴,“我手受傷了,給我洗澡?!?
“嗯??”鳳初暖茫然擡頭,下意識道,“手受傷和洗澡有什麼關(guān)係?”
“手受傷不能沾水,沾水會導(dǎo)致傷口化膿感染,感染就會影響我康復(fù)進(jìn)程,康復(fù)不了就沒辦法改文件,沒辦法改文件就沒辦法賺錢,你覺得呢鳳小姐?”
司臨夜挑眉,淡然道。
WTF?她第一次見這麼理直氣壯的男人哈。
鳳初暖深吸口氣,司臨夜因爲(wèi)她才受傷,她始終過意不去,“好,我給你洗?!?
她騰地起身,一步步艱難地走向浴室,將浴缸中放滿熱水。
熱氣騰騰的霧氤氳整個浴室,鳳初暖用手試著水溫,驀地卻被人一把抓住。
司臨夜赤 果著上身站在她面前,墨黑的眸愈發(fā)深邃,“可以了?!?
鳳初暖被霧氣薰得擡起溼漉漉的眼睛,後者氣定神閒,解開腰上圍著的浴巾坦然坐進(jìn)去,發(fā)出一聲舒服至極的低嘆。
“你掉崖之後發(fā)生了什麼?”司臨夜愜意閉眼,在鳳初暖給他擦胸膛時冷不丁出聲。
他胸膛傳來的溫度燙人,鳳初暖不自在別過頭,臉頰泛紅,將她掉落懸崖之後發(fā)生的一切慢慢說了出來。
那天王臨昊打傷她手腕,她脫力掉下懸崖,四周橫生的樹枝幫她緩衝不少力道,最後掉落在一個樹枝上。巧的是不遠(yuǎn)處有一個天然山洞,她這才艱難爬過去,撿回一條命。
司臨夜睜眼,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正要開口再問,突然傳來一聲低低地吸氣聲。
聽力敏銳的司臨夜利落的從浴缸中直起身子,“怎麼了?”
他銳利地視線掃過鳳初暖,瞳孔一縮,竟直接從浴缸裡站起,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下滴著水,他一把扯過浴巾圍在腰上,徑直打橫將鳳初暖抱起。
後者雙腳失去重心,忙亂間勾住司臨夜脖子與他貼得更近,一臉戒備,“你幹嘛?”
“不幹?!彼九R夜冷著臉,快步回到臥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擱置在大牀上,而後翻開抽屜拿出醫(yī)藥箱。
鳳初暖瞬間明白過來,慌忙擺手,“沒事啦,剛剛只是碰到了,現(xiàn)在……”
“閉嘴?!彼九R夜臉色極冷,動作卻異常輕柔的抓住鳳初暖手指,挽上她袖口,將酒精塗抹在她尚未癒合的手腕傷口處。
手腕的刺痛讓鳳初暖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司臨夜抓的更緊,後者擰眉,沉聲道,“別動?!?
鳳初暖撇嘴,看著他低頭專心上藥的腦袋,沉默不語。
“還有哪裡?”手腕處的傷口上好藥,司臨夜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一番,一副“你最好老實(shí)交代”的模樣。
鳳初暖猶豫一瞬,老實(shí)擡腿,“還有這裡?!?
她小腿被樹枝劃破,這一個多月一直在蒐集鳳戀語殺人的證據(jù)和動向,她倒是沒怎麼在意身上的傷口。
如今一看看,小腿傷口皮肉外翻,有些慘不忍睹。
“之前怎麼不說?!彼九R夜溫?zé)岬闹父刮兆▲P初暖小腿,將她小腿託在自己膝蓋上,拿過酒精棉擦拭傷口周圍的污血。
鳳初暖抿脣,她的腳幾乎是抵在司臨夜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表皮下汩汩涌動的熱血,她腳趾微微蜷縮,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
司臨夜臉色黑得嚇人,一言不發(fā)的拿起碘伏清理創(chuàng)口處,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鳳初暖腳尖一縮,結(jié)果動作幅度太大直接從牀上跌坐下來。司臨夜猝不及防,被她壓倒。
鳳初暖震驚得瞪大眼,好死不死的穩(wěn)穩(wěn)跌坐在司臨夜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