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微微愣了愣。
忘記?她想要我失憶?
時間這麼久,她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他看著她,想要問出聲。
然而並沒有。
四眸相對,她明眸清冷,不悲不喜。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知道是知道,所以他卑鄙無恥,他自私自利的趁著她迷戀他的氣息,趁著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睡了她。
一次又一次,可是她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儘管是,他已經睡了她,不清醒,直接睡。清醒的時候,強行撩人,不依不饒的再睡。
那麼多天,他不相信她沒有一點點的留戀。
更何況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不都是說,第一次總是記憶中刻骨銘心的一段?難以忘懷的一段?
他已經離不開她了,她爲何還是如此沒心沒肺的冷血絕情?
“如果,我拋棄那些身份,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吳顏微愣,他什麼意思?想要帶我私奔?
不答反問。
“這麼高深莫測的問題,你希望我如何回答?”
司卿嘆了一口氣。
果然是對牛談情,牛聽不懂情。
“在你,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要笑。”
吳顏癟癟嘴,不笑就不笑。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問得這麼突然。”
司卿眼神微瞇,直勾勾的盯著她肚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笑。
其實,不懂感情,也沒關係,他懂就可以了。
“突然嗎?我們睡都睡了,也沒有準備什麼,說不定,孩子都有了,談情說愛,溝通一下未來有什麼不好。你矜持個什麼?”
他努力那麼久,孩子你自己能爭點氣嗎?
他爲了孩子她媽,可是拼了老命了。
吳顏聽他,委屈的抱怨,想到自己,爲了得到更多的純陽氣息而睡了他,不由的有些心虛:“……你能不能在污一點?”—_—||
若是他繼續下去,她有些承受不住。
司卿眨眼,她害羞了,“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也該有結果了。
唐雲菲站在山頂,緊忙中也不忘,吳顏說的話,聽到有些記者說徐婠婠就在山下,召開記者會。
當衆人與吳顏解釋道歉。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到了,記者也都緩緩下山。
她卻看到故事的女主角居然與男人當衆秀恩愛,順便調情,撒狗糧。
不由的揉了揉腦袋,拿著對講機。
她見到兩人來,便開始眉目傳情。
唐雲菲有些無語。整天連連糊糊的。他們要辦正事兒。
“你們要相互看到什麼時候?”
吳顏聽到唐雲菲聲音,尋聲看去,嘴上對答如流。
“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可以嗎?”
唐雲菲橫眼,她上次見面還是屬於失戀狀態好嗎?“……你能不刺激我嗎?”—_—||
雖然說與司卿認識不久,可是作爲自己人,吳顏還是很護短的。“自己失戀,還不允許別人搞對象嗎?”
唐雲菲扶額,“你們不知道有傷風化,傷眼睛。”
吳顏聳聳肩,遙看黑黝黝的洞口,由於人爲開鑿的原因,比之前下陷的更大了。
洞口被清理出來。
門口守衛著幾名武裝警察。
距離洞口十米處,拉著一條,拉著禁止入內的警戒線。
洞邊立起來幾個小棚子。
“情況怎麼樣?”
唐雲菲面色微暗。
“沒有迴應。”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已經十二個小時。三個小時前,虎頭也帶人進去了。”
吳顏醞釀一下,安慰道。
“別擔心。他們兩人正直年壯,短期之內無性命之憂。會沒事兒的。”
唐雲菲神情低沉,見她這樣說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顏不經常勸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畢竟是人生大事,事關生命。她也不好說。
“對了,這個你拿著。”
翻手拿出一個布娃娃,想了想,還是的給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唐雲菲手裡昨晚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正方形,上面有幾個包。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捏起來氣鼓鼓的。“什麼東西?”
吳顏被她這樣一問真的好想捂臉。
“這個是人形布偶。”
唐雲菲臉色微變,笑了起來。
“……我還真沒有見過……咳,那啥,你不說,我還以爲是石頭。”
吳顏:“……”—_—||。
我的手藝有那麼差嗎?
“言歸正傳。這是以前我做的,裡面還有他的頭髮,可以當作是追蹤符,用做一次。”
唐雲菲瞇瞇眼,“你以前打算做什麼?”
小心眼的女人。私下裡既然做人形娃娃,一個不好,是不是那針扎幾下?
跟在唐雲菲後面充當保鏢的小劉默默縮縮脖子,暗道。
還好以前沒有得罪過她。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說這句話的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陰起來,簡直可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