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后悔了。”
此時的蕭厲竟跟個小孩子似的,蠻不講理。
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可以改變。
堂堂王爺,出爾反爾。
他不覺得丟,陸夭漫都替他丟。
見陸夭漫撅著嘴不語,蕭厲心中某處被擊中,“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這次并非我囚禁你。而是你住在我的府中,在府中可以任意的行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可以出府。”
擔心又出現上一次信奴假冒他,將阿漫劫走傷害她的事件,蕭厲補充道,“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出事的。”
“萬一你屬下分不清真假。”
元冬知道陸夭漫的憂慮,插話道,“漫姑娘放心,屬下們絕對不會再讓信奴鉆了空子,劫走漫姑娘。王爺現在身上穿的軟袍是特制的,出自一個繡娘之手。此繡娘乃京城獨一無二的,她的繡功普通人比不上,現在專門為王爺縫制衣袍。”
“目前為止,一共縫制了四套一模一樣的衣袍。”
“還在接著趕制,一共要縫制一百套一模一樣的衣袍。”
“王爺以后,每天都穿跟今天身上一樣的衣袍。不管是布料還是做工,都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
“屬下們都不會再認錯了,漫姑娘也不用擔心會辨錯人。”
元冬一點一點的為陸夭漫解惑。
陸夭漫直接被他們的智商打敗。
要不要這么麻煩,直接換張面具不就得了。
而且還這么的奢侈,要趕制一百套一模一樣的。
那得穿多久?
難不成這廝一天一套。
穿完就扔的?
暴斂天物啊!
這么好的衣料,這么頂級的做工。
穿完后不要給她啊!
給她還能賣得好價錢。
“你們就不能將那個人抓著?是人都會有弱點,一直讓他蹦噠蹦噠總不是個辦法。”
“阿漫是擔心我了?”蕭厲眼里噙著笑意。
“相比較而言,我更擔心我自己。你想想啊,你武功高,他會懼怕你,不會直接對你動手。但他會拿我開刀,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腦袋兒時時刻刻都懸在兵刃上哪。所以,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我也不能入住你的王府,對不對。”陸夭漫眼巴巴的瞅著他。
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說到底,她還是不愿意住進王府。
哪怕已經做好了防范措施,信奴對她構成不了威脅。
她都不愿意住進來。
“既然阿漫覺得我的揭底有問題,那你大哥雙腿的事便免談。”
陸夭漫咬了咬唇,“喂,你不能這個樣子啊。”
“我不能哪個樣子。”
“你霸道,蠻不講理。”
“那又如何。”
“……”對于他的厚臉皮,陸夭漫實在沒轍,“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了,我是不會住進來的,我還不想天天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阿漫吃醋了?”
“誰吃醋了,別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元冬覺得有一件事,她有必要知道,“漫姑娘不知道程尚書府的嫡千金昨下半夜里瘋了嗎?今個一大早,太醫都去診斷了,說是失心瘋,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