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大霧之下,雙方根本無法看清敵方的具體情況,只能根據對方的殺喊聲來判斷,為了使對方更加迷惑對方,最前面的秦明、孫立帶人拼死抵抗。半天未進一步的溫文寶派人通知了還在城樓上的高廉,在大霧之下突遭猛擊的梁山軍竟還有如此的抵抗力,促使高廉急令東西兩軍加緊包抄,同時自己也帶著留在城內的后備部隊親自出城助戰。
“引蛇出洞”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晁春和秦明、孫立帶領的不足兩千人馬被團團圍住,幸好大家提前都準備,才沒有出現陣容大亂的情景,但是想突圍也是根本不可能了,就只能等待西門的動靜了。
躲在西門外的吳用、朱武等四千人馬早就被霧水濕透的衣服,微風一過,不禁地哆嗦起來,看著越來越亮的天空,兩人正在協商是否將部隊帶回去休息一下。就在這是,西門突然打開,吳用急令眾軍準備作戰,誰知官兵除了西門后立馬繞道南門而去。
“看來小天王的‘引蛇出洞’十分額的成功,連西門的守軍都引出去了。”王矮虎等人偷著笑起來。
吳用卻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這樣的話,小天王那邊的壓力會更重,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呀。”
“那我們現在殺過去,奪了城門。”
“不行,這片樹林離城門太元而我們絕大部分是步兵,就算是大霧,但是官兵聽到喊聲后也還是來得及觀城門,放心吧,有小天王指揮,秦明保護,南門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林沖在里面看到官兵出動一定會動手,李俊、李逵你們帶上五百步兵悄悄潛伏到城邊二三百步處,等城門打開時立即殺進去,盡快結束戰斗。記住一點只可殺官兵,不要傷到自己人。”朱武果斷地下達了新的命令。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埋伏在城中的人馬早已握刀在手,正等著在南門的柴林傳來消息呢?而西門大開,守軍大部分派出使他們完全明白計劃的成功遠遠超出的預期。當林沖感覺官兵已經遠去時,柴林派來報信的小嘍啰也已趕到。
八百梁山勇士相對于西城門上的近千官兵雖然海鮮太少,但是為了爭得頭功的西城守將剛才親帥大軍增援南門,缺少頭領的官兵們,面對著從天而降的梁山勇士頓時被打暈了。負責打開城門的**、石秀,放下吊橋的張橫、張順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楊志、魯智深等在林沖的指揮下,追殺正在逃跑的官兵。城外的李俊、李逵的五百人馬根本就沒有幫上什么忙就解決了戰斗。
“朱仝、雷橫你帶領五百人斷后,順便將張王幾家財主的不義之財全部搶來,另外提柴皇城收拾一下家,這里柴進是不會住了。柴林和武松、張橫、張順帶八百人前往府衙,救出柴進后,順便打開庫房,銀兩找車馬運走,糧食就地散發,其余人等與我一起殺奔南門。”剛剛穩定住西門的局勢,朱武就命令道。
這兩年朱武隨晁春多次征戰,吳用倒是在家中一直沒有外出,加上根據《水滸傳》上的記載,吳用用兵的長處應該是在防御上,不然的話南征方臘也不會用直接血拼的方法了。朱武雖然也沒有表現出在進攻方面有多大的能力,但是落草多年的他,要比吳用有血性的多,此時用他比用吳用更放心。
三千多梁山軍在十幾位好漢得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殺奔南門而來,此時南門守將已經得到了消息,一邊命人通知出城的高廉,一邊組織抵抗。可是西門潰兵將梁山軍吹成了天兵天將,三千多官兵聽到殺喊聲就已經兩腿哆嗦了,哪里還有心思抵抗呀,只是在守將的命令下才沒有逃走。
但是沖在最前面的李逵、武松、魯智深等人已經得到朱武先殺守將的命令,三人根本不顧自己身邊有多少官兵,只是帶著戰斗力極強的警衛連朝著城樓帥旗處沖去,對于近二百年都沒有過戰斗的山東,這些不屬于主力的廂軍,讓他們圍剿個小土匪還可以,面對著這樣兇猛的梁山軍早就心中膽顫了。
守城的副將一看自己前邊的士兵不是倒退就是閃到一邊,而李逵等人確實沖著自己,竟然擋不住那就跑吧。他這一跑,剛剛想穩住的局面就更加混亂了,三千多人跟著在城墻上逃跑,場面卻也顯得十分壯觀。
此時城外的高廉已經得到敗軍的消息,立即帶領人馬殺回南門。晁春一看高廉后退知道城內已經成功,立即回馬追殺,秦明得到將令,首先一棒將在最前面、正轉身要跑的溫文寶打落馬下。
就快趕到南門時,高廉卻看到了南門的潰軍,心中大怒,萬萬沒有想到梁山軍竟會有如此的戰斗力,而自己四五千守城官兵卻如此不堪一擊。
“知府大人,溫將軍已經戰死,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副將已經大亂陣腳了。
“梁山賊寇人數有限,奪得西南兩門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你們立即集合自己的隊伍,隨我繞到北門,只要有一個城門在我們手里,就能再殺回城內。”高廉到了現在頭腦仍然能夠清醒,實在是不簡單。
就在高廉繞道北門之時,狼狽不堪的晁春回到了南門城樓與大部隊回合,兩千馬步兵已經只剩不足八百人了,連孫立也中了兩刀,幸虧傷口不太深。晁春禁令道:“林沖、魯智深你們二人帶人前往高廉家,此人所貪污的所得不能再留給他;秦明、花榮、王矮虎帶上兩千人馬前往北門處吸引高廉的官軍,掩護城內的兄弟們撤退,記住不要主動進攻;公孫勝、楊志、**你們趕往廂軍大營,現在應該沒有人了,要把軍營里的床弩、火器等我們梁山上沒有的兵器全部帶來。”
“多謝小天王出兵,不然的話,我柴進……”柴林、張橫架著柴進回來了,雖然身體十分虛弱,但看起來還無大礙。
“大官人不要這么說,這是你平時為江湖好漢做的太多的結果,你還是先要好好休養才行。”晁春趕緊扶柴進坐下。
“嗨,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要與朝廷徹底決裂了,高唐州的消息一旦傳出,只怕我在滄州的家人難保呀?還請小天王速速派人接往梁山。”柴進知道自己這等造反大案,是什么先朝太祖書鐵券,都不可能救得了他的家族了,上梁山落草為寇成為唯一的辦法。
“吳用軍師,麻煩你帶著李俊、石秀跟柴林趕回滄州,將家中愿意跟隨的人員和財產全部帶回梁山。”
晁春將吳用等人送出后,林沖、武松等三路人馬相繼趕了回來。林沖將對高俅和高衙內的憤怒都散在了高廉身上,將全家上下20余口全部殺死。當天晚上,梁山軍將府庫財帛倉糧米并城內大戶的所有家私,盡數裝載上山。
在集中在北門的高廉料想到自己家人將遭屠殺,但是手下官兵看著眼前的二千梁山軍,早就腿肚子打顫了,雖然在高廉的威逼下沖殺了幾次,可是一遇梁山軍交手就主動后退了,而梁山軍也不追趕,雙方一直相持到天黑梁山軍主動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