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辭含著她的脣瓣,溫柔吸吮。隨著心的顫抖,不知爲(wèi)何,青媚突然很感動。
顫抖的伸出手,她想要抓住什麼,最後,抓緊了檢辭兩肩上的衣物。
檢辭只是淺嘗輒止,脣瓣的相觸,他察覺到青媚的迴應(yīng),銀色的眸子漸漸亮起。
不一會兒,青媚感到似乎有一道微涼的氣息,從檢辭口中過渡到自己嘴裡,她還沒仔細(xì)感受那氣息是什麼時,就被檢辭推出了懷抱。
也是在這時,她看到了男子臉上的笑意。
不管是哪個檢辭,在她面前微笑的次數(shù)都不少。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眼前的這個笑容,竟然給人一種魅惑衆(zhòng)生的感覺,讓她的心不由跳慢了一拍。
青媚不由看呆了。
得不到大人的關(guān)注,捂著耳朵在角落裡賭氣的小傢伙終於忍不下去,猛地站起轉(zhuǎn)身,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你們兩個卿卿我我要到什麼時候!”
青媚:……
壞事!竟然忘了有小朋友在場!
她忙從檢辭懷裡彈出,手忙腳亂中還差點跌倒,如果不是檢辭及時伸出手來扶了她一把的話。
“小心。”溫柔的聲音更是讓她心亂。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她腦子裡彈出這四個字,還有些羞惱。卻見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變,再定睛看,與剛纔一樣的情景,物是人非。
小糰子還保持剛纔攀著桌沿、踮起腳尖的樣子,而她,則站在牀邊。
從幻境裡出來了?
桌上沒有了小草,而那串佛珠,就戴在她的手上。就好像剛纔的場景,剛纔的人和事,都是她的幻想。
只是糰子還在爲(wèi)自家孃親剛纔見色忘寶寶、只顧著和白檢辭親親,不理他的事而傷心。
“孃親?!毙砘锉镏?,很是委屈。
青媚急忙走到門口,先將耳朵貼到門口聽了聽,確定沒有聲音,她才悄悄開了個門縫。
“夫人?”被天昊軒吩咐了守在門口的紅綢,注意到了門的異動,忙恭敬地問道:“您睡醒了?”
青媚:“……”
門外有人。
剛纔在幻境裡,門外可是沒有人的。
“別出聲,我還想再休息休息。如果天昊軒回來了,就說我在睡覺?!彼f著,剛要關(guān)上門,又想到這風(fēng)雨神殿除了天昊軒,還有個非毒,就又交代道:“非毒來了直接告訴他我沒醒?!?
天昊軒既然說她在裡面睡覺,那她就用這個理由多擋擋非毒,趁機把剛纔發(fā)生的那些事問清楚。
糰子是目擊證人,他能告訴她剛纔的事是不是真的。
關(guān)上門,將屋裡屋外徹底隔絕開來,放心於房間的隔音效果,她倒不怕門外的紅綢聽到糰子的聲音。又關(guān)上窗子,她才走回到桌邊。
糰子站在桌旁,看她做完這些事。
“剛纔那些事是我的幻想嗎?糰子,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啥?”糰子眨眨眼,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我是說,剛纔我們在幻境裡,那裡面還有一個……”她頓了頓,“一個小白?!?
差點就說出“檢辭”這兩個字了,還好她及時反應(yīng)過來。
糰子一雙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孃親你在說什麼呀?”小娃娃的聲音清脆稚嫩,還帶了點天真。
什麼?青媚有些急了,“就是剛纔,我們在這串佛珠裡。”她說著,忙一邊伸出手給糰子看。
卻見糰子很是隨意地瞟了瞟佛珠,訝異地說道:“這串佛珠這麼小,只是一件普通的防禦神器,沒有空間屬性,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面?孃親莫不是睡糊塗了吧?”
小娃娃說著,還伸出手探了探青媚的額頭。
“好像也沒有發(fā)燒呀?!比绱颂煺娴恼Z氣,讓人不得不信服。
於是青媚沉默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難道我真的太思念檢辭了,纔會出現(xiàn)幻覺?”
“孃親你在碎碎念什麼?”
不得不說,小娃娃一張仍帶了嬰兒肥的臉,粉雕玉琢的,裝起天真來那簡直是萌得人不要不要的。
他這麼萌的表情不是裝的,小朋友特有的天真也是真的,因此,就算他現(xiàn)在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沒人會懷疑他。
只能感慨,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青媚是徹底無言了。
“讓我靜靜?!?
“哦,好吧?!?
眼看著小傢伙乖巧地搬了凳子在她跟前,手腳並用地爬上凳子,又很是乖巧地坐著。還真沒再打擾她“想靜靜”。
過了好久,她才認(rèn)命地長舒一口氣。
“孃親,你靜完了嗎?”小傢伙睜大了眼睛賣萌。
青媚默了默,點點頭,有氣無力道:“靜完了?!?
她剛纔還幻想檢辭吻她……
再這麼下去,下一次說不定就不只是接吻,而是做春夢了。
思及此,青媚雙手用力地搓了搓臉,把心中的雜餘思想全部掃除。
於是又回到剛纔那個問題。
“你是怎麼來的?”
糰子大眼睛一轉(zhuǎn),心知既然要掩蓋大狐貍存在的事實,他就不能像剛纔在幻境裡那樣,一心想說服孃親相信他是她親生的,不然孃親可能會起疑心。
可是該怎麼說呢?
小傢伙想了想,吐出兩個字:“保密。”
“天昊軒可能快回來了,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那可就麻大煩了!”
“沒關(guān)係……”小傢伙下意識回答:“我藏起來就好了?!被卮鹬崂u想起,現(xiàn)在更主要的可不是這個。
奈何青媚還在擔(dān)憂。
“那傢伙身手了得,你藏起來沒用,他會感知到你的存在,然後把你抓出來……吊起來打!”
小傢伙本在思考要如何勸說自家孃親相信自己,和自己一起離開。卻在聽到青媚說的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豎起了兩條小劍眉。
“他敢!他纔沒我厲害。”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快點走吧。好好待在白檢辭身邊,千萬別再亂跑了?!鼻嗝恼f著,牽著他的手走到窗邊。
推開窗,外面陽光明媚,天空碧藍(lán)如洗,所見之處沒有半個人影。
風(fēng)雨神殿的僕人很少,糰子說他自己跑過來的,其實也有可能。既然能自己一個人溜來找自己,只要小心一點,就一定能離
開這裡。
“等會兒我藉口引開門口的丫鬟,你就趁機跑出去?!?
“孃親……”
“你可要記住了,白檢辭和天昊軒是敵對關(guān)係,如果讓天昊軒抓住了你,他說不定會拿你來威脅白檢辭。以白檢辭以前對你不怎麼友好態(tài)度來看,如果天昊軒拿你威脅他,萬一他不理你,你可就危險了!說不定還會被天昊軒撕票!”青媚說著,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忙再三囑託糰子道:“所以你千萬不能讓天昊軒抓住,明白嗎?”
“我纔不怕,我現(xiàn)在就帶孃親出去?!彼f著,用力握了握青媚的手,“孃親你相信我一次,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
“現(xiàn)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
“孃親你相信糰子嘛……”小傢伙使出了撒嬌策略。
青媚默了默,由他拉著,存了“到要看這小傢伙鬧騰出什麼來”的心思。
只見糰子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兩手在身前不停地變換,看著像是在掐訣,口中更是念念有詞。
“那你什麼時候會法術(shù)了?”青媚突然大驚。
正此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原來是非毒來了。
非毒本想直接闖進來的,好在被紅綢攔下了。
紅綢按照青媚告訴他的話,跟非毒說“夫人在睡覺”。但是非毒只當(dāng)這是天昊軒交代紅綢的,天昊軒說,青媚至少要兩三天才能醒來,再次化成人形。
因此,“夫人在睡覺”這幾個字,只有可能是天昊軒教紅綢的,不可能是青媚。
是以他只當(dāng)青媚還沒醒。
“我進去看看她,若是大國師怪罪下來,都由我來負(fù)責(zé)。”
“不然還是敲敲門,問問夫人同不同意吧。”紅綢退一步說。
“你敲門她不一定會答應(yīng),我只進去看看她,看完就出來。”
“還是敲敲門吧?!?
按紅綢的考慮,夫人剛剛還是醒著的,現(xiàn)在也許還沒入睡。
眼前這人雖說和國師很熟,和夫人也很熟,但夫人畢竟是婦道人家,如果放這個男子進夫人的房間,對夫人的名譽也有影響。
若是大國師怪罪下來,那更是要不得。
非毒能猜到紅綢的想法,他只想說,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啊……
“好吧,你敲?!?
紅綢見他終於點頭了,才轉(zhuǎn)身,試探性地敲敲門。
以前青媚向她強調(diào)過,如果要進房間,必須先敲門,但是因爲(wèi)她是天昊軒派來的,只聽天昊軒的話,青媚不得不把自己這個要求告訴天昊軒,是以要保護自己的私人空間。
天昊軒自然不會拒絕她這個小要求,親自與紅綢交代了一番,從那以後,紅綢都聽話了。
就在昨天下午,青媚在房間裡,她有事要進門,一時間又忘記了敲門,直接闖進房間,出去的時候難免還忐忑了一番,不知道屋裡的主子會不會因此怪罪下來,會不會向國師告狀。
所以這次,她很小心翼翼地敲了門。
屋內(nèi),糰子和青媚同時看向門。
“可能是非毒來了,你先去牀上躲躲,等孃親大發(fā)了非毒,你再施法給孃親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