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翻開急救箱,扭開酒精瓶,倒出在瓶蓋上,用鐵鉗夾起衛生棉,沾染酒精后,單腳勾起凳子,回眸微笑。
“坐下。”
吳顏雙腿并攏,正襟危坐,心里緊張不行。
為什么總有一種被調戲的趕腳!
“你快點!”好不自在(???)
司卿眼神飄到她雪白的長腿上,心里蕩漾,默默吞了吞口水。
燈光下的她,好美!
“腿伸出來!”
“其實,……。”
“伸出來。”
吳顏半咬紅唇,單腿上前。
司卿輕輕的扯下醫用棉花,沾染酒精,溫和的擦拭傷痕處。
酒精碰觸到皮膚那一瞬間,像是摸了辣椒水似的,火辣辣的生疼。
“嘶,好疼!你……快些!”
臥槽,我叫了什么?
吳顏面上一抖,紅著臉。
“恩。”司卿低聲回應,手下放輕了不少。
膏藥擠在手指上,摸開,彈指一揮間,擦在傷口處。
來回幾下吳顏有些不在,特別舒服,卻羞澀的不行。
“啊!你……。”輕點!
司卿一臉嚴肅,眼神認真,好似在干一件十分鎮中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想入非非的樣子。
“胳膊。”
吳顏心里滿是復雜。
麻蛋,看看人家,就我想歪了——
剛伸出胳膊,司卿已經按住她的手臂,站起來上下其手。
吳顏痛的直抽抽,勉強自己接受他的靠近。
多正直的孩子啊!
是我污了!
“嘶,你輕一點!”
“嗯。”
“疼!”
“怎么樣?”
“還好!”
“唔~”
司卿突然停下手。
“等下!”
吳顏眨眼。
“怎么了?”
司卿嘆了一口氣。
“頭發!”
吳顏正要起來,被他一把按住。
“別動,我來!”
“好。”
手指插入發絲,柔軟舒怡。
背對著她,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那抹柔情。
真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吳顏心里飄飄然。
好舒服。
司卿幾下挽起頭發,眼神飄到脖頸下,之前被掩蓋的傷口,覺得特別刺眼,心里發酸。
“阿黛,下次能不能帶上我?”
“你在哪里,我會分心!”
“讓我保護你好嗎?”
“不好。”
司卿從她的后頸往下看,背上的肌膚白皙,其中新傷舊痕,深淺不一,溝壑不平。
一看就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傷痕累累。
“你只是個女人!拯救世界什么的,交給那些臭男人不就好了?”
“女人怎么了?男人這么厲害,有本事,生個猴子啊!”
“……人家心疼你!”
吳顏理智回答。“道不同,不相為謀。”
司卿惡從膽邊生,說的是那個痛心疾首,義正言辭。“惡人自有天收,她和你有什么關系?”
雖然是生氣,可是嗓音聽起來軟軟的,還有幾分磁性。
聽起來更像是埋怨中帶著撒嬌,一點氣勢都沒有。
吳顏扶額淺笑。
“如果人人都這樣想,要警察干嘛→_→”
“——你又不是?”
“……。”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不為善。”
“……。”司卿不說話。
“不要因為你做的好事小而不做,積少成多,也會成為大事,說不定發一次?因為你的善舉,拯救很多人。不要因為你做的壞事小,任意發展,積小成多,就成了大事。甚至禍害了國家。”
“……。”上藥。
“所謂細節決定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