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前幾日因爲巡查鋪子,出了門,卻收到家裡唐阡墨要退婚的來信。
便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你們的親事,是從爺爺那一輩兒就訂下來的。杜家有貴妃撐腰,你非要退親到底是何意?”
說將目光跟著吳顏身上。
“還是說,因爲此子?”說的那個是咬牙切齒。這配合上了陰冷的目光。
好像是再說如果真的是因爲她,就把她幹掉。
唐阡墨眼神飄到她無所謂的表情,暗下眸光。
“不是。”
吳顏無視他。
你們家的兒子可喜歡男人!他要退婚和我有什麼關係?
端著托盤,時間一久,有些重,將東西,放到對面的房間。
不理會。
誰知道他的不理會。反而激起了對方更大的憤怒。
看著她就覺得礙眼,一下打翻她的東西。
“我就知道是你!”
“說你給我的兒子到底過了什麼迷魂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今天咱們沒完。”
看著東西翻滾在地,湯汁,菜都被散在衣角,盤子在地面上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吳顏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這種神經病還真是不好招惹呢!
笑的花枝亂顫,眼神裡卻沒有半點的笑意。
“這位大叔請不要這麼親密的拉著我好嗎?我們可不沒有熟悉的可以那種拉著手的那種關係。”
唐父瞪眼,吳顏看了回去,眼神冷淡。緩緩掙開他的手,後退半步。
“嘿嘿,你這位大叔真的很有趣。你們家馬上就要玩了。你還不清楚嗎?自己跟個傻子似的。被人當了槍使還一門心事覺得自己賣了兒子的傢伙做的對。像你這種人身居高位,還如此輕易的被人糊弄。你腦子裡面是不是多了水?”
吳顏不平不淡的說話,反而比挖苦要來的諷刺。
向唐父這種身份的人走在哪裡都是人家巴結的對象哪怕是關元餘額,讓他三分薄面。
那裡容得其他人的挖苦,“你……”
吳顏對上那難看的臉,嘴角微勾。
“大叔,你以爲我是胡說嗎?”
可以打擊人的,張口便來。
“現在太子被人刺殺昏迷,如果這個時候一不小心死掉了,那麼上位的弟弟是寵妃的某一個兒子。如果你和杜家成婚,無非是告訴所有人你站在反對太子,登上皇位的那一邊。相對的就是與寵妃拉幫結派。可是如果太子醒過來,首當其衝的就是向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報仇。而這個時候正好你們幾家相互聯合,要是沒有那個想法,不代表他們沒有想法,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拿你們唐家開刀。爲什麼他們明明知道唐阡墨喜歡男人,還依舊將女兒像唐家送過來?難道真的是因爲郎才女貌,這個可笑的理由嗎?要知道結婚之前,未婚夫妻是不會見面的。就是說他們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面。所以說,你真的是太蠢!蠢到有人藉此向唐家開刀,既然都沒有發現。”
當你想要得到利益的同時,對方也會從你手上得到相同的利益,或者是更高利益,否則這場生意就不劃算。
他這麼囂張,就不怕被人幹掉嗎?
這麼多年唐家,他們手裡還沒有敗落。可真是好運氣。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是你在其位,卻還是不謀其政。說明你根本就沒有承擔起整個唐家生命的能力與責任。既然沒有這個能力爲什麼不退居於後位讓給那些有志青年?或者是你想毀掉唐家嗎?”
想要向其他人扣帽子的同時是不是也要想到自己頭頂上的那頂綠帽子戴的穩當?
不就是膽子被養肥了?以後忘記了居安思危嗎?那我就讓你回憶回憶。
故意不想要被人挑撥的,她就是要挑破。
“無知者,纔會用聲音,而不是腦子。”
挑事兒,她從來都不害怕。
吳顏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歡管其他人的閒事,卻也不喜歡。
別人欺負自己。
別人如何對付自己,她便要如何反擊回去。
若是無法勢均力敵那就讓自己成長可以打敗他的那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她只是一個女人,二十年都不晚。
對於這種腦殘粉就要用,他心裡想要的事情出來打擊他。
這樣來的效果,比任何報復都要管用。
從心裡打擊。百試不爽。
唐父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個不注意,差點跌坐在地。
手,快速的按住椅背,坐下。以至於沒有做出摔倒在地,這樣的慘狀。
唐阡墨深深的看了眼吳顏,稍微收斂起,那份冷淡,低眸道。“兒子也是這麼想的。”
他的話,無疑是給唐父一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