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默默的鄙視自己幾把,差一點就做錯了事,我去。
還好清醒了過來,沒有誤入歧途。
要是剛剛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就被那小氣鬼的性子,肯定和她沒完。
那簡直是不眠不休,報復無休止境。前途一片暗淡。
這事一旦開始就要做到結束。身在敵人營地之中,還是謹慎一點好。吳顏兢兢業(yè)業(yè)的,演起了一個合格的仆人。
“公子,水涼了!起來吧!”
說著就要去扶人,卻被他一手抓住胳膊。
甩開,嗤笑道,“蠢貨。”
他說的很低,只有兩個人可以交流的聲音,
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你才蠢。
吳顏齜牙咧嘴一番,“公子,馬上就要入洞房了,小豹,怎么覺得,您又瘦了!”
隔墻有耳,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一路伺候著唐美人好是好喝好招待的,時不時的還要奉承幾句。
畢竟現(xiàn)在還要抱緊唐美人的大腿,才能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只要不得罪他,唐美人還是非常好伺候的。
唐美人不讓她碰,吳顏樂得自在。
唐美人頭發(fā)半散落開,發(fā)端帶著幾滴水珠,衣衫濕透,披在身上。
面色由于長時間的泡水,非常的紅潤,好一副,美人洗澡圖。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
吳顏光棍的坐在邊上,翹著大腿,背對著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身上時不時的被滴上幾滴水,眼神飄到外面的窗戶上盯著,怕有人偷窺。
等著唐竹換衣服。
她可不想再一次受到了某人的誘惑。也不知道某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吳顏覺得自己身上被搞的一身狼狽。
明明他洗澡,自己的衣袖,不但打濕了,身上還多了非常多的折痕。
她不用看鏡子就知道自己有多慘。
本來是在他們其中,不是最起眼的,這一下更加磕攙了。
突然一個黑影過來,吳顏坐在那里躲閃不及,下一刻感受到面部濕答答的,整個世界的黑了。
吳顏咬牙,他居然把自己的衣服丟在她的身上。
嬸嬸可忍,叔不可忍。
太過分了!
不就是看著他的裸體流鼻血了嗎?又沒有看到應該看到的。
吳顏甩開手里的衣服,在地上,“你故意的!”
白色衣服抵在泥土里,濺起了一層泥巴。
鼻尖都是灰塵的腥臭味。
眼神落在某人身上,花了眼。
紅色衣服混錄著金色絲線,絲線在衣角,繡著暗色花紋,袍子寬大,稱托的皮膚白皙,透著紅。
衣角鑲著金邊,花紋恰到好處。
公子披頭散發(fā),半搭在面上,遮住兩側,隱隱約約的臉龐。
眉角帶著喜慶,嘴角微勾。
紅色與金色混合,光芒打在上面,光芒萬丈。
稱托著他臉上微紅。
秀色可餐也不為過。
吳顏錯愕。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這家伙不穿衣服都這么好看,穿了衣服,那就……
“你是男還是女!”
氣氛被破壞的沒有半點旖旎。
美人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微瞇,幾分陰翳。手指輕輕揮動,吳顏下意識的擋住臉,“打人不打臉!”
腦門一疼。“哎呦!”
嘟著嘴,瞪大眼睛,“你打我做什么?”
美人清冷的斜眼,“該打!”破壞氣氛的呆子。
對上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心中微沉,這家伙太蠢!
不解風情,不為所動。
他的容貌不是迷醉三千閨秀,也是讓碧玉癡迷。
她這家伙……
吳顏被他那眼神看到發(fā)毛,莫名的感到心虛。“咳,”
怎么感覺在看負心漢似的。
摸摸肚子,癟癟嘴。眼神飄到那屋子一腳,黑壓壓的東西。
吳顏眨眨眼,墨水?
想到什么,拿著一個燈火,走近一看。
一根黑色的線,殘留在那處。
吳顏眉頭微皺,用濕掉的衣角,擦了擦。衣服上瞬間多了一處黑的。
唐竹見她奇奇怪怪的,見怪不怪。悠然的坐在邊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
等著。
她是個閑不住的,總是搞些莫名其妙的事兒。
該說的總會說的。
根本藏不住。
吳顏眼神盯著衣服上的墨水容在衣服上,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蚊子。
幾步走到唐竹邊上,嚴肅認真臉。
“唐竹,你在城里很出名嗎?”
唐竹瞥眼,點頭。
還用說嗎?
吳顏攤開衣角,露出那一抹黑。
“你看,墨水。”又指了指墻腳。
唐竹隨意的放下茶杯,“然后?”
吳顏指了指微潮濕的泥巴地面,鋪著一層石頭,卻還看得到,下面的泥土。
抓了抓頭發(fā),找出一個接近的理由。“前幾天,這里下過雨。”
唐竹聽的顰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