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三分笑,總是沒錯的。
吳顏笑眼瞇瞇,這是她這自己一貫的偽裝。像是與生俱來的習慣。
“好的!”
說著,倒是非常的客氣。
“辛苦這位小哥!”
按照規矩,這個時候應該是給賞錢。
然而作為對方眼底的,奴隸是沒有錢的。
吳顏也是厚臉皮。
對方還以為他會有什么脾氣之類的沒想到會如此表情。稍微愣了幾秒,“恩。”
向外面走了兩步,又叫了一聲。
“走吧!”
脾氣依舊。
吳顏眨眨眼,莫非是在哪里受到了什么氣?然后才過來的。
呃,該不會是去了女主角那里吧!
然后……
根本不帶掩飾的嗓音,正是女主角。
“你們抓我做什么,快給我放開?”
一個紅衣女人,雙手被反綁著,帶著金冠,臉上被抹著胭脂,好一個紅粉佳人。
跟她那一身慘白想必,簡直是完全兩個人。
吳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在多看。跟著前面的人,進入一個大堂。
后面依舊是那個不服氣的聲線。
“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
“快說將我的丫鬟,放到哪里去?”
“你們就應該被抓起來法辦……。”
也許是旁邊的人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拿了一塊布,將她的嘴給堵住。
“嗚嗚。”
“嗚嗚。”
吳顏沒有回頭卻可以想象到一個紅粉嬌娘被綁著嘴里,被塞著一個東西不斷的掙扎,反而引起了對方更大的興趣。
入目處,很長的一個紅毯,直接鋪到高臺。兩邊都是一個舉著的鐵盤,燃燒著火焰。
剛才上一共九層的臺階。
臺階上是一個平臺。
平臺上擺放著一束束的鮮花。
鮮花的背后是一大一小的座椅,坐椅上分別坐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人是見過的山大王,此刻已經換下了身上穿的那身獸皮,而是一襲紅衣。
頭發上帶著玉冠,腰上別著兩塊玉佩,樂佩的下面墜著紅色流蘇。
腳踩黑色靴子。
收拾的特別利索。
女人是梳妝打扮過后,鳳冠霞帔的女土匪,帶著厚厚的妝容,也是貌美如花。
見到唐竹的那一刻,眼神一亮,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起來。
不由的站了起來,吳顏看到她不注意間,露出一雙紅色繡花鞋。
畫面復雜。
無處不精致。
很快的腳就被寬大的裙子給擋住。
吳顏深意的笑了笑。
還可以做的更假一點嗎?
一個小白臉當山大王。
一個大家閨秀,當女土匪。
為的不過是娶到自己想要的人。
呵呵,真是長見識了。
唐竹走在前面,直接上了高臺。
吳顏走在后面跟著,在高臺上最后面的位置站著,一路都恭恭敬敬的,見到新娘子猛看幾眼,記住她的容貌。
這對方感受到她的視線時,嘴角抿住笑容。將旁邊的花球,一頭遞到她的手心。
吳顏一路都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看不到唐竹對此是什么表情。
敵眾我寡。
每走一步,都要非常的小心,謹慎。
新娘子接過花球,對這個胖子,也算是好感,順眼了不少。
算你識相。
吳顏瞇眼笑。
看懂了,她的意思。
當做不知道。
兩個人站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
女主角不服氣,一路被人綁著,推著而來。與唐竹想必,簡直是兩個待遇。
眼神瞧到唐竹的身上,忍不住多看幾眼,梨花帶淚,可憐巴巴,放棄了掙扎。
仿佛是在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的委屈。
新娘子那就特別的不樂意了,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我的男人,你也敢宵想!不想活了嗎?”
那嚎亮的一嗓門配上那一巴掌,女主角被打的有些懵。
臉上立刻浮起紅腫。
眼神里滿是淚水,作勢立刻就要哭出來。
那個委屈,那個酸澀,下一刻似乎就要爆發。
作為馬上要迎娶新娘的山大王,看著有些許心疼,這個時候就不開心了。
拉了拉,新娘子(女土匪)低吼一聲。
“她以后是你嫂子。”
意思是你打她做什么?
“她忌憚于我的男人,打了讓她長記性,分寸。”女土匪可不怕他,“再說了,你的女人不知道好好的管教管教嗎?非要本姑娘動手才行!”
山大王想要發怒,斜眼瞧到什么,卸下心思,“不跟你計較。”
此時旁邊的施禮官走了出來,輕聲細語道。
“大王,二大王,吉時已到,是時候拜堂了。”
兩人紛紛點頭走到位置。排排站好。
女主角不從旁邊兩個人壓著轉彎,手里被塞著紅布一頭。強行的被轉身,然后按著肩膀,讓其動彈不得。
旁邊圍滿了人,在邊上,笑著,說著,看著。
奇怪的是,也沒有人覺得不對的。
吳顏默默的看著,等待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