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剛剛找的那個山賊要早飯吃,那人很快的回來。
帶著幾個白麪饅頭。
另一隻手裡面還拎著一個茶壺。
順便還有幾個碗。
石頭碗,碗口還掛著幾個縫隙,特別的破。
東西放下了,以後威脅幾句就打著哈欠走掉了,像是要去補眠。整個山寨裡面都是石頭壘成的。他們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建築物。而且那時候天氣特別的黑,根本看不清楚什麼東西。地牢裡又黑又暗,還溼嗒嗒的。
五元一看到那些食物立刻變了臉。等人走了以後。就衝了過去,好像有人和他搶似的。
一個一個的抱在懷裡面。通過那些木頭做的圍欄將那一壺水,拎了進來。
大口著吃著饅頭。渴了就直接對著壺嘴喝。像是那些食物專門爲她一個人做的。
在所有人的面前,將唯一可見的食物和水兜在自己的懷裡。
大搖大擺的模樣,瞧著那個小丫鬟死死的咬著牙,瞪著自己,氣鼓鼓的,應該恨透了。
口乾舌燥的模樣,卻拉不下面子張不開嘴。說是要吃饅頭。
只要他們不開口。吳顏當做不知道。
吃了一個饅頭,喝了半壺的水。將剩餘的一半兒水壺,遞給了唐竹:“公子,要不要吃一點?”
唐竹見她張牙舞爪的氣人。自己有吃有喝,大吃大喝,根本不到對面兒是一回事兒。
心裡忍不住想笑,礙於這麼多人在,只能憋住。
如果真的笑出來了對面的臉色可就不好看,好歹也是同落在山賊的手裡。想要獨自逃跑的話,根本不可能。
他面色不動。卻接過五元的給他的東西。平常依舊是那樣高貴清冷的樣子。一點也不嫌棄五元喝過。就這樣對著茶壺的喝了些水。拿著。饅頭。掰開一口一口的吃掉。只是普通的水和饅頭,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下毒。一般的正常食物以及。人特別開心的情況下才會將的人的防禦心。所以那些人放假綁架肯定是有可能是這幅容貌惹的禍。
不是他自己自戀,而是他有這個自知之明。美色誘人。美色誤國。自古也來都是禍水級別的人物。
人活著就要吃飯。
昨天晚上他們在外面打劫今天白天肯定是在家裡面睡覺下午醒來了以後也會第一時間分贓。所以不到晚上是不會找他們什麼事兒的。坐過了那麼一晚上,又餓又累。這個時候正是歇腳,填飽自己,閉目養神的好時候。
只有在經歷特別充沛的時候,這樣對待的人才不會。敗於下風。五元用過她的杯子喝過無數次的水,喝過無處次的酒。
她都不在意,他有在意什麼?
做都做了那麼多次了。現在才說豈不是太矯情。更何況她好歹還是一個大男人。
說是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喝水,其實嘴角並沒有對著茶壺。
半昂著腦袋,嘴角微張,壺裡面的水直接倒進了嘴裡。
腦子裡條件反射的想到了,那一抹小紅脣,含過的地方,心裡忍不住,有些旖旎的心思,又有些癢。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樣複雜的情緒。雙眼無波,當然的飄過。他旁邊的人。正靠著自己的肩膀打瞌睡。嘴角輕抿。他們什麼時候關係已經如此的親密。雖然是這樣想著心裡微微暖和起來。被人依靠著,就是這種感覺。這樣也挺好。
唐大公子淡然的吃著饅頭,特別優雅。
而且特別的好看,與吳顏那吃相根本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白衣少年隱晦的瞧了他們兩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摸摸肚子。斜眼看了下靠著自己的少年,有些惱怒,又有一些悵然。
一直在角落裡的人,看著他們大吃大喝,終於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上前的是一個衣服特別亂的玄色衣服少年,清幽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還有幾分討好。
“公子,可否借我們一些水喝?”五元知道這個人。
他是藍衣少年的僕人。也就是疑似男主角的僕人。
唐竹眼神飄向還放在原處,沒有動的碗。
旁邊碼著剩餘的幾個饅頭。
吳顏雖然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卻也不是把一個事兒做絕的人。
對方雖然沒有說要吃,她也沒有將所有的饅頭都塞到自己的懷裡。也不過是拿了那麼幾個,“碗拿來!”
他本想著直接將壺水,遞給他可是又想到。剛剛吳顏嘴對著壺口的樣子。
決定生他們一碗水喝。
而且這這個地牢裡面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什麼時候。
水在自己的手裡反而比較安全。
凡事都要有主導位置,纔會讓自己更加有利,是他從小到大就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