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完《鳳凰涅槃》撲街一事之后，話題回到正軌，一名工作人員也開始播報《靈狐游記》的數據：
首日銷量一萬五千多份，收入四萬三千多枚銅錢；
第二日銷量四千六百多份，收入一萬八千多枚銅錢；
第三日銷量兩千九百多份，收入一萬九千多枚銅錢；
第四日……
在場的代表們聽完數據，心中也算是有了個概數：
《靈狐游記》的盈利水平，趕不上堪稱“收割機”的《一夫當關》，應該和《暴力狂骉》差不多。
當然，他們都清楚，沈牧這次為了阻擊《鳳凰涅槃》，將價格定為免費，實際上也損失了一筆收入。
但不管怎么樣，《靈狐游記》的買斷價格，必須要控制在一百兩以下。
各個代表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同望向了每次都出問題的“叛徒”——樂橡城代表耿值。
只要他敢動，絕對四五個人撲上去，讓他“滿身大漢”。
“諸位，現在我們來談談《靈狐游記》的價格吧……”
許戊介紹完《靈狐游記》的情況之后，便引出沈牧來和代表們談正事了。
“我想提醒一下諸位，《靈狐游記》的收入，雖然不像《一夫當關》那樣，短時間內爆漲到極高的數據……”
在談價格之前，沈牧特地提醒在場的代表們，為他們深度分析數據。
“但是，它的收入勝在穩定……自首日的高峰之后，它在接下來幾日的收入，一直保持在差不多的數據……”
“這類游戲的玩家，你永遠猜不到他會在什么時候受到刺激，往游戲中充值……”
聽到沈牧的這番話，在場眾人都陷入思索之中。
《一夫當關》在短期內圈錢確實很快，但它的收入很快便呈現斷崖式下跌。
畢竟，一旦玩家打通一周目之后，便失去了花錢的動力。
而“無限模式”為了保障公平性，也無法氪金，只能靠玩家的技術和意識。
但在《靈狐游記》里面養閨女，卻是一件長期的事情。
玩家們雖然每天都可以收獲兩百多株三葉草，但他們還要抽獎，攢吃的和用的，完全入不敷出。
并且，隨著游戲版本的更新，又會不斷加入新的道具和畫箋，讓玩家們單靠日常的收入，根本跟不上節奏。
落后于“微氪”玩家之后，他們在玩家圈交流時，便會處在劣勢，或多或少會有點壓力。
除了真正的佛系玩家，只要玩家稍微有一點攀比情緒，他就有可能在某個點入坑。
比如說，玩家離頂級的竹紙傘只差一百株三葉草，這時候“小月”也快要出門了。
對他來說，只要花一枚銅錢，便能讓“親閨女”帶著新道具出門，遇到黃金畫箋的可能性大增……
這還用想？
自己寧可少吃三個饅頭，也要讓“親閨女”揚眉吐氣！
從這一枚銅錢開始，他可能就走上一條不歸路……
在場的代表們都是商人出身，“坑錢”天賦都是點滿了的，沈牧只要提一提，他們就秒懂了。
但他們更快明白的一件事，便是自己又被沈牧帶進坑里了。
好險，幸虧跟這家伙打交道久了，心里自然而然地有了警惕。
在場的代表們，立刻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你說的我們都理解，但問題在于，回款的時間周期一長，風險就成指數上升了……”
“對啊，誰也保不準在這段時間內，會不會碰上什么大制作，導致熱度驟然下降。”
“我們龍昉城可沒有皇城來的推廣員，為《靈狐游記》義務做宣傳啊。”
……
但是，沈牧沒等他們說完，便宣布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所以，這次我的開價是……五十兩白銀！”
什么！
只要五十兩銀子？
你他娘的做了這么久的鋪墊，就是為了砍自己一刀？
代表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只不過，有一個附加條件……”沈牧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靈狐游記》必須免費開放給玩家們下載。”
在沈牧看來，《靈狐游記》既然是打造“異界寶可夢”IP項目的第一步，必須要盡可能地擴大影響力。
所以，他寧可少賺點，也要覆蓋盡可能多的玩家。
頓時，現場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這群商人們沒有經歷過“免費游戲”的洗禮，不知道“免費比收費貴”的道理。
在他們看來，“免費”和“收費”的風險，不可同日而語。
即使游戲只收一枚銅錢，但這錢起碼是拿到手里的。
就憑沈牧游戲的質量，光靠銷售獲得的收入，完全能收回成本。
至于后續的收入，不管有多少，起碼心里不慌。
但是，如果改成免費的話，雖然下載量會爆炸，做到全城玩家人手一款都有可能。
問題在于，誰能保證他們后續會花錢呢？
萬一我這座關城的玩家們，一個個都是鐵公雞，寧死不氪金，那就連成本都收不回來了。
代表們甚至覺得，這個條件比沈牧直接獅子大開口，開價一百五十兩銀子還難以接受。
就在他們猶豫不定，陷入沉思的時候。
樂橡城代表耿值卻站起身來，在眾人茫然的目光中，朝交費處走去。
“誒？這個人是要干嘛？”
“他好像是耿值……臥槽，耿值啊！”
代表們反應過來，立刻撲向耿值，但為時已晚，被對方靈活的身法躲開……
終于，耿值再次體現自己當“托”的天賦，將手中的箱子放在桌上，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銀子。
“樂橡城接受條件，愿意引進《靈狐游記》。”
收費處的工作人員拿過箱子，正準備清點銀兩時，卻看見耿值走上前，不好意思地說道：“帶的錢有點多，我拿回一部分……”
上次引進的《一夫當關》，已經讓樂橡城賺得意識模糊，再次加深了他們對沈牧的信任。
耿值的任務也確定為三個流程——“買買買”。
這次他直接帶了二百兩銀子的現金，還預備了幾張銀票，“子彈”充足。
只不過，最后的價格卻定的這么低，讓習慣砸錢的耿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看見這一幕，沈牧露出欣慰的笑容，再次放出自己的激勵策略：“前十位與我們簽訂合約的代表，我將會在游戲中，優先定制貴城的畫箋。”
還在猶豫的各個關城代表們，被這句話一刺激，又像上次一樣，蜂擁而至地搶著交錢了……
畢竟，在游戲里面體現了本城的名勝和風俗，可是有宣傳上的加分，會受到城主大人表揚的。
這時候，會長許戊走到了沈牧身邊，小聲地說道：“魯鉞城的代表李越，想找你談一下合作。”
沈牧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們終于打算服軟，讓韓灃道歉？”
許戊卻搖搖頭，說道：“李越說他勸不動韓灃，但可以贈送一件禮物來彌補……”
“據說是魯鉞城的公羊家……獨有的一種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