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紅得通透,獨孤永夜暗瞪了兒子一眼,說道:“小秋是你姑姑,不能叫她名字,太沒禮貌了。”
他躺在水箱里的時候,雖然昏睡著,其實還是有點兒神智的。自己被杭千縱這混蛋扒了衣裳,露出十月懷胎腹部的事,他也知道。
要是說小秋是他女兒,他難免就會想起那令人汗顏的一幕,大窘。
杭千縱卻是唯恐別人忘了那事一樣,淡定地說道:“小秋是你剛生下來的,鬧鬧應(yīng)該是哥哥。”
“沒錯。”
“就是說!”
“小姑跟嫂子怎么能長這么像?說出去別人還要奇怪呢!母女相似才正常。”
其他人紛紛附合,不僅僅是打趣,說的也很有道理。
“那就說小秋是岳母生的,跟秋兒是姐妹好了。”獨孤永夜臉上紅得發(fā)黑,簡直恨不得在杭千縱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狠撓一把。
“那不行,明明就是你生的。”傅漸離擺明了一副看好戲的嘴臉,“咱倆都隔一個輩分,把小秋記到我肚子里,那不是于理不合嗎?再說了,小秋的眼睛就跟你的一模一樣好吧!說是我生的,別人要是認真看了,一樣會覺得怪異。”
杭千縱點頭,表示贊同:“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就對外說小秋跟鬧鬧是雙胞胎,不是從你肚子里生出來的好了。”
這話聽著像是在幫他說話,但仔細一聽,還是取笑。
不知道內(nèi)情的是不知道,知道內(nèi)情的,都忍笑忍的內(nèi)傷。
獨孤永夜嘴角抽抽,力圖保持鎮(zhèn)定:“以后小夜也會出來的,到時候他恐怕也會長得像我。那到時候他算我兒子還是弟弟?他跟小秋是伴侶,那到時候他們算兄妹,還是叔侄?”
也對哦!
取笑過后,這個問題還是要做好決定的。
傅漸離想了想,忽然笑著對小秋展開了手:“小秋,過來娘這里。”
小秋看了看獨孤永夜,又看了看杜秋,杜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去吧!”
“嗯!”小秋甜甜一笑,乖巧地走到傅漸離面前,直接投進她懷抱里,抱住她的脖子,嬌聲道:“娘親,你好漂亮哦!”
“咳……”
“噗!”
“不是說靈蟲進化成功后,跟主人性格是一致的嗎?這個嬌聲俏味兒,還會拍馬屁的小萌物是什么鬼?”
“多多注意小丫頭,說不定你能看到更多某人隱藏在面癱下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方面。比如說悶騷!”
“哈哈哈……”
笑聲,傳得很遠。
他們這一隊人,大概可以算是秘境探寶中,最輕松愉快的隊伍了吧!
在真凰島上,只須一心尋寶,其他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有勞心勞累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日一日的過,似乎過了很久。但是當(dāng)十年之期漸漸到來,回頭才發(fā)現(xiàn),時間過的實在是快。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墨麟突然變得粘起杭千縱來了。以前就是形影不離的癡纏,現(xiàn)在都變成恨不能兩個人變成一個的粘乎了。
弄到每到休息時間,就成了杭千縱最難熬的時候。
為啥?當(dāng)然是因為想吃又不能吃,憋得慌!
“你又要去哪里?”又一次在最后關(guān)頭被扔下,墨麟從床上跳起來趴到杭千縱背上,委屈得想哭。
帶著嗚咽的聲音,聽得杭千縱難受,他強忍著將人拉過來直接辦了的沖動,啞聲道:“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
“我不要!”墨麟刁橫地翻過來,主動偎進他懷里,抱緊他脖子,“縱,你不想要吃我嗎?”
誰說不想?他想死了。從來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會因為想要一樣?xùn)|西,卻因為不舍而苦苦忍耐。
“現(xiàn)在還不行。”杭千縱昂著臉,害怕自己沒忍住,他都不敢去看懷里心愛的姑娘,單純卻極致誘惑的風(fēng)情。
“為什么不行?”墨麟非要求一個答案。
杭千縱:“等成親后。”
“什么時候成親?”
“要等爹來辦。”
也就是說,得出了秘境之后了。
其實墨麟早跟杜秋問過這個問題,知道縱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因為太愛她才委屈自己的。
“可是秋說,不成親也能吃,她跟夜沒成親就吃了。”聲音嬌羞甜膩,抬著頭的杭千縱卻沒有看到,小貓一樣窩在懷里的嫂子眼中,一瞬間閃過的落寞與憂傷。
杭千縱被她急切大膽的話語給勾得眼睛腥紅,差點兒就要化身為狼了。他緊緊抱了她一下,又松開,說道:“你乖乖的,我們成親后……”
“我現(xiàn)在就要,你吃嘛吃嘛,我給你吃。”墨麟嬌聲喊著,嘟著被吮得紅艷的唇主動送上去。
這個不知羞的妖女!
杭千縱被她纏得沒法子,從不曾失去的理智,此刻卻已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抱著懷里的女人,一個翻身再次到了床上,一通甜蜜到近乎窒息的糾纏后。望著身下雙眼迷離的人兒,他淺抵著她的唇,蠱惑般柔聲問道:“麟麟,你最近變得很奇怪,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啊,嗯……沒啊唔……”否認的話才開始就被他堵了唇,狠狠的親吻了一陣,令她稍稍清醒的神智再次變得迷糊,才繼續(xù)說:“說實話,不要騙我。”
墨麟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摟住他的脖子,痛聲大哭道:“縱,怎么辦?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不想離開你。嗚嗚,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要一想,心就痛得要死掉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杭千縱被她哭得心揪著疼,他在旁邊躺下,將她抱到自己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前所未有的溫柔:“瞎想什么?我們還要成親的,我們會在一起……”
“不行,嗚嗚,我不行,我出不去,出不去……”墨麟緊緊揪著他的衣襟,指骨突起都泛白了。她那么用力,仿佛只要她抓得夠緊,他就不會離開一樣。
杭千縱呼吸驀地窒了下,不敢置信地問道:“出不去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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