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動手動腳怎麼了!我還……”
寇以珊的手被攥住,她抽不出來,大約是氣急了,她伸出頭,把眼淚鼻涕橫飛的臉埋在石崇文的胸前,一陣亂摩擦,然後擡頭傲嬌的道:“我還這樣了,怎麼著?”
石崇文的臉黑如鍋底:“你這女人!你髒不髒啊你!”
特麼的,他剛纔絕對看見她把鼻涕弄他衣服上了!
他沉著臉,一把將寇以珊甩出去,飛快的脫掉上衣,用兩隻手指拎著,遠(yuǎn)遠(yuǎn)的甩到一邊,嘴巴里還嘟囔著:“真噁心!”
被推開的寇以珊又撲了上來,這世上還從未有人說她髒,說她噁心呢!他竟敢這麼嫌棄她,那她就徹底噁心死他!
“你這個混蛋!”她一邊叫罵,一邊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用臉?biāo)烂牟渌男靥牛D把眼裡和鼻涕都塗上去。
只是她忘了,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而他上衣脫掉後,裡面沒有背心,她的臉是和他的皮膚在親密接觸……
石崇文覺得,寇以珊拱來拱去的頭毛茸茸的,蹭到皮膚上的感覺,讓他想起小時候養(yǎng)的一隻貓,它鑽到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感覺。
可跟小貓蹭了蹭去的感覺不同的是,他竟然被寇以珊蹭出了火氣!
而寇以珊怕他逃脫,一直死死的抱著他的腰,他突兀的鼓起一個大包,她自然立刻就察覺了。
“你……”她仰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瞬間又領(lǐng)悟到那是什麼,急忙慌亂的鬆開手,還不忘啐他一口:“不要臉!臭流氓!”
石崇文這麼大年紀(jì)了,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他以前不是那麼敏感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因爲(wèi)曠了太久?
可是看到寇以珊那蔑視的目光,他那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誰流氓?”他挑了挑眉,逼近寇以珊,“我怎麼記得,是你先主動撲上我的吧?我看你纔是女流氓!”
他未著寸縷的胸膛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寇以珊的臉上飛起兩塊紅雲(yún)。
她從小就有心上人,很少跟其他男人靠這麼近,石崇文的突然靠近,讓她頓時失了方寸。
“喂,你幹嘛?你別過來啊!”她羞惱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在觸到他皮膚的那一刻,立刻像是被火燙了似的抽回手。
他身上這是著了火嗎?剛剛拿臉噌的時候沒感覺這麼燙啊。她有些疑惑的想。
看她吃癟,石崇文悶笑,他告訴自己,剛剛那只是失誤,他絕對不會對寇以珊這女人產(chǎn)生任何想法,他只是喜歡看到她困窘失措的模樣。
所以,他乾脆伸手擒住她的胳膊,讓自己更加逼近她,故意用胸膛去蹭她的臉,她剛剛不是蹭得開心嗎?現(xiàn)在該輪到他了!
而寇以珊眼睜睜得看著他越靠越近,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主意,她被他扣住胳膊無法動彈,便只能往後彎腰,試圖遠(yuǎn)離他。
他越來越近,她的腰背越來越低,低到極致,她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猛得倒在地上,而石崇文一時不查,成功的被她拖拽到了地上,重重的壓在她身上。
寇以珊想不起來這一場混亂是如何開始的,她只知道自己被嚇到了,不停的咒罵石崇文,手腳更是不停的想要將他踢走,甚至還惡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可是這一場混亂是如何結(jié)束的,她卻非常清楚,她記得自己的喘息,也記得他的粗喘;她記得那撕裂的疼痛,也記得彷彿升到天堂的愉悅……
當(dāng)那極致的眩暈慢慢褪去,粗喘也漸漸平緩的時候,寇以珊突然捂著臉大哭起來。
她爲(wèi)了王梓守身如玉二十五年,可在剛剛,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石崇文得了手!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愛的人還不是她!
她這是怎麼了?她是被莫憶安和尉遲炎氣糊塗了嗎?怎麼能做出這麼丟臉丟身份的事?就連滾個牀單,也找的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男人!
寇以珊越想越覺得淒涼,原本無聲的大哭,乾脆變成了嚎哭。
石崇文黑著臉從地上起身,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翻了幾個地方,才從寇以珊的裙子底下翻出自己的長褲,他麻利的穿上,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痛哭的寇以珊。
他剛剛竟然把她做了?!這事要是說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他石崇文從來不是這麼沒有德行的男人啊!
可是剛剛怎麼就……怎麼就……這樣做了呢?
更讓人頭疼的是,她還是個處!而他當(dāng)時覺得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石崇文坐在沙發(fā)上,懊惱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再看一眼不顧自己沒穿衣服還號哭不停的寇以珊,頭疼的道:“別號了,先起來穿衣服吧。”
連說了三遍,她無動於衷,哭得專心,他有些扛不住了。
這女人,哭得時候也不知道遮著自己,就這樣坦蕩蕩的在他面前真是要命!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他還繼續(xù)能感受到餘韻,再這樣下去,他又要忍不住了!
石崇文覺得自己突然躁得像是回到了十七八歲,不禁煩躁的起身,在地上撿起她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寇以珊,你還有完沒完?剛剛的事,你也有責(zé)任,要不是你突然撲過來,也不會這樣……”
寇以珊哭聲暫止,鬆開手,恨恨的看向石崇文。
他得了她最珍貴的東西,現(xiàn)在竟然還污衊說是她主動的!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石崇文這個男人更加惡劣的嗎?
越想越恨,她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爬起來:“石崇文,你這個混蛋!”
她的本意是想要狠狠的教訓(xùn)石崇文一頓,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痠痛的身體,明明自己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可是在石崇文看來,她就是軟綿綿的投懷送抱。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長大,身上的肌膚每天都要經(jīng)過細(xì)緻的打理,那如絲般的柔滑觸感,讓石崇文有些愛不釋手。
好吧,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她這樣咬牙切齒、軟軟的撲過來,真是可愛的緊啊!
“女人,這回可又是你主動的!”他霸氣的宣佈,反手將她推到沙發(fā)上,又一次翻身上去。
寇以珊簡直要瘋了,她不停的尖叫和咒罵,若是她的眼睛、嘴巴和手指是武器,只怕石崇文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她一切的努力,在他眼裡,不過是小野貓在撓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