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的是,你終于像個人。”夏月萱直言不諱。
辰宇墨忽然又沉默了,沒有接話。
對此,夏月萱沒有深究。
辰宇墨可以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可沒指望他會有問必答。
“呃……”
辰宇墨又有了惡心的感覺,連忙坐起來,對著馬桶又吐了一次。
折騰完了,夏月萱讓他繼續(xù)躺下。
這次,辰宇墨主動開口問話。
“你去公司找我,真的是因為她來找了你?”
“是啊!”夏月萱大言不慚地說道,“其實(shí),我不想那樣做的,可是又覺得太憋屈了。”
“為什么不想那樣做?”
“沒有資格啊!”夏月萱自嘲地說道。
“你怎么沒有資格?你是我的老婆。”
夏月萱的心再抖了一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承認(rèn)她是他的老婆。
靠,這個時候提這個,是幾個意思?
她晃了下腦袋,讓自己清醒。
跟在這個禍害天下女人的妖孽面前,稍微不注意,就會載進(jìn)去。
“知道,我是你的老婆,法律上的。”她自己做了解釋。
辰宇墨吐出兩個字:“很酸。”
他忽然感覺心情好一點(diǎn),連胃的難受似乎都輕了。
夏月萱恨恨地說道:“酸什么酸,你別打岔,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說吧。”辰宇墨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躺著的姿勢。
夏月萱用教訓(xùn)的口吻說道:“其實(shí),你鬧緋聞也無所謂,可是,你也得多少挑點(diǎn)兒食啊。好歹你也是名聲在外的人,這天底下有這么多的女人喜歡你,你就應(yīng)該找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也好符合你的身份。這次這個真心很差勁,不是長得不漂亮,而是素質(zhì)太差。和她這樣的人鬧緋聞,別說你自己,就連我都跟著一起掉價了,畢竟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你找了這樣的人做小三,意味著我有多么地差勁啊。”
“閉嘴!”辰宇墨猛地喝道。
夏月萱立刻道歉:“對不起,我違規(guī)了。”
話說完,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很脹,鼻子有些發(fā)堵。
是啊,她不應(yīng)該說這樣的話,這是她答應(yīng)過的。
曾經(jīng)……
“不許愛上我!”他面色嚴(yán)峻冷漠。
“是,我一定把心放進(jìn)保險箱,鑰匙扔進(jìn)太平洋!”她拍著胸脯做著保證。
“你不可以干涉我的任何行動,過問我的任何事。”
“沒關(guān)系,碗里鍋里的您隨便吃,你在外面盡管彩旗飄飄,我這桿紅旗會堅定地屹立不倒。”她豪爽地答應(yīng)著。
后來,她真的是這樣做的。
可是,她今天干嘛要多嘴說那么多的話?
夏月萱不出聲了。
“我不是說你違規(guī),是因為你的話不是一個做老婆應(yīng)該說的,你做的不合格!”辰宇墨竟然做了解釋。
“呃……”夏月萱太意外,“我怎么不合格了?”
“你自己去想。”
夏月萱翻了下眼睛,“想不出來。”
“有老婆像你這樣做的嗎?”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她想起今天早上他說的話。
她的做法讓他不好受!
“老婆聽到老公外面有緋聞,是不是應(yīng)該吃醋?”
辰宇墨用極為正經(jīng)的語氣問出了這句話。
“噗!”
夏月萱笑了。
“你想讓我吃醋?”
“在這點(diǎn)上,你做到不好!”
“明白了。”夏月萱笑著答道,“我明天就去商店買一箱的鎮(zhèn)夏醋去,留著你換緋聞情人的時候喝。”
合格的妻子,還有吃醋這一項!
可是,以前他不是要求她不可以這樣做嗎?
想起護(hù)士長白天說過的話,她的臉上露出壞笑。
“大老板,你真的覺得我那樣做才好,做吃醋的怨婦?”
“你沒有做,怎么知道不好?”
“今天我們護(hù)士長說了一句話,你聽了之后肯定不會這么想了。”
“她說什么?”
辰宇墨問完這句話,又起來吐了一次。
胃里的東西已經(jīng)吐光,現(xiàn)在竟然開始吐黃色的膽汁,讓他苦得眉皺到了一起。
夏月萱讓他漱了口,然后遞給他一杯鮮橘汁。
這是她剛才榨的。
冰箱里還有一些橘子,是她用來榨果汁的。
辰宇墨一直吐,喝些橘汁,正好可以補(bǔ)充失去的鉀。
兒科的患者最容易因為吐瀉出現(xiàn)電解質(zhì)紊亂,夏月萱熟諳此道,知道怎樣來為病人補(bǔ)充。
“不喝,喝了還要吐。”
辰宇墨拒絕。
夏月萱臉色一沉,如同訓(xùn)斥孩子:“吐也要喝。你再不聽話,我就叫救護(hù)車,讓他們把你拉到醫(yī)院去,給你打滴流!”
“哼……!”
辰宇墨氣哼哼地瞪了她一眼,還是依言喝了一小口,然后又躺到了夏月萱的腿上。
翻了個身,他的臉朝向了夏月萱身體的方向,眼睛正對的地方正是……那個讓他總是流連忘返曲徑通幽處。
鼻息間全是她特有的女人香。
他將頭往里面蹭,被夏月萱用手推開。
“老實(shí)點(diǎn)兒!”夏月萱斥道。
“你說,如果我們倆做做運(yùn)動,讓我出點(diǎn)兒汗,我的病是不是就好得快了?”
“你!”夏月萱真是被他打敗,“你還有那個力氣?”
“沒有。”辰宇墨老實(shí)地承認(rèn)道,“接著說,你們護(hù)士長怎么說?”
“她說,如果她老公敢在外面有女人,她非用剪子將她老公的蛋蛋剪碎不可。”
辰宇墨忽然感覺到他的下面抽了一下。
這話還真的讓他感覺到了……
蛋——疼!
“這個女人竟然這么惡毒!”辰宇墨恨恨地說道。
夏月萱呵呵壞笑,手指著他的那個地方:“你說,你覺得我是不是真的應(yīng)該那么做,我的緋聞大老板,國民老公?”
辰宇墨一本正經(jīng):“如果我那樣做了,你當(dāng)然可以,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那么做!”
“嗯……?”
夏月萱一怔。
辰宇墨的手指了下自己的那個地方,又指了下自己的唇:“這兩個地方只給了你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碰到,除了你。我和你結(jié)婚以后,絕對地,百分之百地忠于著我們的婚姻,沒有婚外戀。”
“從六年前,還是從三年前?”
“六年前。”
夏波的心翻起驚濤駭浪!
說句老實(shí)話,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因為她自己……
她身上開始冒冷汗。
她有些不敢看辰宇墨了。
離婚,趕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