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峻大叔臉色像是吞了一只蒼蠅般扭曲。
南柯卻是忽然點頭,“直接抓來好好看看,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簡單,粗暴!
我一陣無語。
說好的謹(jǐn)慎小心呢?
又成浮云了?
劉峻大叔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高興。
我瞥眼,“劉大叔,咱們要去做偷孩子的勾當(dāng),你這表情不對啊?這么高興?”
劉峻大叔嘿嘿嘿的笑,“這偷孩子勾當(dāng)?shù)谝淮胃桑悬c興奮啊。”還摩拳擦掌上了?
我,“……”這人是什么心態(tài)。
劉峻大叔道,“這輩子我沒干過啥壞事,難得干一次偷娃的事兒還不用負(fù)責(zé)!”
我越發(fā)覺得這劉峻大叔變態(tài)了,有人竟然想要體驗一番干壞事的感覺?
真真令我感到唏噓。
……
上回走過這六個孩子的家,避開了那兩個男嬰,直接抓了那四個女嬰出來。
劉峻大叔雙手一邊抱一個。
唐景祁抱了一個。
我也抱了一個。
幾人匆匆的回了旅館,將女嬰放到了地上。
皆是兩歲左右。
有些已經(jīng)能走的很穩(wěn)當(dāng)了,有些還在爬。
有一個直接走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來,奶聲奶氣的道,“阿姨,你要請我吃糖么?”
我滿頭黑線。
我哄騙道,“請你吃糖。”從口袋摸出一根事先準(zhǔn)備好的棒棒糖。
南柯將孩子一個一個的看過來,眉頭越皺越緊。
我道,“還是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嗎?”
南柯?lián)u頭。
劉峻大叔開了口,語氣不善,“你會不會記錯了信息?”
南柯睨了他一眼,閉口不言。
唐景祁站起身,一個手刀,直接將這劉峻大叔劈暈了過去。
我瞪大眼睛道,“打暈他做什么?”
唐景祁道,“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太多。不管他經(jīng)歷了什么,都知道了什么詭異的事情,但他畢竟是個普通人。”
唐景祁的謹(jǐn)慎無不道理。
若是有一天咱們離開了田峪村,他也離開了田峪村,若是將我們的信息在外亂說,可就真的麻煩了。
畢竟人的心思最是復(fù)雜。
唐景祁開口,“這人我打暈了,你若是想要施展鬼術(shù)查看,就趕緊的行動起來吧。”
我看了一眼唐景祁,又看了一眼南柯。
南柯朝著唐景祁微微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抬手,一縷黯淡的鬼氣自南柯的指尖而出,如同一條條靈活的蛇一般,朝著那四個女嬰糾纏而去。
我看到南柯的鬼氣鉆入了四個女嬰的七竅之中。
不停的做著從耳朵或者眼睛中而入,又從鼻子或者嘴巴中而出。
如此循環(huán)了良久,久到南柯的表情從詫異到震驚,到現(xiàn)在的面無表情。
唐景祁難以置信道,“不應(yīng)該啊。難道她們四個,都沒有問題?”
南柯不言。
我道,“難道是我真的記錯了信息?”
我猶豫道,“不如我再去一趟尸閣,求求鳳彧再給我看一眼田峪村的資料?”
南柯沒有開口,久久沉默著。
我直接站起身,打算去一趟尸閣。
唐景祁攔住了我的去路,“就算你要去,也要等南柯開口了再去。”
我看南柯陷入了沉思中的樣子,登時感覺自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下子失了分寸。
唐景祁道,“那尸閣中的管理員,是個莫名其妙的人。你若是單獨前往,出了什么事情,那怎么辦?”
我撇了撇嘴,一下子如同焉了的大白菜,焉吧焉吧的耷拉在一旁。
南柯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一定有什么細(xì)節(jié)是我們遺漏了的。”
我和唐景祁雙雙怔仲。
看樣子南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需要求證的地方了。
唐景祁緩慢開口,“宜歡和你都沒有看錯資料的話,那么目前的情況是,尸閣是記錄田峪村能看的到的生死信息。而土地神中的生死簿是來自于地獄的投生名單。”
我插言道,“地獄的名單上表明了在災(zāi)難發(fā)生前的最后一個月,轉(zhuǎn)生投胎到了田峪村僅僅只有五人。而尸閣所看到的信息上,卻明明白白的寫了田峪村在那個月一共降臨了六名新生兒。”
南柯下結(jié)論,“那么這嬰兒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這話,像是喃喃自語。
不知道是誰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我和唐景祁聽的。
我猶豫道,“要不要將那兩個男嬰也抓過來看看?”反正都抓了四個孩子了,全部抓了也沒什么了。
唐景祁提醒道,“多出來的是一個女嬰!”
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多出來的嬰兒是個女嬰。
只是這女嬰左看右看,好像都沒啥問題啊。
眾人緘默。
唐景祁和我皆是癱倒在了地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南柯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你們說……這柳畫畫和這么多男人上床,有沒有懷孕的可能性?”我抬眼問南柯。
南柯敲桌面的手一頓,皺眉,“不錯。”
我繼續(xù)的大膽猜測,“那么這多余出來的孩子……可能孩子沒有問題,她的父母有問題呢?”
唐景祁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有想到。假設(shè)這個多余出來的孩子是那詭異的柳畫畫的,那么這四個女嬰中,一定有一家人不是這女嬰的親生父母。”
我點頭。
這樣一來,線索就又有了。
南柯道,“既然如此,那么就麻煩你們,把這四個嬰孩送回去。咱們想辦法和她們的父母多交流交流。”
我默默的站到了南柯的身后,“這種體力活,我干不了。”聳肩。
唐景祁默默的走到南柯的身邊,“您老的鬼術(shù)好使。”一副怎么也不愿意再去抱這四個女嬰的樣子。
南柯開口,“我送她們回去也成。”
我和唐景祁頓時松了口氣。
南柯唇瓣染笑,開口,“那么另外一件大事,就讓唐公子親自去做了。”
我困惑的眨眨眼睛。
南柯將四個女嬰用鬼術(shù)送了回去,消除了女嬰腦中關(guān)于我們的記憶后,直接帶著我和唐景祁到了第一個女嬰的家。
“好了,你可以上去和那孩子的母親好好談?wù)勅松恕!蹦峡碌馈?
唐景祁的眸光登時生無可戀,“你說什么?”
我輕咳一聲,“我家夫君的意思就是,犧牲你的色相,讓你去打探打探,這個女嬰的父母可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