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六小離,問道,“你們誰有辦法解開困住六小離的腳銬?”
白若辰低下身,搗鼓了一番,“我有辦法,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我點頭。
九寧心轉頭對我說道,“南柯已經拆卸了別墅周圍所有的定時炸彈。”
這我就放心了。
唐景祁帶著那群能人異士出門談事去了,估計要詢問一番別墅鬧鬼的一些訊息。
我給了那太鶴長老那么大的面子了,他大概不會胡亂去說三世符的事情吧?
我總覺得泄漏自己身上的法寶越多,我就離危險越近!
眼前有些暈眩,心口處微微泛疼。
想起姜水鳶說的話,于是我對九寧心道,“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別墅的后院?”
九寧心蹙眉,“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說,“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九寧心看到已經處理好善后工作的唐景祁,直接對他道,“宜歡需要住院治療,你來安排。”
唐景祁直接道,“我已經聯系了第三人民醫院預訂病房,等會兒直接送去就好。”
九寧心頷首,“大恩不言謝。”
唐景祁回以九寧心一個笑意。
轉頭對我道,“桌上的協議書我拿走了。等六小離脫困了,你告訴她一聲。”
我點頭。
唐景祁又道,“還有此次這個事件,除了那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和尚,恐怕只有你知道緣由了吧?”
“事關六小離隱私。”我直接拒絕了回答。
唐景祁抬手摸了摸我的發頂,“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八卦。只是……或許我和她有共同的敵人也說不定?”
我皺眉想了想,最終道,“她醒來后,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六小離,到時候你直接和她談,會更好。”
唐景祁看了我一眼,笑道,“還是這么死心眼啊。”
我道,“這是原則問題。”
……
別墅后院涼風拂過。
唯一種植著的柳樹在后院優雅的舞動著柳枝兒。
我忍著心口的劇痛,蹣跚著步伐走著,幾乎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心尖上。
“你帶我到那棵柳樹旁去。”
九寧心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那棵樹的周圍彌漫著濃重的氣息,說不清楚是陰氣還是鬼氣,還是別去了吧。”
我抿唇,“我就去看一眼,看看柳樹下有沒有埋著一個盒子。”
九寧心隨手往里邊拉出一個凳子,匆匆走過來道,“你給我乖乖的坐在這里,我去替你看一眼總可以?”
未等我開口拒絕,九寧心已經朝著那棵柳樹走去。
她蹲下身,從一旁的土堆上拿了一根小棍,直接戳進土里。
“咦。”九寧心驚嘆,“還真有一個盒子。”
她迅速的撥開泥土,將一個小巧的盒子給我拿了過來。
我接過盒子,下意識的打開。
盒子打開的瞬間。
幽光四溢。
定睛一看,是一個白玉手鐲。
我將玉鐲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
玉鐲色澤均勻,透過晨曦,靈氣逼人,不像凡物。
玉鐲內部,有一個字。
我仔細的看了看,是一個“牧”字。
我的姓氏。
我心生疑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
九寧心忽然道,“宜歡,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看的那兩幅畫?這個手鐲,像不像畫中那個很像你的女孩手里戴的那個玉手鐲?”
我一怔。
九寧心將這個手鐲直接戴進我的左手腕。
“越看越像。”九寧心喃喃道。
我腦中一股子的眩暈,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最后的知覺,徹底斷了線。
再醒過來,我毫無意外的躺在了病床上。
轉頭,南柯一張臉放大了出現在我的眼前。
“喂!你干嘛呢你!”我嚇了一跳。
南柯沒說話,就那么出神的坐在我的床畔。
“娘子。”南柯輕聲道,“早就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南柯道,“牧宜歡,你的鈴鐺不見了,你知道嗎?”
我的心咯噔一聲。
南柯很少連名帶姓的叫我,一般連名帶姓的叫我的時候,不是他最生氣的時候,就是他最難過的時候。
我抬起左手,上邊依舊戴著那個銀手鐲,只是上邊的鈴鐺,確實不見了。
而且,手腕上還戴上了一個玉鐲子。
那個從六小離別墅后院柳樹下挖出的,玉鐲子。
我抬手,想要把手上的這個玉手鐲拿下來,卻怎么也拿不下來了。
我奇怪的眨眼。
“南柯,我要把這個鐲子拿下來。你幫幫我!”
這東西來歷不明,放在我身上,指不定讓我發生什么倒霉的事兒。
南柯無奈的輕嘆一聲,“戴上了這個手鐲,你就別想再拿下來了。”
我抬眼幽幽看向南柯的表情。
他嫣紅的唇微微抿著,目光有些渙散,眉心蹙著,顯然一副心情很糟糕的模樣。
我不傻,看得出對于我手腕上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鐲子,他很在意。
我立馬解釋道,“去后山的時候鐲子有突然的發燙了一下,當時沒在意,以為是錯覺,誰知道……誰知道竟然是鈴鐺丟了的預兆啊。”
南柯坐在床畔仰著頭,手背捂著眼,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
我著急的下床,“肯定是不小心掉在后山了,我去給你找回來。”
南柯按住我的身子,“沒關系……丟了就丟了吧……”
我猛地撞進他的眼中。
心,驟然一疼。
他這是什么表情?
為了一個鈴鐺,要和我決裂嗎?
“我知道那個鈴鐺很重要,我一定可以給你找回來的。”說著,我掙扎著想要下床。
南柯使了勁,直接將我撂倒在床上,雙手壓著我的肩膀,不讓我亂動。
“你心口處的傷還沒有痊愈,你找死?”
我立馬回道,“已經不疼了。”
南柯危險的微微瞇起眼睛,“為夫說你疼,你就還疼著!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我嘀咕,“哪有你這么霸道的?說什么就是什么!”
南柯毫不猶豫的回擊,“對,為夫就是這么霸道!霸道到別人碰你一分都不可以!”
我噎住了。
南柯的這個情緒,不太對啊。
他擠上我的病床,將我抱在懷里。
我抬眼,就能看到他好看的下巴。
他握住我手臂的手微微有些冷,我有些擔憂,“你身體的溫度,不太對啊?”
南柯道,“娘子,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