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院子,本來就比較偏遠。
由於大前夜的三人死亡,隔天的憑空消失,紛紛八卦姜家有鬼的傳言不脛而走,被人說出去以後傳的更加神乎其神。
第一次來的急沒有仔細看,第二次又是在晚上。
這第三次來到這裡才發(fā)現(xiàn)院子的周圍。
種著高大的梧桐樹,還夾雜著幾棵槐樹,樹枝茂密。
夏天站在樹底下根本感受不到太陽的溫度。
是乘涼的好地方。
以前附近的人,一到了大夏天,就約著坐在樹下,聊天說話。
憑添了幾分人氣。
可是流言一傳出去,警察又實實在在的來了。
案件一確實發(fā)生。
附近居住的住戶,嚇得一回家立刻,關門落鎖。都不敢出門。
晚上早早的就睡了,生怕這些悲劇發(fā)生到自己的身上。
甚至有一些膽子小的,直接住到親戚家裡避避風頭。
巷子幽深,牆頭掛著小花,下雨過後,地面上凹凸處積著積水。
車過是漸在玻璃上。
無人問津,硬生生的添加幾分邪氣。
吳顏看著掛著西邊的白日,恍恍惚惚的出現(xiàn),天氣陰沉沉的。
地面上溼答答的,青苔上有著幹在上面的腳印。
植物上還掛著露珠。
“下雨了?”聲音不大不小,像是自言自語。
姜瀟瀟剛好站在她身邊,聽到她說的話。
解釋道。
“這裡距離市區(qū)很遠。局部天氣很不穩(wěn)定。昨天我來的時候這裡就在下雨。”
吳顏微冷。
連下雨,這都是算計好的嗎?
雨水沖刷了作案的一切痕跡。
而且因爲那個詭異的傳聞,路面上基本上沒有多少人。
又逢到下雨。
這邊是有監(jiān)控錄像也很模糊。
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做的。
這個地方又比較偏遠,就算是殺了人,像後面的林子裡躲一陣子,除了受害者的家裡人,殺人的事情,也許已經(jīng)被人遺忘掉。
只要殺人的人不說,又會出現(xiàn)一起懸案。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一切有預謀的犯罪,最難的就是法制中的空子。
吳顏站在一處牆腳看著上面青苔很深,一層又一層,卻沒有人去管。
“柳姨出事,是在下雨前,還是下雨後?”
姜瀟瀟張口便答。
“正在下雨。”
吳顏看著之前走過來的路,快速的思考幾秒,下了這麼大的雨,地面一塵不染,一腳上去,還是那麼幹淨,骨灰又是怎麼出現(xiàn)的?
“發(fā)生的地點在那裡?當時親眼所見的人有幾個?我能見見嗎?”
古宅的大門,是古時候,紅刷的大門,門上有這一排排的金色釘子,門邊緣,掛著被壓下的鐵鎖,大門緊閉。應該是從裡面反鎖著。
車剛停下緊閉的大門,就像是有預感似的冒出一個腦袋,見是姜瀟瀟纔將那厚重的大門推開。
面上掛著一抹笑。
保鏢浩浩蕩蕩的已經(jīng)開始鋪路,姜瀟瀟走在前面,爲她指路。
旁邊站著兩個人在她前後的跑,將後面的墊子鋪在她的腳下,前後始終保持兩米的紅毯,兩個人交換著鋪路。
還有一位始終都撐著傘,傘打在姜瀟瀟的頭頂自己卻站在一邊。
所有人圍著她忙來忙去,一副大小姐回農(nóng)村的做派,大家都盡心竭力把姜瀟瀟伺候的極好,讓人挑不出毛病,像是已經(jīng)習慣。
“這邊。”
吳顏摸摸鼻子,這個性子,還不是慣出來的。
姜瀟瀟輕快發(fā)走在前面,說著,還回頭看她一眼,看人有沒有跟上,一點也不著急。
“加上我,一共是七個人。”
“有我。”
然後指著旁邊的兩個大漢。
“那兩個保安,”
熟稔的向一處看了眼,吳顏一道她所站的位置看過去,那條縫隙處是一個大開的門,門裡面有許多的桌椅,擺放著幾個不同類型的杯子。這時卻沒有人。
吳顏再看向姜瀟瀟時,她的眼睛,正飄過開門的老伯。
“其餘的都是古宅里人。”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換班在家,或者是有事兒出去了,劉伯當天也在場。”
古代格局婉約,每有一處皆是完美。
走過去不過千米,迴轉間又是鬱鬱蔥蔥的小樹,樹上掛著喇叭花,半開未開。
姜瀟瀟站定在一處,不動。
“到了。那個樹下面。”
纖纖細手指著一處。
吳顏在後面,見她停下。
“好。我去看看。”
繞過那個遮擋視線的小樹。
那處牽著黃色警戒線,主要是用來提示,不要隨意走進去破壞現(xiàn)場。
地面上白色粉末依舊在那裡,周圍畫著人形的白線,標註出位置。
一看就知道,那是事後警察來處理過的。
旁邊,還掛著半搭在樹上的線,無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