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鏡在聽到皇后說,將賜予她的八珍湯中加入了阿芙蓉,並且已經攝入了足以上癮的計量,以經沒有回頭的道路了。
君子鏡思量片刻,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陰狠,開口說道:“看來,只能先下手爲強了,一定要儘快開始行動,若不然,我們母子,還有舅舅,都要死。”
皇后聞言,頜了頜首,秀眉微微一蹙,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陰鬱,朱脣輕開口道:“當然要儘快行動,但此時本宮的身子,已經由不得自己了,還需找到解決的辦法方可動手。”
君子鏡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可這能去除毒癮的方法,去哪裡去找,兒臣從未聽到過有這種辦法。”
皇后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狡黠,朱脣輕啓開口道:“並不一定非要去除毒癮的方法,可以找到購買罌粟的渠道,去除毒癮的方法可以日後慢慢找。”
君子鏡道:“母后英明,兒臣這就回去找購買罌粟的渠道,待兒臣登基之時,定會找到爲您去除那毒癮的方法。”
皇后道:“如此甚好,本宮等你的消息。”
隨即君子鏡躬身一禮,退出了長樂宮中。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
翟懷拒不走了進來,來到皇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道:“皇上,派去安王府的探子來報,在殿外候著呢。”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隨即翟懷對門外喝道:“進來吧。”
一個渾身包裹在一襲黑衣內的男子走了進來,踱步來到皇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道:“皇上,屬下車也在安王府守著,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一切如常。”
皇上聞言,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疑惑,心中暗忖:若是君子鏡有謀反之心的話,定會有所活動,怎麼一點異樣都沒有呢?
隨即皇上頜了頜首,開口問道:“可曾見過有什麼人進出安王府嗎?”
黑衣男子開口回道:“屬下未曾見過,只是今日安王殿下來到了宮中,身邊也沒有人隨行,甚至連暗中保護的人都沒有。”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道:“真知道了,是朕叫她來到宮中的,沒你的事了,繼續回去盯著吧。”
黑衣男子開口說道:“是,皇上。”
隨即躬身退出了養心殿內。
待黑衣男子走後,皇上不禁陷入了沉思,暗自腹誹,君子鏡會不會做出這種弒父殺君之事。
逸王君楚悠,在逸王府內,身著一襲墨色長袍,身披狐皮大氅,一臉歡愉的對老管家說道:“備車,本王要去怡紅樓一趟。”
老管家領命,忙走出了君楚悠的書房,備車去了。
君楚悠嘴角牽起一抹暖暖的微笑,不禁心中暗忖:時隔這麼久,終於再次懷有身孕了,真是上天賜福。
不多時,出去備車的老管家折返而回,見君儲悠一臉歡愉,便微微一笑,開口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嗎,爲何如此心悅神怡。”
君儲悠微微一笑,開口道:“本王剛剛接到七七的書信,說她再次懷有身孕,本王自然替她和老七高興。”
老管家聞言,躬身一禮,開口道:“確實是件可喜可賀之事。”
君儲悠忽然眉宇一挑,開口道:“對了,去本王的庫房,將上好的補品多帶上些,將馬車裝滿,七七正式補身子的時候,一定不要吝嗇這些,留著也是無人享用。”
老管家應道:“是”隨即向庫房走去。
君儲悠坐在滿是各種名貴補品的馬車內,向怡紅樓進發。
怡紅樓內。
君莫黎坐在鳳七七的芙蓉軟塌前,將手中的銀耳蓮子羹,用羹匙一點一點的喂著鳳七七服用。
鳳七七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那雙綴著頎長睫羽的瞳仁內滿滿的幸福,吃著君莫黎親自制作的銀耳蓮子羹,別提多愜意,不禁心中暗忖:若是時間永遠定格在這裡就好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君莫黎放下手中的銀耳蓮子羹,微微一笑,開口道,可能是六哥來了,我去開門。
隨即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沒等老管家叩響房門,君莫黎就從房間內打開了門,君楚悠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掛起一抹淺笑,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君莫黎笑道:“當然知道,都不用見到你的人,聽你的腳步聲,我就知道是六哥,快,裡面請吧。”
君楚悠忙對管家說道:“都搬進來吧。”
君莫黎拿上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開口問道:“六哥這時要般什麼?”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回道:“我給七七帶來了一些補品。”
君莫黎說:“補品我已經備足了,怎還勞煩六哥掛念著,留在府上留作自己用吧。”
君楚悠說:“留在府上也是無人享用,還不如給七七送過來呢,你就不必囉嗦了,又不是給你用的,怎麼?就打算一直讓我在門口這樣站著嗎?”
君莫黎聞言,忙開口笑道:“當然不是,快,六哥里面請。”
隨即君楚悠歲君莫黎進到了房間內。
鳳七七躺在芙蓉軟塌上,莞爾一笑,對君儲悠說道:“您來了,六哥。”
語畢,作勢要起身,君楚悠伸出手臂示意鳳七七不要起來,開口說道:“在長榻上躺好,不必下來,你現在是兩個人,可要仔細著些。”
鳳七七拿上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一抹無奈,朱脣輕啓開口道:“無妨,我還未到那種走路的費力的程度,定期活動下身子,對胎兒也有好處。”
君楚悠聞言,不在阻撓,鳳七七來到桌案前,替君楚悠和君莫黎各自斟了一杯洞頂烏龍。
不多時,君楚悠自帶的侍從和老管家便將一整車的補品搬到了鳳七七的臥房內。
君楚悠與君莫黎在桌案前相對而坐,君楚悠拿起精緻的茶盞,淺酌一口,開口說道:“真是恭喜你了,七七再次懷有身孕,真是可喜可賀。”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回道:“是啊,上天眷顧於我,讓我有一個再次當父親的機會,待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我便和七七去鄉間生活,再不問任何世事。”
君楚悠聞言,不禁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不安的神色,開口說道:“你的想法是不錯的,六哥也支持你這樣做,可是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說道這個話題,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君莫黎開口道:“是啊,父皇上次在養心殿中遇刺的事情,如今雖然已經已經心知肚明知道是誰所爲,但是奈何沒有證據,也不好對他做什麼。”
君楚悠道:“就沒有什麼法子逼他現身動手嗎?也剛好借這個機會將他們母子連根拔起。”
這時鳳七七在君莫黎的身側莞爾一笑,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狡黠,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想要將他們母子連根拔起不難,難就難在,我們一定要做了這件事情之後,功勞是我們的。”
君莫黎眉宇微微一蹙,隨即開口說道:“是啊 ,君夙羽,還有四哥都在一旁虎視眈眈,我不相信,他們對此事的真相一點都不知情。”
君楚悠聞言,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陰鬱,開口說道:“沒錯,父皇遇刺之後,四哥曾來到我的府上找過我,他期初還在懷疑是我做的,如若他開始動手,四哥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那是自然,六哥也不是旁人,我就有話只說了吧,凡是對皇位有所期望的,都不會成爲真正的兄弟。”
“六哥難道還以爲當日四哥救了你的和事情,只是巧合嗎?”
說到這裡,鳳七七的深琥珀色的瞳仁內充斥著睿智的光芒,開口繼續道:“如若我猜的不錯,四哥當日之所以設計救了六哥,一來是爲了試探六哥是否會功夫,二來是爲了和您拉近關係。”
君楚悠聞言,一對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鳳眸內滿是憂色,開口說道:“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此話有理,現在回想起來,怎麼會發生那麼巧合的事情。”
“而且那兩個刺客的身法異常輕靈,怎麼會躲不開四哥那笨重的一掌,唯有一種說法可以解釋,那就是那兩個此刻本身就是四哥的人,只是在我面前演的異常戲。”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道:“六哥,您終於醒過來了,日後一定要注意,凡是出府,定要帶著些高手,若不是……”
說道這裡,鳳七七不禁想起楊歡來,雖然年紀尚幼,但是卻練得一身好本領,如若現在還活著,完全可以拍楊歡暗中保護君楚悠,但是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
想到這裡的鳳七七,不禁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那雙鳳眸內滿是憤恨,更加的恨君夙羽入骨。
君莫黎瞧出了鳳七七的異常,忙開口說道:“現在就不要想那麼多了,莫要動氣,對胎兒不好,你放心,別人欠你的,我定會從他身上雙倍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