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辰宇墨這樣問是因爲他一直以爲夏月萱想要和他離婚,是爲了與蘇明昊再續前緣。
蘇明昊是她的初戀,兩個人從高中起就是同學,是他陪伴著她成長。
這樣青梅竹馬的戀情,該是怎樣地情深?
他們的分手是因爲誤會,如今蘇明昊已經知道原因,以他對夏月萱的癡情,向她道歉認錯應該不算什麼,而夏月萱也是應該很容易地就可以原諒他,因爲她從來都沒有對他忘情。
否則,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夏月萱怎麼會一直沒有愛上他?
雖然她承認了已經開始對他心動。
不過,那也只是剛剛開始。
他自認爲他並沒有虧待過她,如果是其他女人,只怕對他早就愛得死去活來。
在這個時候,他忘記了他在徵婚的時候選擇她的初衷,那就是他認爲她不會愛上他。
“媽媽討厭蘇叔叔,我也討厭他!”陽陽說道。
討厭?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愛,不是恨,卻是討厭!
沈豐看著自己的老闆。
他看見了老闆那深邃的眸子裡,亮光點點。
老闆,現在你明白了嗎?
不過,他也是不太明白。
……
夏月萱醒了,只覺是睡了一大覺,睡得太沉,腦子暈暈的。
鼻息間是淡淡的來蘇水的味道,讓她神智一下子清醒,立刻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知道自己是在醫院。
她怎麼睡在了醫院的病房裡?
她還沒來得及去想原因,耳邊卻是響起一個醇厚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醒了?”
夏月萱的心悸動了一下。
怎麼會是辰宇墨的聲音?
但是,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還有離她越來越近的那張讓她百看不厭的顏值爆表的俊臉,不是他又是誰?
她的臉上帶著氧氣罩,嗓子痛得很難發出聲音,呼吸也很困難。
但她很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見她的脣動了又動,帶著紅絲的眼睛充滿了疑問,辰宇墨說道:“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是想問我爲什麼沒有去民政局和你辦離婚證?”
聽了他的問話,夏月萱的脣角向上揚了揚,沒有力氣完全睜開的眼睛彎了彎,瞇成了月牙兒。
真是不枉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還是有點默契的。
他一下子就把她心中想問的問題全部都說出來。
她擡起沒有扎滴流的右手,伸出兩個手指,表示兩個問題她都想知道。
辰宇墨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
但夏月萱還是從他那將近面癱的表情中看到,他的脣角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勾了勾。
但她的注意力主要是放在他的那雙眼睛上。
那裡是她瞭解他的內心最準確的地方。
擦言觀色是她與辰宇墨相處練出來的本事。
可是,她看不出那裡是怎樣的情緒。
“怎麼每次在你倒黴的時候,總是要讓我碰上?”辰宇墨調侃地問道。
而他的問話也間接地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在這瞬間,夏月萱的腦子轉了轉,想起了自己曾經發生的事。
夏月萱的記憶停留在吃飯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自己難受得要命,本想硬撐著再多吃幾口飯,然後躺g上去。
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到了醫院。
她是應該在家裡的,怎麼還會被他碰到?
他去了她的家?
估計是陽陽打電話叫的他。
陽陽應該有辦法找到他的電話號碼的。
只是陽陽這樣做,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辰宇墨用特別深沉的眸光看著她,語氣特別正經莊重,如同在與人談判:“你又欠了我一個情,這個你必須得還。”
夏月萱想,如果真的是他把她從家裡送到醫院,那的確是她又欠了他一個情。
可是,她該怎樣還?
都要離婚了。
夏月萱的眸光黯了黯。
“離婚證現在辦不了,你把離婚協議改得亂七八糟,必須重新打印。而且,我們在一些條款上沒有達成共識,所以還需要重新商定。”
辰宇墨又對第二個問題做了解釋,聽起來很合理。
夏月萱的眉微微蹙了一下。
這個理由聽起來怎麼有些爛?
自從他提出離婚,這個離婚協議書似乎特別地難產。
每一次都是因爲所謂的改正,需要重新擬定。
然後一等就是很長時間。
這個應該半個小時就可以搞定的事,爲什麼會拖起沒完沒了?
如果不想離婚,那就好好地過日子,這是在耍什麼?
看著夏月萱眼睛直轉,脣動著,卻是沒有辦法說出來,辰宇墨竟然笑了,好像特別地解氣。
他靠近了她,嘴湊到她的耳邊,雙脣張開,竟是咬住了她的耳垂,然後從嗓子眼裡發出了聲音。
於是那聲音聽起來如同咬牙切齒:“你和我領了結婚證,還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這筆賬該怎麼算?你和我結婚六年,還沒給我生個孩子,你的妻子義務是不是還沒完成?”
對於孩子的事,他以前都沒有去想過。
可是,知道她竟然爲別的男人都生過孩子,他心裡就沒有辦法不氣。
他以前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考慮到他們以後會離婚。
沒有任何疑問,如果他們離婚,她是沒有辦法得到孩子的監護權的,孩子必須留在辰家。
辰家的骨血不會留在外面,哪怕是私生子,也是要族譜留名。
但她可以不在意地這樣爲別的男人生孩子,那對他爲什麼就不可以?
還有,爲什麼是和夏雲海生孩子,而不是蘇明昊?
他真想立刻就把夏月萱臉上的氧氣罩拿下來,讓她把話說明白。
不過,他知道現在夏月萱還處於呼吸困難的階段,沒有氧氣供應,只怕會影響她的病情,所以沒有那樣做。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做得很不錯,算是一個好妻子。
但是,自從生日派對結束後,他想來想去,卻發現她哪裡做得都不好,簡直是差勁透頂!
他的腦子一定是灌水了,否則他怎麼會想要在與她分手前,幫她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這個生日是難忘,他自己都忘不了。
對於一個沒有完成協議義務的人,他自然不會立刻放手。
他什麼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
夏月萱對他這樣說,還真是有些意外。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才能離婚?
嘿嘿,