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三十八章 花開(下)

初春的風帶著香甜的味道四處游移著,渲染著生命蓬勃的季節即將到來,我坐在井邊認真地洗著衣服,井水雖然還是冰涼得很,我的心情卻慢慢地開朗起來,轉眼間五個月過去了,我似乎把一生要受的罪都受過了。

自從我回到清朝,一直過的都算得上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經歷過這種奔波?再加上擔驚受怕,身體本來就沒好利索了,因此還生了一場病,卻差點叫庸醫毀了半條命去,好在還算命大,終是讓我挺了過來。

每次想想這其中的種種經歷,我都只能苦笑著安慰自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云云。而我的大任就是能否再見胤祥一面,哪怕不說話,只看他過得好不好也行。心里明白這樣的事兒急不得,因此只是耐了性子,守在這靠近西山的小村落里,慢慢尋找機會。

“茗兒姐,你看這是什么?”一個草編的螞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翠綠翠綠的,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去笑說:“小皮,你還有心思弄這個,你娘叫你去幫忙,你忘了嗎?”一個圓乎乎的臉蛋兒頓時皺了起來:“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說完轉身要走,卻又回身把那個草螞蚱塞到了我手里,這才笑著跑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小子……說來倒要感謝他,年初輾轉從天津趕到了京城,卻生了病,拖拖拉拉半好不好的時候,碰見一個男孩掉進了冰窟窿,讓人拉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我正好外出想買些物品從旁經過,本著盡人事知天命的道理,人工呼吸沒做兩下,這小子一口黃水吐出來,就哭著喊怕了。他就是小皮,一個十歲、正是人嫌狗厭年紀的淘氣小子。

福嬸再不肯放我離去,一來二去又發現我是女人,聽了一番我所謂的身世之后,更是母性發作,定要收留我這個可憐人,也多虧了她細心照料,我的病也漸漸地好了起來。“茗兒”這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薇字不能再叫了,茗字卻無論如何不想舍棄,這是我活在這兒的唯一證明了。

事后慢慢地知道,小皮家也是滿人,他阿瑪是十七爺旗下的包衣,算是個閑散旗人,這村子就是十七爺的產業,讓福叔管著。其實這兒并不產什么農作物,只是有個庵堂是貴族們偶爾會來的,讓他照料著就是了,每月領些散碎銀子,不多,倒也夠他養活家人的了。

我還知道小皮還有一個姐姐,是在京里大戶人家做丫頭,幾年也難得見一次。福叔好酒,人卻是好人,老來得子,本就對小皮疼得不得了,知道是我救了他,對于收留我的事情沒有二話,反倒告訴我,安心住著,家里不在乎再多張嘴。

我自是踏踏實實地住了下來,實在也是沒有比這兒更隱蔽,而又離胤祥更近的地方了,要說起來我不會做飯、制衣、納鞋底兒,某種程度來說,那就是個廢物,福嬸也未嫌棄,只是一一教給我,我也下了狠功夫去學。心里很清楚,不管以后事態怎樣發展,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變回那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皇子福晉了。

原本打掃庵堂是福嬸的活計,被我硬攬了過來,福嬸拗不過我,也就隨我去了。今兒就是聽說十七爺要來祭拜,福叔、福嬸忙著收拾,我也把那些帳幔摘下來一一清洗,就連小皮也被叫了去幫忙。

三日之后,大隊人馬殺到,我早就躲了開去,本就來路不明,更何況一打照面,十七爺不認識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庵堂后面是個小樹林,依著山勢起伏,我一早就溜達了過去,帶著饅頭、腌菜和清水,權就當作春游了。

晃了大半天,估摸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緩緩地往山下走,剛要出林子口,就看見烏泱泱一片人,我停住了腳,看見幾個金圍翠繞的貴婦正在上車。又過了會兒,馬車開動,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我又在林子里等了會兒才邁步往下走,一進門就看見福嬸滿臉的笑意:“你這孩子,跑哪兒去了,一天的不見人影兒。”我微微一笑:“不想給您添亂嘛,侍候那些個夫人,就夠您累的了吧。”說完走到桌邊兒倒了杯茶遞給福嬸。

她笑著接了過去:“還是你這孩子貼心,看我那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兒鉆沙去了。”我笑了笑,自倒了杯茶坐下。福嬸興奮地跟我說:“你是沒瞧見,福晉們的氣派,那長相,那做派……哎呀呀,真是跟咱們這下人不一樣。”

我微笑著聽著,那些福晉什么做派我最清楚不過了,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對了,茗兒……”福嬸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一愣,忙看向她:“怎么了?福嬸。”她興奮地跟我比劃著:“你今兒是沒看見,十四貝勒的側福晉,跟你長得有五六分像呢。”

我一怔,十四阿哥的側福晉我都見過,沒有跟我長得像的呀,難道是后娶的?正琢磨,又聽福嬸說:“聽說是今年年下過的門。”“喔,是嗎?”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輕輕地吹著茶葉沫子。“我聽伺候的嬤嬤們說,好像是戶部侍郎的千金,叫什么茗蕙的,你看,名字也像不是。”福嬸笑著說。

“咣啷”我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跌了個粉碎。“哎喲,茗兒,沒燙著吧,啊?”一愣,忙站起身來,“沒事兒,不小心燙了手,一時沒拿住,您別管了,我這就去掃了。”說完轉身沖出門外。

“茗蕙”,若我沒記錯,應該是我那個從未見過的異母妹妹的名字吧。心里一陣堵,十四這是為的什么,后悔?想念?還是又一次拉攏?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天曉得是為什么,這些爺兒們的心思,我從來沒有弄懂過。思前想后得也沒個頭緒,心里又亂,只能暗自期望十四會好好待這個說起來其實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的“妹妹”。

晚上吃飯的時候福叔他們又聊了起來,顯然福叔跟那幫子太監混得很熟,我雖不耐煩,卻也只能笑著聽,福叔突然說了一句“生了兩個丫頭都嫁入皇家,偏偏又都是側福晉,也不知道他們家是有福還是沒福”。

看著福嬸還要追問,我忙拿小皮的事情打了岔,這才讓他們不再念叨這件事兒了,可那天晚上我卻失眠了,癡癡地在床邊坐了一整夜。

轉眼夏去秋來,我在這兒待了也快三年了,其間只是遠遠地見過十七爺一次,想見十三更是難如登天,好在福叔偶爾回去京城辦事兒,在我旁敲側擊之下,也只是得了個十三爺現在還不錯,去年在江夏查賬還做出一番大事來。

又如,人人說他和四爺是太子黨,和八爺他們斗得更是厲害。只言片語我都一一收藏,卻不敢偷偷進了京城去見他,若是有個萬一,真的就害了他還有四爺了。

有時算算時間,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就會第二次被廢,這回倒是廢個徹底了,只是其間會連累到胤祥。歷史原本就是為當政者服務的,因此也無法確定,胤祥這十年的無妄之災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第一次,事態的發展被我強行拐了個彎兒。那么,第二次,又有誰去幫他呢……終日里惴惴不安的,人也慢慢地瘦了下來。福嬸雖然心疼,可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我無話可說,只是推說氣候變化、食欲不振而已。

過了春節就進入康熙五十一年了,事情具體什么時候發生我還是不知道,每日里只能拼命地干活,手也日漸粗糙,我卻渾不在意,只是有一天小皮跑來說,他姐姐回來了。

看這小皮興奮的樣子,我也不禁高興起來。早就知道,小皮跟他姐姐情分極好,這姑娘沒去做丫頭之前,都是她在帶小皮的,這時的小皮已經十四了,長得虎頭虎腦的,只是不喜念書,成天地想著上陣殺敵。

福叔老說他不學好,我倒覺得是因為福叔總喜歡打酒的時候帶著他,因而聽多了十里外鎮子上黃鐵嘴說的書,才造成了這種狀況。這話我也不能說,也從未讓他們知道我識字的事情。

那天收拾好了庵堂里的一切,我信步踱了回去,一進門就聽見隱隱約約的哭聲。我一愣,走了兩步,就看見小皮紅著眼圈兒站在窗根兒底下,兩個拳頭握得死緊,見了我進來,他張了張嘴,突然掉頭跑了。

我還來不及喊他,就聽見屋里福嬸在哭喊:“這可怎么是好,這不是把我姑娘往火坑里推嗎,這以后再沒見的日子了,老天爺呀……”接著又聽到福叔低聲說:“你小聲兒點,讓人聽見可怎么說?”福嬸的聲音越發高起來:“要不是你這個窩囊廢,咱好好的姑娘會被人送去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啊……”

我心里有些奇怪,但顯見不是什么好事情。屋里頭好像還有一個細潤的聲音在低低地勸慰著福嬸些什么,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我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推門進去了。

福叔正蹲在門口抽煙,見我進來,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嘆了口氣,卻又低了頭下去。一瞬間,我已看見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也紅腫著。福嬸正坐在炕上抽泣著,一個穿著粉色馬甲的姑娘正緊靠著她,肩頭微微聳動。

我吸了口氣:“福嬸,我回來了。”福嬸還是在那兒抹眼淚兒,那姑娘背脊卻是一僵,慢慢地回轉了頭來,目光與我一對,“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未及反映,那姑娘迅即撲了上來,一把抱住我放聲大哭:“小姐,你怎么會在這兒,讓小魚好找呀……”

入夜,看著小魚緊抓著我不放的手,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跑了半天,竟然跑到了她爹娘家里。當時的福叔、福嬸嚇壞了,問也不敢問,看小魚見了我規矩恭敬的樣子,一時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我也不能告訴他們實情,只是說,什么都別問,什么都不知道對他們最好。

福嬸雖是如墜云霧,福叔卻是有些見識的,看了看他女兒,又看了看我,悄無聲地拉了他老婆出去了,而我就一直聽小魚說著之后的境況。我知道四爺不顧身體,瘋了似的騎馬四處找尋我,暈倒后被從人們送回來,又咳了血絲出來。

直到小魚從枕下翻出了我那封信,他才冷靜了下來,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整天,不顧身體虛弱,執意回京,那房子卻一把火燒了。說到那兒,小魚突然問我:“小姐您怎么這么狠心呢,我雖然伺候四爺不到三個月,卻從沒見過他那樣對一個人的。”

我舔了舔嘴唇兒,卻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我就注定對不起他了,可這也是為他好,若我真的留在他身邊,他以后如何面對胤祥,若是有一天戳穿了,他又以何面目對天下人,最重要的是,他是要做皇帝的呀,而我……

小魚雖未受到處罰,卻也是被送到了一個偏遠莊子上,直到一個禮拜前,有人拉了她進京,卻是四爺要她去服侍十三爺……想到這兒我心一痛,胤祥終是被太子爺連累,被圈禁了起來,我自以為扭轉了的命運,又回過手來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

想來四爺讓小魚去伺候胤祥的意思,很可能是想通過這丫頭的嘴把我還活著的事情讓胤祥知道,因為他最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讓胤祥有堅強活下去的理由。 wωω ▲ttκa n ▲¢ ○

我仔細地想了一夜,第二天,小魚醒來的時候,我微笑著告訴她:“我替你去……”

馬車“咣當咣當”地走著,我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手里握緊了證明我身份的名牌兒。福叔、福嬸聽了我的決定,先是一喜,可轉眼就想到這種欺瞞主子的事情,抓住了是要殺頭的,只是說不行。我笑著告訴他們,四爺不會的。小魚也在一旁點頭,她已經答應了我,不會把我的來龍去脈告訴任何人,只是安安分分地守著爹娘、弟弟過日子。可當我看到那名牌兒上名字的時候,心里也怔住了,又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的不可知……

福叔、福嬸雖然一百個不安心,卻在我的執意和小魚的暗示下無奈地同意了,因此我現在就頂著小魚的名號,向十三貝勒府進發。我的心自打做了決定之后就一直狂跳著,我卻不想制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又可以見到胤祥了,整整四年了……

看著外面的道路越來越熟悉,我一直低著頭遮擋著自己,不想被別人看清楚,同車的還有三個女孩兒,也是一并要送進去的。人人面無表情,她們以后的命運是未知的,而現在卻要和家人分離,去一個有可能再也不能出來的地方,這里面唯一心懷喜悅的恐怕就是我了。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但終于還是到了。遠遠地就看見那熟悉的府門,而不熟悉的則是一群群把守著的士兵。我們被請下了車,自有外圍的太監,拿名冊對了名字,我不禁暗自慶幸現在這兒沒照片兒,要不然可就有的瞧了。

正門旁的側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我的手顫抖了起來:身后的一個姑娘卻輕聲啜泣起來。方才點名的那個太監走過來,沖我們一揮手,示意我們進入,我低著頭正要進去,身后一陣馬蹄聲響起,我一頓,就聽見有人迎上去笑說:“四爺,您怎么來了?”

我僵在了原地,聽見身后的腳步聲響起,一陣兒靜默,四爺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有話要仔細吩咐給她們,張富,你去找間干凈屋子。”“啊,是,奴才這就去,你們跟我來。”那個管事兒的忙帶著我們向門房走去。

我低著頭從四爺身邊走過,聽見他明顯粗重了的呼吸。我不敢多想,忙快步走了過去,進了耳房,就看見一個個的丫頭被叫了進去,說了幾句又放了出來,最后一個輪到了我,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姑娘,您跟我來。”

我點點頭,慢慢地跟在他身后,看見他一撩簾子,我深深地喘了口氣,一步邁了進去。屋子里光線不明,只是看著四爺背著手站在幾案邊。我心里仿佛長滿了水泡,挑破一個,哆嗦一下,卻還得忍受著下一波疼痛的來襲。

一時間屋里靜得凝固了似的,只聽見四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我知道他本是個急性子,一切的冷漠穩定,只是自我強加克制的結果。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個身影兒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捏起了我的下巴:“你這個……”

四爺的話未說完就咽住了,任憑我的眼淚順著他的手腕滑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似乎只會說這三個字了,四爺的嘴角硬得如同一條線,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眼中一陣發狠、一陣軟弱,終是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將我抱進懷里:“算了……”啞啞的兩個字輕輕地飄了出來,卻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識地緊擁了四爺一下,四爺腰身一硬,轉而更用力地擁住了我。

我的眼淚不停地流著,仿佛想將四年的情分兒一次出清。過了一會兒,“你還是要進去嗎?”四爺嘶聲問道,我一頓,在他懷里點點頭,感覺他身體一僵。我輕輕地推開了他,認真地看向他:“若是你還想見到胤祥,就放我進去。”

他一怔,別過了頭去,碎米細牙緊咬著下唇,眼中有著不舍,有著不甘心,更有著猶豫抉擇。我微微踏前一步,“若我在你身邊,那就是八爺他們手拿把攥的證據,更何況,除了胤祥,你還能信誰,還有誰能全心全意地幫你?就算你不要他了,難道也不想要你原本想要的了嗎?”我清晰地問了出來。

四爺雷擊般地回轉了頭過來,目光咄咄逼人地盯住了我。一抹驚疑狠絕閃過了眼底,我沒有畏懼地挪開眼光,而是真誠柔軟地與他對視,心里明白,成與不成就在他一念之間了。四爺盯視著我的目光漸漸緩和了下去,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眼中意味不明,卻不說話。清了清嗓子,我又低聲說:“以前我就說過,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現在依然如此。”

四爺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自失地一笑:“也未見得吧,也有的是我怎樣也拿不到的,不是嗎?”我心一酸,只是裝作聽不懂,低垂了睫毛。過了一會兒,四爺跨前了一步,伸手理了理我耳邊的碎發:“我還會見到你的,是不是?”

我重重地點點頭,輕聲說“一定會”……四爺手一頓,轉而撈起了我的辮子,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卻見他從中挑了些斷發出來,握在了手心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轉過身去,略抬高了聲調:“你要好好伺候十三爺,知道嗎,嗯?”我一頓,清晰地答道:“是,奴婢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恭敬地福了福身兒,刻意忽略了那其中的嘶啞:“奴婢告退。”

走到門口,我忍不住頓了頓,身后卻是一片寂寞,不敢再回頭。“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低聲說,一低頭,伸手掀了簾子出去了……

“吱呀呀……”大門重重地慢慢地在我們身后關上了,以前的種種也被關在了門外。這里說是禁地,卻也是一個不會再有勾心斗角、生死搏殺的世外桃源。四爺,那可能已經是十年后的事了,而眼前我要見的卻是他……

《夢回大清》已經出版上市,定價25元,各地書店有售。現在當當網促銷價5元,喜歡的朋友不妨買一本。

《何以笙簫默》定價5元,當當促銷價9元,超值搶購中

第十四章 奪嫡(上)第四章 自由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十四章 兩難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十章 圈套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八章 離京第三十九章 尾聲第十五章 暗示第三章 初見第三十二章 再會第十三章 遇襲引子 穿越第十七章 情動夢回番外——四福晉篇 by 心跳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一章 新生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十三章 詔書(下)第三章 初見第三十九章 尾聲第六章 宮門第一章 新生第三十章 機謀第十一章 疼惜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六章 麻煩第十九章 賜婚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一章 三年第八章 離京引子 穿越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五章 裝病第十章 圈套第八章 離京第十一章 明黃第十四章 奪嫡(上)第五章 裝病第十五章 暗示第三章 初見第七章 噩夢夢回番外——四福晉篇 by 心跳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十章 圈套第四章 自由第一章 新生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十三章 遇襲第七章 福晉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八章 溫暖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十二章 守夜第八章 溫暖第二十四章 福晉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四章 自由第十六章 裝病第二十四章 福晉第三十八章 花開(上)第十一章 疼惜第三十二章 再會第三十六章 生死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十八章 攜游第三十八章 花開(上)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三章 初見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十二章 守夜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二十五章 家禮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二十六章 建府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二十一章 宮變第十六章 裝病第一章 新生第九章 心亂第九章 心亂第四章 相逢第十章 新生第十八章 攜游第六章 宮門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三十七章 夢回第七章 福晉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五章 承諾第二十六章 建府第十五章 奪嫡(下)
第十四章 奪嫡(上)第四章 自由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十四章 兩難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十章 圈套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八章 離京第三十九章 尾聲第十五章 暗示第三章 初見第三十二章 再會第十三章 遇襲引子 穿越第十七章 情動夢回番外——四福晉篇 by 心跳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一章 新生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十三章 詔書(下)第三章 初見第三十九章 尾聲第六章 宮門第一章 新生第三十章 機謀第十一章 疼惜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六章 麻煩第十九章 賜婚第二十二章 大婚第一章 三年第八章 離京引子 穿越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五章 裝病第十章 圈套第八章 離京第十一章 明黃第十四章 奪嫡(上)第五章 裝病第十五章 暗示第三章 初見第七章 噩夢夢回番外——四福晉篇 by 心跳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十章 圈套第四章 自由第一章 新生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十三章 遇襲第七章 福晉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八章 溫暖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十二章 守夜第八章 溫暖第二十四章 福晉第二十七章 夜宴第四章 自由第十六章 裝病第二十四章 福晉第三十八章 花開(上)第十一章 疼惜第三十二章 再會第三十六章 生死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十八章 攜游第三十八章 花開(上)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十二章 詔書(上)第三章 初見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十二章 守夜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二十五章 家禮第十五章 奪嫡(下)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二十六章 建府第三十四章 壽筵第三十一章 決斷第二十一章 宮變第十六章 裝病第一章 新生第九章 心亂第九章 心亂第四章 相逢第十章 新生第十八章 攜游第六章 宮門第二十九章 情癡第三十七章 夢回第七章 福晉第二十三章 花燭第五章 承諾第二十六章 建府第十五章 奪嫡(下)
主站蜘蛛池模板: 崇仁县| 海南省| 义马市| 巴塘县| 桐庐县| 阿克陶县| 衡阳市| 宜兰市| 巴林右旗| 铅山县| 浦城县| 隆昌县| 车险| 射阳县| 宜城市| 剑河县| 乡宁县| 北票市| 灵璧县| 佛学| 永安市| 老河口市| 绵阳市| 龙里县| 马山县| 宜宾市| 湛江市| 含山县| 赞皇县| 巴林右旗| 湟中县| 甘孜县| 冷水江市| 通榆县| 依兰县| 中卫市| 郁南县| 泊头市| 名山县| 怀宁县| 兴文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