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
偏還耍成了。
想到陸夭漫一連串做的事。
先是離開房間,讓他和鳳顏以為陸夭漫不管言煙的生死。
再是抱著一個大榴蓮,將他和鳳顏逼出廂房。
然后帶著言煙逃離。
看似亂無章法,無章可循。
卻是陸夭漫一步一步都算到了位的。
突然想到什么。
鳳惜將店小二給叫喚上來。
“公子有什么吩咐?”店小二并不知道鳳惜和鳳顏的身份。
但見他們穿著不一般,猜想他們身份肯定也不一般,說話極為的客氣。
鳳惜問,“我們換到隔壁房間去的時候,那房間的客人在那里坐了多久?”
店小二想了想,老實答道,“說來也巧,公子換到隔壁房間還挺幸運的。因為來的客人多,而且又是吃飯的時候。所以我們這兒房間滿了。以為那個客人來了之后,是要點些菜吃了后休息一會兒才走的。哪里知道,剛剛點了一桌子的菜,只吃了幾口,就走了。”
鳳惜恍悟,唇角勾起一抹陰魅的弧度。
陸夭漫跳到馬車里后。
馬車里還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此人正是剛剛在酒樓里,在鳳惜隔壁房入住的男子。
陸夭漫將言煙一個人留在酒樓里,出去了一趟。
買了榴蓮。
回到酒樓,四處尋找目標。
見鳳惜隔壁房間的男子出來小解。
便攔住了他。
給了他十錠金子,讓他一刻鐘后將他的房間騰出來。
并讓他準備幾輛馬車,從大街上來來回回的跑。
等到她買了榴蓮回來,將鳳顏和鳳惜逼離房間后。
尋了個好視角,跳到馬車上后,帶著她離開,再付此男子二十錠金子。
就算鳳惜發現她逃脫了房間。
大街上同時有幾輛馬車出現。
他也不可能確定她在哪一輛馬車上的。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逃遠了。
陸夭漫將剩余的二十錠金子交到了男子的手中,“剛剛多謝你了。”
吃頓飯只要二兩銀子。
可是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他就賺了三十錠金子。
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啊。
男子心里頭高興,將自己的住處都說了出來,“不客氣不客氣,是我多謝姑娘才對。下次啊,如果還有這樣的好事,姑娘一定要告訴我啊!”
陸夭漫笑著點點頭。
但愿不會有下次了。
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驚險了。
她可不想再發生同樣的事件。
給這男子的三十錠金子,可是她拿發簪去當鋪當的。
那發簪還是蕭蕭送給她的。
這可怪不得她。
她的錢因為蕭蕭對付蕭清絕,都被蕭蕭給訛走了。
而她從鳳顏公主那里訛的一萬兩黃金,也被蕭蕭給拿走了。
沒有錢,寸步難行啊。
這不,一有錢,別人就愿意幫她了。
陸夭漫也挺舍不得當那支簪子的。
必竟是蕭蕭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她想著,等言煙清醒過來后。
找言煙借點錢,再將那支簪子贖回來。
“姑娘,你住哪兒啊?”男子面相憨厚,熱情的問。
陸夭漫答道,“丞相府。”
“原來住丞相府啊,姑娘坐好嘍,我這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